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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无奈地笑了笑,忽然提及沈述白:“我听清风说,沈述白对你不够好,这是真的吗?”

苏晏如眼角微微一颤,心中暗骂苏清风多嘴——这家伙分明是想给她添麻烦。

“绝非如此,你切勿轻信苏清风的一面之词。他素来与沈述白不和,不过是想在你们面前诋毁沈述白。”

三皇子扬了扬眉:“看来我们永安确实是心仪沈述白,总是为他辩护。”

被调侃的苏晏如毫无羞涩之意:“那自然,我与沈述白未来将结为连理。我不为他美言,他怎能顺利踏入苏家门庭?”

三皇子被她逗得笑了:“我对沈述白了解不多,你跟我介绍一下他吧,以免日后相遇无话可谈。”

苏晏如便陪伴三皇子畅谈至日暮时分,方才告辞离去。

苏晏如步履匆匆返回沈府,一下马车便径直朝沈述白的书房行去,却意外地被尘风截住了去路。

她不由得微微蹙眉——自从踏入沈府以来,这还是头一次遭受门外的阻拦。

尘风生怕她有所误解,连忙解释道:“公主,沈老太爷莅临,此刻正在屋内。”

苏晏如微愣:“你是说那位居于开封府的沈老太爷?”

尘风颔首:“正是。”

“老太爷此行来访,所为何事?”

尘风轻咬唇瓣,此事说来,自己亦有些责任。

想当初,主人得知永安公主的真实身份后,数日之内与她保持距离,他心中焦灼,遂修书一封给老太爷,不料老太爷亲自风尘仆仆而来。

尘风垂首:“详情未明,老太爷已在内室多时。”

苏晏如轻轻转动手中的扇子,略作迟疑,终是决意探个究竟,她对尘风道:“无妨,我自去一观。”

书房之门虚掩,苏晏如依旧轻敲了两下,内里随即传来一声低沉的“入内”,正是沈老太爷之声,听来似乎心情欠佳。

苏晏如稍一犹豫,便迈步入内。

透过竹帘,她隐约见到内室的情形——一位安坐于软榻之上,另一位则跪伏于不远处。

苏晏如心中咯噔一下,急忙掀开竹帘踏入房内,果不其然,沈述白正跪在地上。

沈老爷子见到是苏晏如,脸上的神情明显放松了一些:“原来是小如啊。”

沈述白亦转过头来望向苏晏如。

苏晏如目光在他身上稍作停留,旋即走到他身旁:“老太爷,您的身体还在恢复之中,旅途劳顿必然辛苦。现在夜色已深,我让尘风准备一下,先送您安歇吧。”

沈老爷子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你这是在维护他呢。”

苏晏如对老太爷报以一笑:“那您能否赐教,究竟为何要责罚他?在我看来,沈述白是个明理的孩子,能触怒您的次数屈指可数。”

沈老爷子轻声叹息:“这与你的确有关,是因为你们的婚事。”

苏晏如微微扬眉,瞥了一眼仍然低首跪着的沈述白,转而望向老太爷:“既是因此,您就更不应该责罚他了。”

言罢,她伸出手,轻轻将沈述白搀扶起来。

沈述白乘势握住苏晏如的纤手,对老太爷道:“义父,我没有事先征询您的意见就自作主张请求赐婚,这是我的过错。待瑞阳长公主的事宜处理妥当后,我会上奏皇上,请求恕罪。”

沈老爷子再次叹息:“罢了,既然你们两人都有此心意,那么改日我亲自走一趟皇宫,厚着脸皮再为你们求一次皇上的恩宠吧。”

苏晏如心中暗想,她和沈述白的婚事其实并不复杂,只需回头让父皇下一道圣旨便可,毕竟皇上对沈述白颇为赏识。

苏晏如正待启唇,沈述白却轻柔地握紧了她的掌心。

她目光轻轻地掠过他,便沉默了。

沈老先生的面色显然因长途跋涉而显疲惫,他揉了揉眉心,叹息道:“我需回房歇息,毕竟岁月不饶人,体力大不如前。”

沈述白与苏晏如一道,将老先生送至门前,并交代尘风将他搀扶回去。

待老先生身影远去,苏晏如抬头望向沈述白:“你何故阻止我说话?”

沈述白依旧握着她的手,回答道:“解除婚约是我个人的决定,如今后悔,自当受罚。你愿意嫁给我,已是委屈之至,岂能让提亲之事再劳你烦心。”

苏晏如望着他那副认真的容颜,不禁展颜一笑。

“好吧,就依你所言。不过,你需加快步伐,勿让我久候。”沈述白的目光瞬时明亮起来,砰地一声关上房门,随即紧紧搂住苏晏如,热烈地吻了起来,从外室一直延续到内室的卧榻。

正浓情蜜意之际,房门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两人一时愣住,旋即分开,开始整理衣衫。

苏晏如坐在柔软的榻上,倒了一杯茶,沈述白则沉声对外面说道:“进来。”

门外的尘月,在敲门的瞬间便感到不妥,此刻内心懊悔不已,巴不得剁掉自己的手。

然而,主人的话已出口,她只得硬着头皮,缓缓步入了房中。

尘月轻手轻脚地踏入屋内,头微微垂下,声音细若蚊鸣:“大人,晚餐已备好,您是否与公主一同进膳?”

“嗯,将膳食送往前厅。”

“遵命。”

尘月应声退下。

沈述白眉头渐渐舒展,目光温和地落在苏晏如身上:“一日未曾正经进食,你必定饿了,我们移步前厅吧。”

苏晏如并未急于回应,依旧保持着品茶的姿势,目光轻轻一瞥,落在沈述白的腰间:“你如今这副模样,真的能前往吗?”

沈述白一时语塞,低头审视了一番自己,随即无奈地笑了笑,重新坐回软榻。

过往未曾遭遇此类情形,不知其中甘苦,然而自从那几日之后,每当他与苏晏如独处,总感到心神不宁。

两人在榻上静坐片刻,平复了心绪,方才缓缓走向前厅。

家中长者连日跋涉,疲惫不堪,未曾出席晚宴。

文莲与大圆因畏惧呼延烈,避至沈府。

延寒北与小豆子正在自家庭院用膳,因此宽敞的前厅仅剩下苏晏如与沈述白二人。

用餐之际,苏晏如向沈述白提及她探访三皇子府一事,她手上的暖暖突然焦躁不安。

沈述白正为她布菜,听闻此言微微一顿:“有何缘由?”

苏晏如略加思索:“暖暖对瑞阳长公主抱有敌意,或许是因为感应到了与她相似的气息,才显得如此躁动。”

“与瑞阳长公主气息相近之人?”

苏晏如微微耸肩,语带轻松:“或许是与瑞阳长公主长期相处之人。”

沈述白目光投注于她:“是否需派遣人手监视三皇子府?”

若非苏晏如之兄长,他早已下令监视。

然而,这是她的三哥,他必须征询她的看法。

苏晏如夹菜的筷子稍作停顿,旋即道:“理应如此,你便妥善安排。”

沈述白闻言,方才颔首。

晚餐后,两人漫步于外,王坤福前来汇报瑞阳长公主的审讯进展。

他们耗时一整天,却始终未能让瑞阳长公主开口。

王坤福请示沈述白,是否动用刑罚。

“暂缓。安排人轮番审问,让她不得安眠,亦不得饮食,直至她自愿开口。”沈述白吩咐。

刑讯逼供对锦衣卫而言,本是常态,但瑞阳长公主身份尊贵,需采用非常手段。

王坤福领命欲行,苏晏如叫住他,询问:“王珍珍可曾联系过你的家人?”

王坤福摇头:“王珍珍之事,我已告知双亲。他们曾试图联系她,却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