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史如坠冰窟,可眼前的一切她都无能为力,没想到真的有人背叛了她。
她朝自己的郎君投去求助的眼神,脸上挤出一抹牵强的笑。
“你会救我的对吧!我们可是妻夫啊!我没了,你和孩子怎么办?只要你救了我,我一定对你们好。”
她现在只有这一个救命稻草了,一改刚才凶狠的模样,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男人身上满是淤青,强忍着疼痛起身,哪里还会相信她的鬼话,扯过孩子,抱在怀里,朝着祝昭缘行礼。
“拜见祝大人,希望陛下能按照先前说好的那般,不要牵连我的母父。”
其实物证,并非宋太史的同僚提供,而是她的枕边人。
祝昭缘郑重的朝他保证。
“放心,陛下乃百年一遇的明君,是绝对不会怪罪于你的。”
男人眼中闪过欣喜,心情无比激动。
“小民谢过陛下!”
宋太史吞了吞口水,不可置信的盯着男人。
“你……难道你也……背叛我?”
郎君背叛自己的妻主,世间少有!
宋太史发疯似的朝男人扑过来,想要跟他同归于尽,却被两名士兵一左一右压住,只能无能狂怒。
男人只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丝毫的留恋,应该说她们并没有什么感情。
当初宋太史强行给他下了药,让他怀了这个孩子,不然官宦人家的郎君怎么会赘给一个普普通通的穷书生。
本就是一桩孽缘,散了也算是好事。
宋太史与她的同僚一同押入牢狱之中,在此期间,她们爆发了强烈的争吵,恨不得用言语来杀死对方。
可安静下来,又不免感到后悔和悲哀,如果她们见好就收,会不会就不会招致这样的祸害了?
墨初白提着剑亲自来见她,问她还有没有想说的话。
宋太史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陛下,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还不想死啊!”
她的脑袋被砍下,挂在城墙上足足半夜,以警示贪污之人,一时间,朝廷之上,人人自危。
“陛下,多罗那边私自炼制毒药的那人已经找出来了,是个男人,他妻主将他上交给大琉军,现在人已经被抬过来了。”
“抬过来了?”
墨初白有些疑惑,那人没有腿吗?还需要抬着进来?
侍卫坦诚答道。
“是的,在那之前,他似乎被他妻主拷打了一番,现在已然奄奄一息,不醒人事了。”
能炼制出这样稀古怪的丹药,死了倒是也可惜了,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所用呢?
没准还能触发什么特殊的人物呢?
“炼制丹药?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人物,朕去看看。”
跟随侍卫来到一处偏殿,几个太医围在那里,叹气皱眉,看样子对此束手无策。
“怎么样?”墨初白靠近询问。
太医见墨初白来立即让出一条路来,只见,一具浑身鲜血的男人躺在草席上双眼紧闭,面色发紫,口吐白沫。
身上盖着的一块白布脏兮兮的,有血、有尿,看样子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太医还从未见过如此严重的伤势,按理说,这样的伤已经是个死人了,偏偏他也没有咽气。
就算救,肯定也救不回来,白白浪费药材。
“回禀陛下,这人废了,已经没有救的必要了。”
墨初白后退几步,也觉得是没有救了,但到底是对自己有用的人,取出系统内疗伤的药丸递给太医。
“让他服下这枚药丸看看情况,若是他一天后死了,便埋了,若是没有死,便尽力救治。”
太医接过药丸,行了一礼。
“微臣,遵旨!”
但其实她们觉得是浪费的,他这个样子挺一个时辰都难,更何况一整天的时间,不由感叹,下手的人是真的狠,这是压根没打算让他活着。
梦暨白已经站在殿外等她,似乎墨初白走到哪里,他都能知道。
偏头看向地上满身鲜血的男人,不免有些嫌弃。
“妻主留着他作甚,炼药的话,我也会,陛下怎么不想着我?难道是觉得我没有什么用么?”
墨初白拍向他的肩膀。
“你是要管理多罗新部的,怎么可能有闲心炼药,我要的可是一个专门炼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