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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将军,别躲!世子又来撩了 > 第258章 加固防务,暗布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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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加固防务,暗布眼线

一夜无话,但无形的压力如同磐石,沉甸甸地压在忘尘居的上空。天刚蒙蒙亮,祁玄戈的身影便已出现在院中。

他换上了一身利落的劲装,腰间挎着短刀,神情冷肃,不见丝毫疲态,仿佛昨夜灯下的凝重与杀意已尽数化作了行动的力量。

伤处被紧密地包裹束缚着,动作间依旧带着一丝克制,却丝毫不影响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掌控全局的凛冽气场。

他先是绕着院墙仔细地走了一圈,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处角落。

院墙不高,原本只是防野兽和寻常宵小。

他停在几处他认为视野最好、也最容易被人忽视的隐蔽点——比如爬满藤蔓的墙角、靠近溪流的豁口、以及连接后山的那片茂密灌木丛边缘。

“这里,这里,还有那里,”祁玄戈指着那几个点,对早已等候在旁的两名心腹护卫(都是他从边军旧部中挑选出的绝对忠诚、身手高强的精锐)沉声下令。

“各设一个暗哨点。用枯枝和藤蔓伪装好,务必做到从外面看不出任何痕迹。三人一组,十二时辰轮值,眼睛给我睁大点,任何风吹草动,立刻示警!”

“是!将军!”护卫低声领命,立刻行动起来,动作麻利地开始布置伪装和了望孔。

接着,祁玄戈走到那扇厚重的榆木院门前。

他蹲下身,仔细检查了门轴和门栓,又用手敲了敲厚重的门板。

沉思片刻,他示意护卫取来工具。

他亲自动手,在门轴下方的石础上,用凿子巧妙地开凿出几个不起眼的凹槽,然后嵌入几枚打磨得极其锋利的、淬了麻药的三角铁蒺藜。

又在门栓内侧加装了一道极其隐蔽的卡簧机关,一旦有人试图从外面强力破门,卡簧会瞬间弹射出几枚带毒的短针。

“院门是第一道屏障,也是最后的防线。”祁玄戈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决绝,“若真有不速之客能闯到这里……那就让他们尝尝什么叫‘鬼门关’。”

布置完院门,他又带着护卫检查了后院的围墙,在几处他认为容易攀爬的地方,撒上了特制的、无色无味却粘性极强的油膏,并在墙根下布置了几处极其隐蔽的绊索陷阱,连接着能发出尖锐哨音的警报装置。

整个加固防御的过程,祁玄戈都亲力亲为,动作精准、高效,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冷酷和缜密。

阳光渐渐升高,照在他专注冷硬的侧脸上,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他却恍若未觉。

与此同时,林逐欢也没闲着。他待在暖房改造成的临时书房里,巨大的书案上铺着他绘制的那张雁回关及周边地形详图。他手持朱笔,神色专注而凝重。

笔尖在地图上细细勾画、标注。他以忘尘居小筑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开来。

哪些是便于观察的高地,哪些是易于设伏的山坳,哪些是可供快速撤离的隐秘小径,其中几条甚至是他根据老猎户口述临时补充的;哪些溪流在冬季会结冰成为天然的屏障或通道……他都一一用不同的符号和颜色仔细标注出来。

他还特别圈出了几个区域:一是那些“南来商人”落脚的客栈及周边;二是老邢头提到的、关外疑似商队活动频繁、寻找秘道的险要隘口;三是昨日发现诡异蹄印的那片松林及其附近的山谷。

“玄戈,”林逐欢头也没抬,声音清晰地传到正在院中检查机关的祁玄戈耳中,“你看这里,‘三苗涧’北面这条无名峡谷,两侧绝壁,中间溪流在隆冬会结厚冰。如果……我是说如果,真有一条能绕过主塞的秘道,这条峡谷的尽头,或者中段某个不为人知的溶洞岔口,可能性很大。还有‘三苗口’,虽然看着是死路,但山体裂缝复杂,也需要重点排查。”他用朱笔在地图上那两个位置重重画了圈。

祁玄戈走进暖房,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他走到地图前,看着林逐欢标注得密密麻麻、条理清晰的图示,目光在那几个重点区域停留片刻,点了点头:“跟我怀疑的几个点重合。已经派了最熟悉地形、嘴最严的老斥候去了,三人一组,互相照应,只探查,不接触,绘制详细路径图后立刻回报。”

“好。”林逐欢放下朱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另外,雁回关守将陈校尉那边,需要你亲自去一趟了。单靠我们的旧部,监控范围和力度有限。得让他知道,关外有不明势力在活动,可能危及关防,请他加派巡逻,尤其是对关外那些形迹可疑的‘商队’,进行更严格的盘查和监视。但不能透露鬼手和王党的事,以免打草惊蛇。”他考虑得很周全。

祁玄戈沉吟片刻:“嗯,我稍后就去找他。用‘发现可疑北狄探子活动痕迹’的名义,足够引起他的重视了。”

两人分工明确,一个主外,加固壁垒,监控敌踪;一个主内,运筹帷幄,分析局势。虽身处看似安宁的边城小筑,却如同置身于无形的战场前线,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生死。

夜色,再次降临。

忘尘居小筑的防御已悄然升级,如同蛰伏的刺猬,竖起了尖利的棘刺。院墙内外,暗哨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目光警惕地扫视着黑暗。院门紧闭,门后的致命机关在阴影中沉默地等待着。

林逐欢洗漱完毕,准备回自己的卧房休息。走到门口,却发现外间的软榻上,已经铺好了被褥。祁玄戈正抱臂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侧脸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冷硬。

“玄戈?”林逐欢有些意外,“你这是……”

祁玄戈转过身,目光扫过他,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什么情绪:“我睡外间。夜里风大,野兽……可能会下山。”理由依旧拙劣,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林逐欢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和眼底深处那抹挥之不去的警惕与凝重,瞬间明白了。什么野兽下山?

不过是借口。他是担心鬼手的人会在夜间突袭,要亲自守在最外面,将危险隔绝在自己身前。

一股暖流夹杂着酸涩涌上心头。林逐欢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夜里凉,盖厚点。”他低声说完,转身走进了里间,轻轻关上了门。

外间,祁玄戈吹熄了烛火,和衣躺在了软榻上。短刀就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黑暗中,他睁着眼睛,耳力提升到极致,捕捉着窗外山风的呜咽、溪水的流淌、以及暗哨偶尔传来的极其轻微的换位声。

他并没有睡。或者说,他不敢睡。

山林中那枚带着“寿”字纹的北狄蹄印,如同一个冰冷的诅咒,烙印在他的心头。鬼手阴魂不散,北狄虎视眈眈,阴谋如同蛛网般在黑暗中悄然张开。

在这看似平静的边城夜色里,祁玄戈如同最警觉的头狼,守护着自己的领地,和他身后……那个已经悄然占据了他所有软肋的人。

他紧绷着身体,聆听着夜的每一丝声响,胸腹间的旧伤在寂静中隐隐作痛,却远不及他心中那份沉甸甸的守护之责带来的灼烧感。

长夜漫漫,危机四伏。安宁,终究只是风暴来临前的短暂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