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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寒站在落地窗前,指节抵着下巴,目光如刀锋般钉在电脑屏幕上那串监控记录上。

邮件系统后台的操作日志里,市场部实习生小吴的账号赫然出现在凌晨两点十七分,将他标注为“绝密”的下周一行程表转发至一个显示为温哥华的境外Ip。

“陈然。”他敲了敲桌面,声音像冰锥划过玻璃,“查小吴父母的医疗账单。”

助理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扫过屏幕上的时间戳:“凌晨两点,他刚下夜班。半小时前财务部说他母亲的住院费续上了,正好是三十万。”

江砚寒冷笑一声,指腹重重叩在“郊区仓库处理旧档案”几个字上。

这行字是他特意用红笔圈出的——从三天前开始,他就在各个部门“不小心”漏出风声,说要去老宅附近那个废弃十年的仓库整理父亲留下的旧物。

此刻看着Ip地址在地图上闪烁的红点,他喉间溢出低笑:“鱼,上钩了。”

“总裁,林主管来了。”

门被轻轻推开,林知暖抱着一摞文件站在门口。

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针织衫,发尾翘着小卷,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金色,像只软乎乎的奶猫。

可眼底却凝着化不开的担忧。

“砚寒,我要跟你去仓库。”她把文件放在桌上,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像是试图安抚自己紧张的情绪,“我查过近三年的安保记录,每次你单独外出执行任务,危险系数都会飙升37%。”

江砚寒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绕过办公桌,伸手按住她肩膀,指腹能摸到她锁骨的轮廓——这小傻子,昨晚肯定又没睡好。

皮肤有些凉,像是昨夜梦魇未散。

“不行。”他声音放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仓库周围可能有埋伏。”

“那我扮成你的助理。”林知暖仰起脸,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子,仿佛连空气都被她的坚定点亮了些许,“陈然说过,你助理的工作牌是电子加密的,他们查不出真假。”她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渗进来,带着微弱的颤抖,却又异常坚定,“你总说要护我周全,可你也是我要护的人啊。”

江砚寒的呼吸一滞。

窗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阳光落在他肩头,却照不进他心底那片阴影。

看着她的眼睛,他忽然想起十年前暴雨夜,他蹲在火场废墟里翻找哥哥遗物时,从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双手,能穿过所有黑暗,轻轻捧住他的心脏。

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低叹:“小暖,你知不知道,你认真起来的样子,像只炸毛的兔子。”

“那我这只兔子,也要咬着你的衣角不松口。”林知暖踮脚蹭了蹭他下巴,见他耳尖泛红,才偷偷弯起嘴角,鼻尖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

陈然站在门外,看着玻璃倒映出的两人身影,悄悄把准备好的备用工作牌塞进西装内袋。

脚步声远去后,办公室恢复了安静,只有空调出风口发出轻微的嗡鸣。

周一一早,银色迈巴赫驶入晨雾。

车窗外的世界像被一层薄纱笼罩,远处的街景模糊而寂静。

林知暖系好安全带,目光不经意扫过后视镜——一辆黑色捷达在第三个路口就跟了上来,车牌用泥灰抹得模糊不清,像是刻意伪装。

“右拐进巷口。”她按住江砚寒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尖微微发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第三个路口有卖煎饼的阿婆,车流多。”

江砚寒扫了眼后视镜,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他踩下油门,在即将右转时突然急刹,捷达司机显然没料到这招,猛地打方向盘撞上路肩的垃圾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趁这空档,迈巴赫已拐进巷口,混进送早餐的三轮车流里。

“害怕?”他腾出一只手,握住她冰凉的指尖。

林知暖摇了摇头,却把他的手往自己手心里按了按:“刚才在巷口,我闻到阿婆煎饼的甜酱味了。”她吸了吸鼻子,鼻翼轻颤,“像大学时,我熬夜赶论文,宿管阿姨给我留的宵夜。”

江砚寒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昨夜在老宅翻出的旧相册,哥哥十六岁生日时,也是这样带着甜酱味的风,吹起林知暖照片里女孩的发梢——原来有些缘分,早在二十年前就埋下了种子。

仓库铁门“吱呀”一声打开时,林知暖眯起眼。

阳光透过破损的天窗洒进来,照在靠墙的木箱上,积灰在光束里浮动,像飘着金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合着铁锈的气息。

江砚寒戴上白手套,当着几个“慕名来帮忙”员工的面,掀开箱盖——里面整整齐齐放着泛黄的文件,封皮上“星芒项目”四个字格外刺眼。

“陈然,让技术组监听所有异常信号。”他声音不大,却像根细针,穿透了整个空间,“我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操控。”

陈然低头看了眼手机,短信提示音正好响起。

加密界面上,只有一行字:“你真以为能掌控全局?”发信人Id,正是三天前追踪到的“L女士”关联账户。

“砰——”

玻璃碎裂声混着枪声炸响。

林知暖本能地缩了下,却被江砚寒一把拽进怀里。

他背对着窗户,西装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手臂像铁箍般圈住她:“小暖,闭眼。”

仓库外围传来此起彼伏的喝止声。

林知暖听见江砚寒对着对讲机低吼:“一组守住正门,二组包抄后巷!”她偷偷睁眼,正看见两个穿工装的男人举着铁棍冲进来,其中一个手腕上有道狰狞的疤痕——和监控里袭击过她的人,一模一样。

“小心!”她尖叫着推了江砚寒一把。

男人的铁棍擦着他肩膀砸在墙上,石灰簌簌落下。

江砚寒反手扣住袭击者手腕,只听见“咔”的一声脆响,对方痛呼着倒地。

混乱持续了十分钟。

当最后一个袭击者被按在地上时,林知暖才发现自己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江砚寒的手背。

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似的,反复检查她的手臂:“哪里受伤了?说话!”

“我没事。”她抓住他颤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温热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你看,心跳都快了。”

陈然气喘吁吁跑来,手里捏着个银色小物件:“从这小子身上搜的,微型芯片。”他顿了顿,脸色突然沉下来,“但……他刚才趁乱吞了东西。”

被制住的男人突然剧烈抽搐,嘴角溢出黑血。

林知暖下意识别过脸,却听见江砚寒低咒一声。

她再转头时,男人已经没了呼吸,只有那枚芯片在阳光里闪着冷光,像颗藏着秘密的黑珍珠。

江砚寒弯腰捡起芯片,指腹轻轻摩挲着边缘。

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他却望着芯片上细密的纹路出了神——那上面刻着一行极小的字母,在阳光下若隐若现:“星芒永不熄灭”。

林知暖凑过去,刚要开口,他却突然把芯片塞进她掌心:“收好了。”声音轻得像叹息,“有些真相,该见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