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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嫣目光追随着风子垣渐行渐远的身影,眼神中满是眷恋。

许久,她都不愿将目光从那已然消失在视线尽头的方向收回,仿佛只要这样看着,风子垣就会再次出现在她眼前。

王冕在一旁瞧着妹妹这副模样,心中已然明了。

他微微蹙起眉头,突然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开口问道:

“妹妹,你对风兄他……莫不是心生好感了?”

说话间,他目光紧紧地盯着王嫣,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探寻出答案。

本只是试探性地问了一下,没想到王嫣竟猛地抬起头来,原本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晕,犹如天边绚丽的晚霞。

她眼神闪烁,犹豫了片刻后,终于鼓起勇气,又带着几分羞涩地说道:

“哥哥,妹妹觉得风公子颇有大侠风范。他为人正直坦率,行侠仗义,比起那些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却心怀鬼胎的伪君子,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王冕听着妹妹的话,微微颔首,不由得陷入沉思当中。

他向来对妹妹的婚事极为上心,一直希望妹妹能嫁给一个品行端正、才华出众的男子。

难怪自己的妹妹会一见倾心,像风子垣这般,不仅有着俊朗的样貌,学识渊博,武艺高强,就连家世也颇为显赫的人,实在是难得一遇。

想到这里,王冕心中一动,轻声问道:

“妹妹,既然你如此欣赏风兄,要不要等此事风波过去,哥哥给你说和一下?哥哥与风兄也有些交情,若是由我出面,说不定能促成你们这桩好事。”

王嫣听了哥哥的话,原本就红润的脸颊此刻更是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

她羞涩地低下头,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蝇地说道:“全凭哥哥做主。”

……

夜已深沉,万籁俱寂,王府依旧灯火如昼。

府内上下,人心惶惶,竟无一人敢安寝就榻。

皆因一则惊天消息席卷了整个府邸——“世子”王渊,竟遭歹人挟持!

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和传言甚嚣尘上。

有人猜测是仇家寻仇,有人担忧是某股不可言说的势力所为。

一时间,众说纷纭,却无一人能道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此时,一名身着青袍的中年男子,在一位侍者的引领下,穿过那曲折蜿蜒、幽深静谧的回廊,朝府内中堂走去。

回廊两侧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投下的光影在地上闪烁不定,更添了几分风雨欲来的紧张感。

此人正是李夫人提及的孙天师,一位初元境巅峰修士。

他面容冷峻,剑眉星目,眼神深邃如渊,周身散发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人望而生畏。

待至中堂朱漆门外,侍者敛容肃立,抬手道:

“天师,请!”

中堂之内,檀香袅袅,李夫人早已起身相迎。

她身着一袭素锦长袍,虽华贵雍容,却难掩眉间憔悴之色。

只见她眼眶微红,似有泪光隐现,眼下乌青如墨染宣纸,一脸焦灼忧切之态。

她疾行数步至孙天师身前,敛衽行礼,恭声道:

“孙天师驾临寒舍,妾身未能出府远迎,实乃失礼之至,还望天师海涵。”

孙天师微微拱手,神情淡然自若,回道:

“夫人言重了,不知今日急遣人相邀,所为何事?但请直言,毋须隐讳。”

“天师,且请上座,容妾身细细道来。”

李夫人侧身抬手,将孙天师引至客位,待其安然落座后,自己方于主位盈盈坐下。

这时,下人捧着茶盏,轻步上前,将茶置于案上。

登时,茶香袅袅,弥漫四周。

李夫人轻轻叹了口气,眉间忧色萦绕,缓缓说道:

“天师容禀,妾身今日贸然相邀,实是有万分紧急之事相求。犬子王渊竟遭歹人挟持,生死悬于一线。妾身思来想去,唯有天师您这般通天彻地之能人,才能救犬子于水火之中。故斗胆请您前来相助。还望天师能大发慈悲,救我那苦命的儿子一命啊!”

言罢,其眼眶中泪光盈盈,几欲夺眶而出,人见之而心生怜惜。

孙天师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说道:

“夫人莫急,王家于在下有再造之恩。如今渊公子身陷囹圄,遭遇危难,在下自当义不容辞、全力以赴地相助于他,定保公子周全。”

李夫人闻言,连忙起身,盈盈一拜,说道:

“有天师这般金口玉言,妾身这颗惶惶不安之心,此刻便安稳笃实了许多。”

孙天师忙起身离座,恭恭敬敬地回了一礼,而后复又安然落座于原位。

这时,他垂眸沉吟片刻,似在心中细细斟酌,随即抬眸问道:

“夫人可知那贼人共有几人?年纪几何,所使又是何门何派的功夫?”

这时,侍立一旁的吴师父赶忙上前,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道:

“回天师,贼子共有两人。小的仅与其中一位交过手,观其年纪,约莫双十上下。其所使招式精妙绝伦,身法更是迅捷如风,竟可于瞬息之间移身一丈之遥。只是小可等才疏学浅、见识浅薄,实在难以窥破其师承来历。”

孙天师听闻吴师父所言,眉间凝起一抹凝重之色,眼神中忧虑隐隐浮现。

他缓缓抚摸着下巴,在心中反复思量片刻后,方缓缓开口:

“依此情形观之,对方极有可能乃是一名修仙之人。若果真如此,此事便着实有些棘手难办了。”

李夫人顿时大惊失色,声音颤抖地说道:

“天师,这…这可如何是好?渊儿他岂不是会有性命堪忧?”

孙天师见状,忙温言宽慰道:

“夫人莫慌。在下于修仙界纵横驰骋多年,虽不敢妄言能轻松应对一切变故,可对付寻常之辈,倒也颇有几分把握。夫人但放宽心,在下既已应下此事,定当殚精竭虑、救出渊公子。”

李夫人闻得孙天师之言,稍稍安定了些许,然而,眉间那抹忧色仍未尽散。

她黛眉轻蹙,面带踌躇,轻声言道:

“天师,妾身实在难舍对犬子的牵挂,每念及他身处险境,便如万箭穿心,坐卧难安。故而斗胆恳请,愿随天师一同前往,也好在旁略尽绵薄之力,照应一二。”

孙天师微微摇头,缓缓道:

“夫人乃金枝玉叶之躯,养于深闺,未经风雨。而贼人凶狠狡诈,行事毫无章法,其间凶险万分,实非常人所能承受。夫人还是安心在此等候消息,静候佳音便是。”

“既然如此,妾身亦不敢强求随行。”

李夫人听了,轻叹一声,随即把目光落在身旁的吴师父身上,说道:

“那妾身便让吴师父陪天师一同前往吧。他武艺超群,在江湖中亦颇有威名。手下之人,也尽归天师调遣。或许能在关键之时,助天师一臂之力,为救犬子增添几分胜算。”

孙天师微微点头,说道:

“如此甚好。那便有劳吴师父不辞辛劳,与我一同前往,以解渊公子之困厄。”

说罢,孙天师与吴师父便起身告辞,只留下李夫人在房间中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

孙天师紧随吴师父,一同来到院中那座高耸入云的望楼之下。

二人拾级而上,待行至楼顶,凭栏而立,微风拂面,吹起孙天师那宽大的衣袖。

他微微眯起双眸,将整个王府的景致尽收眼底。

只见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在月色下宛如一幅淡墨山水画卷。

吴师父抬手指着风子垣栖身的院落,说道:

“那两名贼子,正匿于那处院落之中,还望天师大展神通,施以援手,解我王府此番危局。”

孙天师依着吴师父所指方位,举目远眺,但见院落之中,正端坐着一名身着黑袍之人,黑袍似墨,在夜风中微微飘动,如鬼魅般神秘。

此人面容隐于阴影之中,难辨男女。

其周身隐隐有微弱灵气波动,虽不强烈,却自有一种陌生的气息。

“却是修仙者无疑。”

孙天师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量:“只是细观其灵气波动,此人最多不过是初元境中期修为罢了,应不足为惧。”

念及此处,孙天师神识全开,敏锐地察觉到屋内还有一股灵力波动。

只是此股灵力极为孱弱,甚至还不如院中的黑袍人。

电光石火间,院中的黑袍之人似有所感应,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如电,直直地朝着高塔处射来。

孙天师心中一惊,心中暗自嘀咕:

“我以敛息术闻名,于同阶修士之中,罕有人能与我比肩。且此处距那人颇远,按常理而言,对方应当发现不了我才是。”

只见那黑袍人在高塔处停留了一瞬,便又缓缓地把头低了下去。

仿佛方才那一瞥,不过是不经意间的偶然之举。

孙天师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心中暗道:“看来是我想多了。”

这时,一旁的吴师父眉头紧锁,忧心忡忡之色溢于言表。

他微微躬身,声音中带着几分恳切,说道:

“天师,我已遣人将那处院落团团围住。只是我等心怀忌惮,不敢过分逼近,恐一个不慎,触怒了那帮恶徒,累及渊公子安危。还望天师不论用何手段,定要先护得公子周全。如此,我王府上下方能安心。”

‘无妨,我自有分寸!’

孙天师微微点头,神色从容,伸手从腰间的“兽囊袋”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只黑色蜜蜂。

此蜂体型比寻常蜜蜂略大,浑身漆黑如墨,其吻部生有一根锐利的尖刺,其上寒光隐隐,似藏无尽锋芒。

他以指尖缓缓摩挲着蜜蜂黝黑发亮的身躯,唇角微勾,娓娓解释道:

“此乃黑狼蜂,是我耗费诸多心血精心驯养之灵物。此蜂灵性非凡,能于悄无声息间对敌发起攻击,其蜂毒可麻痹猎物,令其动弹不得。待我偷袭得手,尔等再遣人前往清扫战场,收拾残局即可。”

吴师父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敬佩,连忙躬身行礼,恭维道:

“天师果真神通广大,有此奇珍异兽相助,那帮宵小贼子定然插翅难逃!”

孙天师微微一笑,不再言语,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他轻轻一抛,黑狼蜂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风子垣所在的院落疾飞而去,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