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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进议事厅,目光迅速扫过桌面,确认他那把“石灯笼虎彻”安然无恙地躺在绒布上,并没有被“大卸八块”或者出现什么意外,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

面对满屋子目瞪口呆、如同被按了暂停键的资深刀匠们,他隔着面具,用一种极力想表现出“我只是路过”、“一切都很正常”的语气,轻描淡写地说道:

“哦,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刀有没有事。” 他指了指那把石灯笼虎彻,仿佛那只是件普通行李。

然后,他非常“大度”地对着还没从破门而入的冲击中回过神来的铁珍村长摆了摆手:

“村长,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他甚至不等众人反应,极其自然地转身,“哐当”一声,又把门给带上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议事厅内一群心脏还在狂跳的刀匠们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荒诞的寂静。

“……”

几位老刀匠捂着胸口,感觉需要速效救心丸。

刚刚……发生了什么?总领大人就这么……走了?还把决定权就这么……轻飘飘地扔回来了?“看着办”?这让他们怎么“看着办”?!

然而,还没等他们从这新一轮的冲击中缓过气来,刚刚关上的门,又一次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

所有刀匠的心脏再次提到了嗓子眼,齐刷刷地望向门口,心里哀嚎:不会吧?!又来了?!

果然,门口出现的是去而复返的蝴蝶忍!而且……她手里居然又捧着一个细长的刀盒?!

什么情况?!难道还有?!

这一刻,所有刀匠脸上都露出了近乎绝望的表情。今天这是捅了传说级名刀的窝了吗?!

蝴蝶忍看着满屋子脸色发白、眼神呆滞的刀匠们,自己也觉得非常不好意思,脸上带着极其尴尬的笑容,弱弱地解释道:

“那个……非常抱歉,村长,各位……”

她举了举手中的刀盒,“我……我忘了,我先生送我的生日礼物,他师父座头市的佩刀……‘人出免’……我不小心也一起带来了……哈哈哈……”

她干笑了几声,试图缓解这凝固到极致的气氛。

“……”

议事厅内,死一般的寂静。

鬼丸国纲、肥前国忠吉、那把真名未知却更恐怖的石灯笼虎彻,现在……又加上了传说中那位盲眼剑豪座头市的佩刀“人出免”?!

铁珍村长看着蝴蝶忍手中那个看似朴素的刀盒,感觉自己的血压正在冲向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任何语言在今日这接踵而至的“惊喜”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最终只是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蝴蝶忍把刀盒也放在那张已经快承载不起更多传奇的桌子上。

今天的锻刀村资深刀匠紧急会议,看来是要通宵达旦了。而他们需要面对的,是一个足以让任何刀剑收藏家疯狂的、梦幻般的,却也沉重到极点的“幸福的烦恼”。

蝴蝶忍放下刀盒,再次道谢后,几乎是逃离了这间气氛已经沉重到让她都感到窒息议事厅。门被轻轻关上,室内重新陷入了死寂。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位中年刀匠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声音沙哑地提议道,试图找一个相对容易的切入点: “这样吧……要不,我们先……先看看那把叫‘人出免’的刀?好歹是座头市先生的遗物,虽然也是传说,但总比……”

他的目光畏惧地扫过另外三把,“……总比那三位要好些吧?压力没那么大。”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几乎所有刀匠的赞同。 “对对对,先从这个开始。” “是这样的,那就先这样吧。”

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众人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蝴蝶忍刚刚送来的那个刀盒上。铁珍村长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亲自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刀盒。

里面静静躺着的,正是那把深红漆鞘、朴素到极致的“人出免”。

一位以手法稳健着称的老刀匠自告奋勇,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屏住呼吸,用最标准的姿势,双手稳稳地握住了包裹着发灰白色柄卷的刀柄。

“锃——!”

就在刀身被拔出寸许的刹那!

一股极其尖锐、凄厉,仿佛蕴含着无数亡魂哀嚎与金铁碎裂之声的刀鸣,猛地炸响在每个人的耳膜深处!那声音并非物理上的响亮,却直刺灵魂,让所有人心头剧震,气血翻涌!

这刀鸣……已经超越了他们对于刀剑的所有认知!

这绝非凡品,甚至超越了“名刀”的范畴!它所散发出的,是一种比鬼丸国纲更加古老,比那把石灯笼虎彻更加内敛却也更加暴戾,比肥前国忠吉更加纯粹为了毁灭而存在的恐怖气息!

刀身被缓缓完全拔出。

那微微泛着紫光的刀体映入眼帘的瞬间,所有人都仿佛闻到了浓郁到化不开的、跨越了时空而来的血腥味!那不是斩杀一两人、甚至不是屠戮百千人能积累的煞气,那仿佛是从尸山血海中淬炼而出,饱饮了无数强者鲜血的、最极致的“杀”之意志的具现化!

“呃啊!”

那位握着刀的老刀匠首当其冲,他感觉手中的不再是冰冷的钢铁,而是一条活着的、渴望杀戮的凶兽!那冰冷的触感仿佛带着倒刺,直扎他的灵魂!他体内的每一滴血液都在尖叫着危险!他根本拿捏不住,双手如同触电般猛地松开!

“嗖——噗!!”

失去了掌控的“人出免”并没有坠地,而是带着一股自身蕴含的、令人胆寒的锋锐与重量,如同切豆腐一般,垂直向下!

“咔嚓!轰——!!”

坚固的实木会议桌,如同纸糊般被瞬间斩穿! 桌下的榻榻米,无声断为两截! 垫在下面的厚实木板,应声而开!

最终,整把刀直至没柄,深深地、笔直地插入了议事厅下方的土地之中!只留下一个幽深的裂缝和那依旧在微微震颤、发出低沉嗡鸣的刀柄。

“……”

整个议事厅,鸦雀无声。

所有刀匠都面色惨白,浑身冷汗,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有些人甚至双腿发软,需要扶着墙壁才能站稳。

这……这已经不是“鬼刀”或者“邪剑”能够形容的了!

鬼丸国纲斩妖除魔,肥前国忠吉是沙场利器,那把石灯笼虎彻更是带着煌煌正道的历史厚重感。

而眼前这把“人出免”……

它身上散发出的,是最纯粹、最原始、最不加掩饰的“魔”性与“恶”意!是为了杀戮而诞生,并且享受杀戮的终极凶器!

相比起来,另外三把刀带来的压力,甚至显得有些“温和”了。

铁珍村长看着那深深插入地底的刀,又看了看面无人色的同僚们,感觉自己一辈子的惊愕都在今天用完了。

他声音干涩,带着无尽的疲惫和一丝恐惧,喃喃道:

“看来……我们最开始……就想错了……”

保养? 他们现在只担心,自己这些人,有没有资格和胆量,去把这把“魔刀”从地里拔出来。

就在锻刀村的资深刀匠们对着四把传说级别的刀剑陷入集体性恐慌与沉思时,另一边的鬼杀队成员们,则在经历了长途跋涉和一番折腾后,准备享受锻刀村着名的温泉,洗去一身疲惫。

这是一个集体大浴场,热气氤氲,水汽朦胧。参与此次行程的所有柱,加上三位负责人,以及需要修刀的炭治郎,此刻都浸泡在温暖的泉水中,放松着紧绷的肌肉和神经。

水声哗啦,夹杂着些许放松的叹息和零星的交谈。

就在这时,浴场的入口处帘子被掀开,又一个人走了进来。

炭治郎正听着锖兔说话,下意识地抬头望去,随即微微一愣。

走进来的少年身材高大,面容刚毅,左脸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疤,黑色的中长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接近的锐利。

炭治郎立刻认出了他。

“啊……是玄弥吗?”

炭治郎下意识地低声说道。他记得这个少年,名叫不死川玄弥,曾经在藤袭山最终选拔时有过一面之缘,也知道他是风柱不死川实弥的亲弟弟。

玄弥的出现,让浴场内的气氛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几位柱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尤其是坐在不远处的不死川实弥,他睁开了眼睛,看向自己的弟弟,眼神复杂,但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周身的气息似乎又冷硬了一些。

玄弥似乎也有些不习惯这种集体场合,尤其是面对这么多位“柱”。

他微微低着头,快步走到一个离众人稍远的角落,沉默地浸入了温泉中,激起一小片水花。

温泉依旧温暖,但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无形的隔阂与沉默。炭治郎看着这对关系明显不睦的兄弟,善良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