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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王爷从外间进来,脚步匆匆而急切,面色关切,当真像是关心极了郁眠。

温黎的眼睛下意识地定在王爷飘飘的玄色大袖上,行走间如行云流水,风流文雅至极,倒是跟郁眠的审美及其相似,说不得相同的穿衣喜好,也是两人搭上眼缘的原因之一?

郁眠的目光从他的宽大的袖摆上划过,正好又看见自己的袖摆,眼睛眯了眯,“有什么好担心的,看来王爷是瞧不起郁某,觉得郁某会死在那里。”

一脸关心热切,比在自己父皇面前还真诚的王爷差点哽住。

王爷:“…….”

温黎有一瞬间感觉这位俊朗王爷的袖摆都尬住了,瞬间失去了飘逸感,摇摆的一点都不欢畅。

郁眠还是那么会“说话”。

好在这位王爷显然是经历过后宅的无理取闹,没有让脸上的表情留白,无奈关切,被误会的难受衔接的很丝滑,很真实,“郁神医误会本王的意思了,郁神医的本事本王自然是信服,这点子小小的麻烦怎么会难住郁神医,只是郁神医再是厉害,也是血肉之躯,伤到一点也是会流血,会疼的。”

温黎忽然觉得她不应该在郁眠的怀里,应该让这位王爷来,郁眠过去也行。

郁眠有些不耐烦了,不耐烦站着听这些废话,不耐烦豫南王这一身一点都不适合他的衣服…….

温黎出暗道见到的男侍卫见郁眠这样,还以为他不相信王爷的话,知道郁神医对王爷的重要性,在一边帮着自家王爷说话,“郁神医,我家王爷一直守在这里,若不是外间有急事,王爷不得不去解决,不会离开这一时一刻,可见郁神医在我家王爷心中的份量。”

这小子也是个人才啊,这么黏腻又让人误会的也能说的出来。

不过显然就温黎一个想歪了,在这个士为知己者死的时代,这样苦情的招揽方式还是挺常见。

一个王爷如此纡尊降贵,要是有点意思跟随的人,显然会顺坡下驴说点软话。

只是郁眠明显不吃这一套,他就不是个会屈居人下的,这位王爷想要招揽他,说不得就是皇帝和淮南王的下场。

温黎在郁眠的怀中可以感受到郁眠不耐烦的随时想要刀人。

好在豫南王点眼力见,“说这些干什么,本王准备好了房间,郁神医和……”

豫南王说到这顿了一下,郁眠不好说话,刚刚注意都在郁眠的身上,虽好奇郁眠怀中究竟抱回了谁,郁眠是否是因为怀中的这个人特意冒险回的淮南王府,但他都去看,只是简单扫了一眼,现在一瞧,心中暗暗嘶了一声,狼狈却好俊的姑娘。

之前不觉得郁眠是什么垂涎美色的男人,现在亲眼见他大费周折将人救回来,又不嫌弃姑娘浑身脏污的样子,或许这是个突破口?

豫南王心眼子动了起来,儒雅俊朗的面容笑得更加的温和,知道郁眠没有介绍的打算,他也不介意,毕竟他自觉看到了希望,“郁神医和这位姑娘一起去盥洗歇息一番如何?”

郁眠低眼看看怀中的呆呆的傻子,又直直看向豫南王,显然是同意了豫南王的建议。

难得得到郁眠的肯定,豫南王再接再厉,身子一侧,袖摆子一招,不用侍卫行动,就想要亲自给郁眠带路。

温黎多看了一眼袖摆,当真是又宽又大又风骚,跟郁眠有的一拼。

郁眠眼睛扫了一眼,走到豫南王跟前时,没有恢复身形的身高虽不足,但是气势却是一点不缺,“王爷如此装扮,附庸风雅。”

说完,不顾怔住的豫南王,对着边上的护卫道:“你来带路。”

护卫愣了一下,郁神医这么说自家王爷,也不知道王爷会不会生气,郁神医也太恃才傲物了吧。

“愣着干什么,还不带着郁神医过去,本王去换身衣服。”王爷自然的背手在身后,挡住了衣衫特色的大袖摆。

护卫领路,温黎在郁眠的怀中和这个能屈能伸的王爷擦肩而过,其实这个王爷穿着这身衣裳挺清俊,哪有郁眠说得附庸风雅,郁眠嘴巴可真毒,思想也挺霸道,他穿,别人就不能穿了?

温黎再一次见识了郁眠的心胸狭窄,这样的人惹不得,惹了可就倒霉了。

现在看来,两人也不是什么坚不可摧的关系,各怀鬼胎,也不知这位王爷在郁眠手下坚持多久,他们又会在这待多久。

王府的房间自然不差,豫南王将郁眠当归可对待,居住的屋子自然是精心安排,王府里面的好东西也一一摆上。

比他们在淮南王府时住的还要好。

因为不知道郁眠会带回来一个女子,并没有准备女子的衣裳, 但是安排伺候的丫鬟很快就领了一堆的衣裳进来。

伺候的女药仆一个不在,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逃出去,或者郁眠对她们有没有别的安排。

现在只能是这些丫鬟伺候。

温黎这个病人是不好自己洗漱的。

温黎是这样的以为的。

但是郁眠在毫不客气的扔了她的鞋子后,也没有让等在一边的丫鬟出手,反而自然自然的身上解了她身上的成破布条一样的外裙,他扔了上面,扔下面,本来伺候他们沐浴的丫鬟,反而成了来捡破烂衣服的。

因为郁眠的女装丫鬟扮相,那些个丫鬟只当她们是一对主仆,也没有多想,要是知道这是一男一女,心中多少会有点异样。

郁眠目不斜视的解了她的外衣,又去脱她的里衣,再脱下去,就剩里面的小衣裳,跟赤裸裸的也没什么区别。

然而郁眠眼中毫无淫欲,让温黎也没有感觉出什么别扭,她现在的状况也不能表现出什么羞涩的情绪,护住身子的动作,或者将这个不把自己当成男人,不把她当成女人的家伙赶出去。

郁眠的手拉着她的里衣一拉,水红色的绣花小衣已经露出惑人一角。

这时候郁眠顿住了动作。

温黎以为这家伙终于意识到了他是男人,自己是女人,多少要避讳一点时,郁眠转头看向了身后拿着温黎破衣破鞋的丫鬟们,“你们下去。”

男声不难听,甚至是很好听,但是从一个哪哪看都是女人的身体里传出来,那就是大大的惊悚了。

丫鬟一时间忘记了分寸,抬眼看向塌子边上的两人。

脱了衣裳,散了头发的姑娘春色半掩着, 眼神呆滞,不像是个正常的人,显然不可能是她说的。

那么就是那个还捏着人家里衣领口欲脱不脱的丫鬟模样的姑娘了。

郁眠来了王府后,听了一通废话,现在又遇到似乎听不懂话的丫鬟,眼睛还不老实,眼神冷了许多,在他彻底不耐烦之际,那丫鬟好像感知到了危险,自觉的退出了房间,也算是她的幸运,逃了一劫,不然郁眠不知道会做什么。

不要说郁眠不讲理,没人性,要是有人性,讲道理,那就不是郁眠了。

他明显没有什么怜悯之心。

他的世界里,他不痛快,别人凭什么痛快。

“这里没有药仆,你自己洗,还是的我帮你?”没了王府的丫鬟在,郁眠手上彻底不客气,嘴上询问着,手上脱着,话停,温黎只剩下水红色的小衣,光滑的背脊和玉白的肩头裸露在外,未展开的荷叶尖尖角儿尖锐的顶起,郁眠视若无睹,只看着她的眼睛。

都到了这一步,还询问她干什么,有必要吗?

要不是郁眠眼中当真没有那种想法,温黎真的以为郁眠在跟她调情了。

大抵在他一个大夫的眼底,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见的太多,根本就没有那种心思,也不觉得有什么吸引力,什么样的没见过。

既然如此,温黎就让他伺候,反正他不会真拿他怎么样,就当是药仆了,看了也不会少一块肉。

温黎想得开。

郁眠看不出什么,有些无趣,“若是没病,那你可这不矜持。”

温黎懒得吐槽他,只想赶快洗澡。

郁眠没了乐趣,动作也迅速,揽着她的腰去了里间。

他的人,当然不能让王府不明不白的人接触,弄坏了,弄死了,杀了一王府的人也不解气,没有药仆那就他动手,他的人,他来搭理也理所应当。

美人沐浴自是美不胜收。

可惜一个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一个专心的享受着洗澡的待遇。

在背上的那只手一再流连忘返时,温黎以为这家伙终于有点不轨的心思了, 那手又拿着打湿的帕子给她擦洗其它地方。

透过薄薄的水汽,郁眠的眼睛干净,温黎明白他的想法,大抵还是觉得她这副皮囊,比他以往接触的都要完美,想要剥下来收藏罢了。

这样想着,温黎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嗯?爱干净的姑娘这里也得洗干净,虽然我没有解剖过,但是结构我了解。”郁眠没羞没臊,没有脸皮,“这样有反应,要不……我多洗一会儿?”

made,她真得不想忍了,满嘴污言秽语。

下一秒,郁眠挪开了毛巾,开始洗其它地方,刚刚的话就像是放过的屁,放一吹没了,但是那股子臭味,温黎还是想要切了他。

虽没有直接接触,但是这么欠的嘴,真是没谁了。

郁眠只当是生理反应,呆子也有,刚刚的话过了,加快速度将人擦干抱了出来,欣赏了那身雪白的皮子,比他以往割下来的那些实在是好太多。

温黎穿上衣服后,被郁眠丢在床榻上,丫鬟换了水桶,郁眠自己进去洗漱,他受够了身上的这一身,特别是看见豫南王那一身后。

温黎裹着被子,头发还没有干,就窝进了被子里,耳边还能听见郁眠洗澡的声音,脑中的小人早已经冲进去按着郁眠的脑袋一次一次的塞进水里,洗洗那张讨人嫌弃的嘴巴。

温黎想着想着,一路奔波的脑累袭来,渐渐睡了过去,期间脚上凉凉的感觉都没有将她唤醒,似乎还有人在动她的头发,她能想到的只有郁眠那家伙。

再醒来时,已经是深夜,里间的烛火点着,整个屋子亮堂堂的,以至于视线一清晰,就看见窗边的榻子上一个宽宽的飘逸袖摆荡啊荡啊荡,比风还要会荡。

随着袖摆荡漾的还有乌黑的发丝,如白纸上晕染到了墨点,晕染着晕染着就自然而然成了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附庸风雅 。

拜郁眠所赐,温黎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这个词。

现在用到郁眠身上,温黎一点都不觉得不对。

这家伙开着窗户吹着风,一头长发长衣随风散开,手中的难得拿着一本书,支起一条腿半靠在榻上看着,完全不同于他往日打打杀杀,神神精精的风格。

不是附庸风雅是什么?

就算长得丰神俊朗,也拉不回温黎的印象分。

“醒了?”郁眠也没往这边看,手上哗啦一声,将刚刚那夜撕了个彻底,团吧团吧,团成了一个球,转身扔向了门上。

外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如水的美食,一盘一盘接着送了进来。

郁眠扔了书,袖摆如流云,到了桌边打量了一眼,“过得去。”

温黎扫了一眼,山珍海味不过如此,但是跟郁眠谷中的食材比,确实差了点,不得不说这个年代大夫挣钱,黑心大夫郁眠富可敌国。

她跟着也是山珍海味的吃着,绫罗绸缎的穿着,奇珍异宝戴着。

上一个这样养着郁眠的淮南王抄家生死不知,也不知现在这个王爷下场如何?

“吃吧。”郁眠挑了几个他喜欢的菜,送到了温黎的唇边。

温黎没有张开嘴。

“麻烦。”郁眠又挑了一道菜送到温黎嘴边。

温黎还是没有张嘴。

“这不是你平日喜欢的?”郁眠挑眉。

看,这家伙知道,故意挑她讨厌的菜给她吃。

温黎不搭理他,他反而不乐意了。

又挑了几样,温黎喜欢的,可她都没有开口。

温黎怀疑这家伙在让她试毒。

有谁喂菜,沾沾唇就放了的。

“好了吃吧,不逗你玩了,吃完咱们还有事情办。”郁眠大发慈悲一般,只是笑得有点变态。

这样的表情温黎这阵子已经熟悉,这是要搞人搞事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