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
多尔衮停下脚步,双手抱头,一脸的苦恼,
“对于关内的情况,我现在简直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明国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有准确的情报,就如同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危险啊。”
多尔衮深知,在战争中,情报的重要性就如同行军打仗时的粮草一般。
常言说得好:
“大战将起,粮草先行。”
而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情报先行”。
只有掌握了准确、全面的情报,才能制定出合理的战略和战术,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可如今,多尔衮却陷入了这样尴尬的境地,没有情报的支撑,他就像是在打一场糊涂仗。
每一个决策都充满了风险,每一次行动都可能陷入敌人的陷阱之中。
“唉,如此下去,想要打赢这场仗,恐怕是难如登天啊!”
多尔衮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无助。
在那昏黄的暮色中,蒙人又一次被无情地驱赶进了狭窄的峡道里。
他们脚步沉重,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与无奈,仿佛被命运扼住了咽喉,只能任由摆布。
发下来的挖掘工具,在他们手中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无法承受的重压。
多铎骑在高头大马上,神色冷峻,目光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高声下达命令:
“务必在晚饭前挖出五百步地道!这是死命令,不得有误!”
五百步,也就是八百米的距离,单从数字上看,似乎并不多,可在这狭窄的山道中,却显得无比艰巨。
狭窄的山道就像一道束缚手脚的绳索,让蒙人们的行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他们不仅要在下方奋力挖掘,还要想尽办法将地下源源不断的石头和土方运出来,再送到别处。
这可不是一项简单的工程,每一分每一秒,蒙人们都在与自己的体力极限做着斗争。
然而,麻烦还不止于此。
由于参与挖掘的蒙人数量众多,他们的动作难免会发出较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突兀。
很快,这声响就惊动了方正化。
方正化虽然无法直接赶到现场,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攻击手段。
他冷冷地听着地下传出的声响,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笑意。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炮弹呼啸着飞了出去,在蒙人群中炸开。
一声声巨响震撼着山谷,蒙人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上千名蒙人不幸在炮弹的轰炸中丧生。
但即便如此,多铎并没有放弃地道挖掘的计划。
盾车被缓缓推进了峡道之中,确实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阻挡炮弹的直接攻击。
然而,危险并未就此解除。
炮弹从排盾滑落后依然会爆炸,地道在爆炸的冲击下时常发生坍塌,刚刚挖掘的部分瞬间又被土石掩埋,前功尽弃。
时间在紧张和危险中缓缓流逝,直到晚上戌时末,蒙人们终于不堪重负,彻底暴动了。
他们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齐声高喊:
“实在干不动啦!
说好挖到晚饭前,可我们到现在连晚饭都没吃上。
若再逼我们继续挖地道,我们就要反抗了!”
多铎站在高处,看着眼前一触即发的混乱局面,心中也是一阵纠结。
他深知此时再逼迫蒙人,极有可能彻底激怒他们,引发更为严重的后果。
权衡利弊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停止挖掘作业。
“停工吧,今天就到这儿,明天再继续挖。”
多铎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
他看着那仅仅挖掘了三百多步的地道,心中也暗自感慨,若是再逼反了这些蒙人,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当傍晚那如纱的暮色缓缓笼罩大地时,曹化淳派出的卫兵匆匆赶到了方正化的驻地。
卫兵神色匆匆,单膝跪地,恭敬地传达着曹化淳的指令:
“为了有效防止敌军挖地道越过此处,你这边可以挖掘壕沟,并在里面埋上木桩。
如此这般,定能有效阻挡敌人通过地道前来偷袭。”
方正化听闻此言,没有丝毫犹豫,当即从善如流地应下。
只见他迅速行动起来,带着一千多名卫兵投入到了紧张的战斗中。
在那暮色下,他们的身影在通道口忙碌穿梭,挖壕沟、搬木桩、埋木桩,一气呵成。
经过大半宿的艰苦劳作,终于在通道口埋下了六排木桩。
然而,之后的局势发展却让他们的努力变得有些滑稽可笑。
原来,敌军只是专注于打通那条通道,对于挖地道偷袭的事儿根本未曾放在心上。
这六排精心埋设的木桩,最终被证明毫无作用,仿佛只是他们在这黑暗战局中的一场无用功。
另一边,曹化淳正带着五百卫兵,偷偷地藏匿在兴和城里。
此时的他,就像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猎手,静静地等待着猎物上钩。
他满心期待着敌军扎营休息的那一刻,因为那将是他再次施展“仁慈煤”计划的好时机。
曹化淳在这条充满险恶与算计的道路上,似乎越走越远,却还如痴如醉。
沉浸在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之中,乐此不疲,无法自拔。
经过一整天的潜心研究,曹化淳再次翻开《三十六计本注》,那专注的眼神仿佛要从书中探寻出更多的“奇计妙谋”。
他皱着眉头,反复琢磨着,心中暗自思忖:
“哼,之前那拧断人脖子的方式,实在是太低级、太粗俗了。
真正的计谋,应当更为隐蔽、更为巧妙。”
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仿佛找到了传说中的宝藏。
他兴奋地点点头,喃喃自语道:
“有了!
在柴火里撒下仁慈煤粉,让火焰在不知不觉中给敌军带来伤害;
在粮草里撒上巴豆粉和砒霜粉,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失去战斗力。
这才是更为高级、更为致命的计谋啊!”
说罢,他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敌军在计谋笼罩下溃不成军的狼狈模样。
子时中刻,万籁俱寂,黑暗如墨般笼罩着大地。
曹化淳却依旧趁着夜色,悄然展开了他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一次,他故技重施,将仁慈煤烟点燃,让那诡异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不一会儿,看守粮草柴火的仆从军便在不知不觉中被薰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曹化淳并没有痛下杀手,而是有条不紊地执行着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
五百名卫兵整齐地排列着,他们都戴着口罩,以防止吸入煤粉。
手中紧紧握着布口袋,宛如一群训练有素的盗贼,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贪婪和冷酷。
这些卫兵们开始在堆积如山的粮食堆里疯狂地扒拉着,然后将袋里的粉末撒在上面,撒完一层又一层,再将粮食堆复原。
紧接着,他们又马不停蹄地转去扒拉喂马的豆料,那股疯狂的劲头仿佛不知疲倦,也不在乎后果。
与此同时,曹化淳自己也没闲着。他像一只灵活的猴子般,在柴火堆里快速地穿梭着,手中的煤粉如同幽灵般洒落在柴火之间。
他的动作极为娴熟,脸上洋溢着一种扭曲的兴奋,似乎完全沉浸在这罪恶的行为中,完全感受不到辛苦和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