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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悉,这片园林乃一位富商慷慨捐赠。

苏晏如轻叩桌面:“那么我三哥处,有何新动静?”

沈述白回应:“至今未察觉任何可疑之人或事。”

苏晏如方才略感安心。

旋即,她以个人名义修书一封,寄往医谷。

之后,她与沈述白继续深入探讨账本事宜。

此账册,乃锦衣卫从皇郝寺监寺密室中搜出。

如今,寺内僧众皆已被锦衣卫严密监控。

连日来,锦衣卫忙碌不堪,人力捉襟见肘。

苏晏如察觉到,沈述白面上也显露出几分疲惫之态。

夜幕低垂,室内点亮灯火,光线依旧略显昏暗。

沈述白在烛光下审阅文书,案头还堆积着厚厚的待处理文件。

苏晏如轻叹一声,低声吩咐丫鬟备餐,同时拿起文书协助审阅,阅后概述重点告知沈述白。

晚餐设在苏晏如房中。

尽管公务缠身,沈述白仍陪苏晏如外出散步片刻,而后返回继续处理公事。

方才落座不久,尘风的声音即在门外响起,急切通报:“大人,皇郝寺监寺……自尽了。”

沈述白与苏晏如齐齐抬头,目光交汇,旋即一同落在尘风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沈述白的脸色阴沉下来。

尘风低头汇报:“那和尚在牙缝中暗藏了毒药,我们捉拿他时不曾察觉。尚未将他押解至地牢,人便已经气绝身亡。”

“皇郝寺的住持情况如何?”

尘风接着说道:“住持坚称一无所知,甚至对我们的人宣讲佛法,至今仍在地牢中滔滔不绝。”

每当想起那老和尚口中不离“阿弥陀佛”的模样,尘风便感到头痛不已。

沈述白身上逐渐弥漫起一股寒意,苏晏如轻轻触碰了他的手背,温言相劝:“皇郝寺中未必全是瑞阳长公主的同党。别忘了,数百年前,这里也曾出现过一位圣僧,仍有许多人是真心向佛。”

苏晏如曾见过那位住持,他身穿简朴,面容慈善,确实透露出佛性。

就在苏晏如轻触沈述白手背的瞬间,他身上的杀气渐渐消散。

他揉了揉酸涩的眉心,对尘风下令:“切勿对他施以酷刑,慢慢审问。”

尘风望了苏晏如一眼,应声“遵命”,随即退出。

“你累了吗?若累,便休息片刻,这些政务非一日之功。”苏晏如低声安慰。

沈述白轻轻摇头:“我尚能支撑。倒是你要是疲惫,不妨先休息。”

“我再陪你一会儿。”

两人在烛光下继续审阅文书。

他们依照程序审讯皇郝寺的僧人,对监寺自尽一事并未过分重视。

然而,第二天清晨,苏晏如醒来时,却听到了令人不快的消息。

“我再陪你一会儿。”

在摇曳的烛光之下,两人继续埋头于文案之间。

他们原以为皇郝寺僧人被捕,监寺自尽,不过是官场常规的办案流程,并未太过介怀。

然而,次日晨曦初露,苏晏如刚从梦中醒来,便听闻了外面喧嚣不已的恶讯。

破晓时分,沈述白便匆匆赶往北镇抚司衙门。

苏晏如起床较晚,正独自在房中享用早餐,文莲与大圆归来,将外间的流言蜚语一五一十地转述给她。

苏晏如一边细嚼慢咽地喝着粥,一边倾听他们如同说相声般,一句接一句地讲述:

“外面盛传,锦衣卫肆虐横行,无端逮捕了皇郝寺数位高僧,甚至将监寺置于死地!”

“还有人说皇上德行有亏,宠信奸臣,迫害忠良,如今连佛教圣地也不放过,对皇郝寺动手,不知道接下来哪座寺庙将遭受磨难。”

“今晨,更有孩童向北镇抚司衙门和沈府投掷臭鸡蛋!”

“城南那边已聚集众多信佛的百姓,正在抗议朝廷的不公。”

“更令人愤慨的是,有人竟然编了歌谣咒骂皇上和锦衣卫,我都能背诵了……”

文莲说着便欲开口吟唱,北大圆却一掌拍向她的后脑:“别胡闹!”

文莲瞪了大圆一眼:“我这不是在向小八汇报情况嘛,又不是真的去骂。”

苏晏如静静地听完,放下手中的勺子,轻拭嘴角,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望着他们:“这些传闻,你们都是从何得知?”

小八继而说道:“此事如今已传遍大街小巷!昨日韩平安邀我们出城纵马,连偏远村落的居民亦对此津津乐道。想必此消息已远播至各地州县。”

大圆低声细语,谨慎地向洛锦询问:“小师叔,贵家的基业……莫非有所动摇?”

文莲亦紧张地注视着苏晏如,面上忧虑重重。

苏晏如闻言,轻轻扬了扬眉梢,信手拈起案头的暖意装饰把玩。

“你们真这般忧虑?”

她那泰然自若、眼中闪现的傲气使得文莲与大圆一时愕然,旋即意识到自己的过度担忧,一致摇头。

的确,小师叔(小八)何等人也?

岂能受他人摆布?

苏晏如目光扫过二人,忽而发问:“这几日,你们与韩平安在京城游历颇广吧?”

两人迟疑片刻后点头。

“那么,你们可知,在京城谁人最擅长说书?”

两人再次点头,心中暗自揣摩苏晏如的意图。

“去请那几位京城最杰出的说书先生来,我要为他们撰写一篇新故事。”

文莲与大圆当场愣住,继而满心好奇苏晏如将如何反击那些流言蜚语。

“即刻启程!”

语毕,二人争先恐后地奔了出去。

苏晏如返回房中,示意丫鬟研磨墨汁,随即挥毫泼墨,投入新故事的创作。

她耗时半日完成创作,命人誊抄数份,自留其一,急速遣人送往开封府五河县。

这是她以尊贵的永安长公主身份,赠予水袖院少班主彭国军的那本故事册子的由来。

在她的心目中,尽管彭国军年纪轻轻,且偏好女性服饰,但其心智聪慧,定能领会她的深意。

文莲与大圆办事效率极高,午后便邀请到了京城三位声名显赫的说书先生。

苏晏如将誊写完毕的故事册子递与他们:“烦请三位先生过目,我这故事是否值得一读?”

他们素知苏晏如的地位,听闻这故事出自她手笔,自然不敢有任何微词。

三人立即点头,不迭地赞叹:“精彩,实在精彩!”

苏晏如轻啜一口茶:“既然各位先生也觉得尚可,那么便有劳各位从明日起,在茶馆中讲述这个故事吧。”

三位先生立刻应允。

“三位请放心,报酬之事绝不会有失公道。”

苏晏如示意尘月引领他们前往账房领取赏金,自己则悄悄地从后门送客离开。

苏晏如本人亦不曾闲歇,午后便入宫去了。

然而,她此行的目的并非探望母亲萨其吉雅,而是寻访她的兄长。

大皇子原定于次日启程返回梵山。

当苏晏如抵达大皇子暂居的宫殿时,他正与六皇子对弈。

这宫殿曾是 大皇子幼时的居所,年久失修,几近荒废。

虽然临时得以清理,却依旧显得空旷寂寥。

大皇子与小六正在殿外的凉亭中悠闲对弈,此时,宫女引领着苏晏如缓缓而来。

小六立刻起身,恭敬地向她行了一礼,大皇子也微微颔首致意。

苏晏如轻轻地拍了拍小六的肩头,随即在旁边落座,她目光扫过棋盘,向大皇子问道:“虚无大师,您明日即将返归梵山,是吗?”

大皇子点了点头,注意力仍旧没有离开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