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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照蝴蝶忍的吩咐,前往锖兔和真菰的房间,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连带着应该和他们在一起的富冈义勇以及需要修刀的炭治郎也不见了踪影。

他向同住在附近的其他队员询问,才得知:

“锖兔先生和真菰小姐吗?他们好像带着两个看起来很贵重的长条刀盒,去村子里面询问刀匠了,义勇先生和炭治郎也一起跟着去了。”

他心中暗道一声麻烦,立刻朝着村中刀匠聚居和工作的区域寻去。

而此时,在村子的一处开阔地,围着一小群人,气氛显得有些僵持。

锖兔和真菰站在中间,锖兔手中捧着一个打开的刀盒,里面正是那柄鬼丸国纲,真菰则捧着肥前国忠吉。

富冈义勇抱着手臂站在稍后一点的位置,眉头微蹙。炭治郎则在一旁,脸上带着焦急和努力想要调解的神色。

他们对面,是几位被拦下来询问的锻刀村刀匠。这些刀匠看着刀盒中那即便未经保养也难掩其华、铭文赫赫的名刀,脸上非但没有见到宝物的欣喜,反而写满了“敬而远之”的惶恐和为难。

“各位刀匠大人,”

锖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诚恳又随和。

“你看,你们这里磨刀石总有吧?上好的刀油也肯定有吧?”

他试图简化流程,“我们要求不高,就帮忙保养一下,上点油,简单擦拭就好,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付钱的!”

一位年纪稍长的刀匠连连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语气几乎是在哀求: “哎呀,真不是我们不想帮这个忙!我们都看到铭文了!鬼丸国纲!肥前国忠吉!这……这谁敢随便动手啊?!这要是手一抖,或者保养的步骤有丝毫差池,村长知道了,非得用他的锤子把我们脑袋当烧红的铁块给捶扁了不可!这责任太大了,我们真担待不起啊!”

另一位年轻些的刀匠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这种国宝,得请村长和村里最资深的几位老师傅共同定夺,用什么油,用什么布,手法如何,那都是有讲究的!我们这些小辈,碰都不敢碰!”

真菰也轻声恳求道:“真的只是很简单的基础保养而已……不会太麻烦各位的……”

炭治郎也帮着说话:“拜托了!锖兔师兄和真菰师姐真的很珍惜这两把刀!”

然而,刀匠们的态度异常坚决。不是他们吝啬技艺或材料,而是面对这等重器,固有的敬畏心和对于可能承担责任的恐惧,让他们寸步不让。

“真的没办法!这不是钱的问题!”年长刀匠苦着脸,“这东西,它就不是我们该碰的!你们还是去找村长吧!”

锖兔有些慌了,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一点:“各位大人!就当是帮个忙,抹点刀油,其他的不做要求。”

“抹油也不行!谁知道这刀适合什么油?万一不合适,我们就是千古罪人!”

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

锖兔和真菰捧着价值连城的宝刀,却连最基本保养都找不到人愿意接手,心中又是无奈又是着急。

炭治郎在一旁干着急,却也无计可施。

富冈义勇虽然沉默,但看着锖兔为难的样子,眼神中也流露出些许关切。

就在这胶着之际,一个戴着向日葵面具的身影,分开围观的人群,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就在锖兔与刀匠们各执一词、气氛胶着之际,一个戴着向日葵面具的身影不紧不慢地分开围观的人群,走了进来。

那独特的装扮让在场的刀匠们立刻认出了来者的身份,纷纷下意识地站直了些,脸上露出敬畏的神色。

他先是扫了一眼捧着刀盒、一脸无奈的锖兔和真菰,又看了看对面那几个如临大敌的刀匠,似乎立刻就明白了眼前的状况。

他也没多说什么劝解的话,只是用那透过面具后略显沉闷却带着安定力量的平静声音说道:

“好了好了,没事了。”

简单的几个字,仿佛有种魔力,让原本有些紧绷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不少。

他看向锖兔和真菰,语气平常地吩咐道: “你们直接把刀送到村长那里去吧。他那边已经答应了,会负责保养。”

“!”

锖兔和真菰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惊喜表情。困扰他们半天的难题,竟然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解决了!

“真的吗?太好了!”

锖兔连忙合上刀盒,小心地抱在怀里。

真菰也松了一口气,向刀匠们微微鞠躬表示感谢(尽管他们并没帮上忙),然后快步跟上锖兔。

炭治郎也高兴地说:“太好了!问题解决了!” 富冈义勇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

那几个原本坚决拒绝的刀匠听到是村长的命令,也立刻没了意见,反而有种“烫手山芋终于被接走”的轻松感,纷纷让开道路。

他看着锖兔和真菰急匆匆朝着村长住所方向走去的背影,又瞥了一眼周围渐渐散去的人群,也没多做停留,仿佛只是顺手解决了一件小事,转身便也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这场因国宝名刀而起的小小风波,总算在他出面后,迅速平息。

锖兔和真菰抱着刀盒,如释重负地朝着村长家快步走去,炭治郎也紧跟其后,脸上带着解决问题的喜悦。

富冈义勇却并没有立刻移动脚步。

他那双常常显得有些游离的蓝色眼眸,此刻却异常专注地落在了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总领身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他那空荡荡的腰间。

义勇微微偏头,用他那特有的、平淡中带着一丝直接疑惑的语气问道:

“你的刀……也一起送去保养了吗?”

“?”

正准备迈步的他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下意识地伸手往自己腰间平时佩刀的位置一摸——

空的!

掌心只触到了衣服的布料。

他整个人瞬间僵住,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雷劈中,大脑空白了一刹那,一个清晰的念头伴随着巨大的慌乱猛地炸开:

我草!!!!!!

那把看似普通、实则来历恐怕比鬼丸国纲还要吓人的石灯笼虎彻,被他忘在村长那里了!而且村长显然已经看到了铭文!

刚才光顾着处理锖兔和真菰的事情,完全把自己那件更麻烦的“烫手山芋”给忘了!

富冈义勇看着他瞬间石化的背影和僵住的动作,虽然不明白具体原因,但也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问了一个……不得了的问题?

下一秒,只见刚才还一副气定神闲模样的总领,几乎是原地弹射起步,以一种与平日悠闲姿态截然不符的、近乎狼狈的速度,猛地朝着村长家的方向冲了过去,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只留下一阵风和在原地有些茫然的富冈义勇。

看来,锻刀村的“惊喜”,还远未结束。

村长铁地河原铁珍的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长条形的厚重木桌上,小心翼翼地并排摆放着两个打开的刀盒。左边是鬼丸国纲,暗哑的刀身在室内光线下流淌着幽玄的光泽;

右边是肥前国忠吉,线条优雅,铭文清晰,无声诉说着其不凡的身世。

然而,所有围坐在桌边的资深刀匠们,目光却大多不由自主地、带着更深的敬畏与惶恐,频频瞥向被村长单独放置在主位前方、用一块极其柔软的猩猩绯色绒布垫着的——那把拆开了刀柄,露出古老铭文的“石灯笼虎彻”。

与那两把声名赫赫的国宝相比,这把看似朴素的刀,其刀茎上镌刻的真正名号,带给在座这些一生与钢铁打交道的匠人们的冲击,是颠覆性的,甚至带着一丝神话照进现实的眩晕感。

铁珍村长环视着在座每一位眉头紧锁、嘴唇紧闭的同僚,他们有的是村里锻造技艺最精湛的大师,有的是对古刀修复最有研究的耆宿。

此刻,这些平时声若洪钟、性格各异的汉子们,却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言不发。

老村长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和一丝沙哑:

“诸位……都别闷着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刀,就在这儿了。”

他指了指桌上的三把刀,“大家都……发表一下看法吧。该怎么处理,拿出个章程来。”

他特意回避了“保养”这个简单的词,因为面对这等器物,任何操作都绝非“保养”二字所能轻描淡写。

一位须发皆白、资历最老的老刀匠颤抖着手指,指着那把“石灯笼虎彻”,声音发颤:“铁珍……这、这东西……是真的吗?老夫……老夫这辈子都没想过,能亲眼见到……这、这铭文……”

“材质……这锻造技法……还有这历经无数岁月却内敛不发的‘气’……做不得假。”

另一位专注于古刀鉴定的刀匠喃喃道,眼神近乎痴迷,却又不敢伸手触碰。

“鬼丸和肥前还好说,虽是国宝,终究还在理解范畴之内,我们拼着毕生所学,小心侍奉,或许还能勉强应对。可是……这一把……”

一个中年刀匠用力揉着额角,“这已经超出了‘刀’的范畴了,这是……活着的历史,是神话本身!我们何德何能,敢去碰它?万一有丝毫损毁,我们就是万死难赎其罪!”

“可是……既然总领大人将它们带来,就是信任我们锻刀村。”

也有相对冷静的刀匠提出不同意见,“若是连我们都畏缩不前,这天下还有何处能维护它们?”

“话是这么说!可这责任谁来担?!”

“要不……我们只负责鬼丸和肥前?那一把……请总领大人另请高明?”

“糊涂!你觉得可能吗?!”

议事厅内顿时争论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却始终围绕着巨大的惶恐与责任,无法达成共识。每个人都感觉肩上仿佛压着一座大山。

铁珍村长看着眼前这混乱又焦虑的场面,眉头锁得更紧了。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

“砰!”

议事厅的门被猛地从外面推开,力道之大,让厚重的木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所有人吓了一跳,争吵声戛然而止,齐刷刷地望向门口。

只见那位戴着向日葵面具的总领,正站在门口,微微喘着气(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在了村长面前那块绒布上,看到了他那把安然无恙却已“身份暴露”的爱刀。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面具后的视线,瞬间变得无比复杂,混合着松了口气、尴尬以及“这下麻烦了”的无奈。

会议,被打断了。而真正的“风暴”,似乎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