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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纭瞥了姜云宁一眼,见她自始至终低垂着脑袋,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心里的怨气就更加浓郁。

如果姜云宁有点手段,能守住沈寒年的心,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

现在,不仅仅她的孙子身上流着左望舒的血,就连沈氏的股权也要被她分走百分之十五。

那可是十五啊。

一年仅仅是分红就能拿几个亿。

钱纭深吸了口气,知道和沈寒年硬碰硬讨不了好处。

所以,她态度缓和了几分,“寒年,股权的事如果你非要给她,我可以同意。”

“但前提是得等云宁生下孩子。”

“如果孩子和左望舒真有血缘关系,我就同意。”

“如果你现在非要一意孤行,沈寒年只要我活着,左望舒就休想名正言顺的踏进我们沈家半步。”

距离生产还有五个多月。

她要在这段时间里,揭穿左望舒的真面目。

她态度坚决!

沈寒年微微皱了皱眉,刚要拒绝这个无理的要求,随意瞥到全程默不作声的姜云宁。

看到她这幅事不关己的模样。

沈寒年心口闷闷的,很不爽。

呵!

装模作样!

这百分之十五的股权她必定眼馋,现在默不作声,估计在脑海里算计什么!

他倒要看看,姜云宁还能做出什么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事。

“行。”

“妈,我答应你!”

“不过!”沈寒年话锋一转,“等孩子生下来,我希望你能跟左左道歉。”

“左左不是小三,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也是受害者……”

“云宁,我们走!”

钱纭懒得听沈寒年瞎逼逼,左望舒不是小三,难不成和他领证结婚的姜云宁才是小三?

沈寒年脑子不清醒,跟他讨论左望舒的事,就是给自己找气受。

姜云宁连个眼神都没给沈寒年,提着包跟在钱纭身后。

姜云宁想其实沈寒年说的不错,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在他们三人中,她才是那个第三者。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墓园。

沈寒年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眸光逐渐冷了下来。

“去!查一查姜云宁最近几天都在哪里,都做了什么!”

他的人在a市,连续半个月,地毯式的搜索都没找到姜云宁。

没人在她背后帮她?

沈寒年做鬼都不信。

“是。”

助理张了张嘴,小心翼翼的问:“那三天后股权转让?”

“先等等!”

既然他答应了钱纭就不会反悔。

而且,姜云宁消失又出现,这个举动实在太诡异,她背后一定有人帮她。

他没找出这个人之前,心里憋着一口气。

只不过,要委屈左左了。

他扯了扯领带,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茉莉花,“去香山别墅。”

香山别墅。

沈寒年送给左望舒的豪宅!

……

车上!

只有司机,钱纭和姜云宁三人。

一时间车里谁都没说话,寂静无声。

钱纭透过后视镜,眸光沉沉的审视着姜云宁。

良久!

钱纭才问道:“你这几天都去哪了?”

姜云宁脑袋低的更低了些,搅着手指,支支吾吾道:“我……我就在桐花阁办公室里。”

秦安跟她说,沈寒年的人几乎找遍了全城,但唯独没去她的桐花阁。

或许是觉得她没胆量回桐花阁。

所以,两人一合记,觉得拿桐花阁当借口最好。

毕竟她的办公室单独在一层,里面又是个小套房。

姜云宁修复文物时有时一待就是一个月,里面吃的喝的都有。

而其他人为了不打扰她修复文物,没有天大的事,不会去打扰她。

所以,她最近在桐花阁其他人没见着她也很正常。

钱纭瞥了司机一眼。

司机立马拿起手机给对面发消息。

大约十多分钟后,司机不动声色的对钱纭点了点头。

他们的人刚刚去桐花阁办公室回来,里面的确有人住过的痕迹。

钱纭脸色缓和了一些。

她从一旁拿出几份文件递给姜云宁。

“股权的事,你也知道了,老爷子留了一份赠予协议,要把他名下百分之十五的股权赠予左望舒。”

“老爷子和左望舒不熟,这份赠予协议出现的太诡异。”

“我怀疑赠予协议是假的。”

“而且,上面这些是我查到的信息,左望舒这些年,表面是研究ai医药,可实际上都是在做非法实验,更甚至,国外好几个富商的死都和她有关系。”

“富商死后,同样也留了一大笔财产给左望舒,美名其曰为科学做贡献。”

“我怀疑,老爷子和那些富商一样,都是中了左望舒的诡计。”

“可偏偏,沈寒年一遇到左望舒的事,直接变成了猪脑子,根本没有一点自己的意识和思考。”

钱纭也是被沈寒年气急了,也有些心寒,连带着猪脑子这样的话都说出口。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视线落在姜云宁身上。

“云宁,老爷子对你如何你心里有数。”

“老爷子去的不明不白,死后遗产还被算计,现在靠沈寒年是靠不住了,只能靠我们娘俩了。”

“云宁你会帮我的对吗?”

钱纭紧紧握住姜云宁的手,冰凉的手心里全是粘稠的汗液。

赠予协议的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她视线落在姜云宁腹部,“云宁,只有揭穿左望舒的真面目,你才能和寒年好好过日子。”

“否则,孩子一旦出生,横档在你们之间的不仅仅是一个左望舒那么简单。”

威逼利诱!

这是钱纭最擅长的手段。

如果换做以前,她痴爱沈寒年时,听到钱纭这话,她肯定毫不犹豫的就接下这个任务。

可现在,爱意消失殆尽,她对沈寒年没有任何想法。

钱纭的话根本蛊惑不了她。

只是姜云宁没想到,爷爷的去世居然和左望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狠狞,她故作一惊,浑身开始颤抖哆嗦起来。

“妈,我……我……可是……寒年……她是寒年最在意的人。”

“我……我不敢!”

“我不想被……被送出国!”

声音哽咽,吓的脸色苍白。

姜云宁一股脑的把文件塞回钱纭怀里。

钱纭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休想!

姜云宁似乎怕极了,苍白的脸上全是泪珠,她整个人缩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环抱住肩膀。

眼泪大滴大滴砸落在她手臂。

这次的事对她似乎影响很大。

钱纭深深看了她几眼,她这样子不像是装的。

估计是真被沈寒年吓着了。

而且老爷子去世,她没了靠山,被吓成这样也正常。

钱纭沉着脸,把文件重新塞进她手里,声音缓和了很多。

“云宁,妈也不求你做什么,你只要帮这些东西交给寒年就行。”

她想用姜云宁去试探沈寒年的态度。

姜云宁攥紧文件,好一会儿才为难的点了点头,“好……好吧!”

车子停在了老宅门口。

老宅里挂满了白幡。

姜云宁心情沉重。

她给老爷子的牌位上了香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这才重新看向钱纭给她的文件。

上面全是关于左望舒在国外的事。

突然,她眸光一窒,视线死死盯着一张照片。

只见照片上,有一道她很熟悉的身影。

“云慈?”

姜云宁不信邪,立马拿着照片走到窗边,仔细看了起来。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轮廓,熟悉的笑容……

一切都那么熟悉。

姜云宁不会认错,合照里的人就是姜云慈。

那个本该在医院里气息奄奄的姜云慈,现在笑容满面的站在左望舒身边。

“你有没有想过,姜云慈连同姜家人一块骗你?”

“伦敦大大小小的医院,没有一个患者叫姜云慈……”

江南一枝花的声音不断盘旋在她脑海里。

姜云宁手指骤然收紧,照片险些被她扯烂。

合照。

以及那天在沈氏看到那个酷似姜云慈的背影。

所有的一切都在验证江南一枝花的话。

姜云慈联合姜父,姜母在骗她。

十年了。

自从出了意外到现在整整十年。

姜云宁被她们骗了十年。

刺痛从心脏传来,尖锐而又绵密,疼得她四肢百骸都在泛疼。

她跌坐在地上,紧紧咬着嘴唇,无声的痛哭起来。

她的丈夫算计她,欺骗她。

她唯一的妹妹算计她,欺骗她。

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

痛苦的呜咽声从喉咙里挤出来,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险些整个人哭晕过去。

就在这时,手机传来震动。

姜云宁擦了擦眼泪,拿出手机就看到秦安给她发的消息。

姜家!

简短利索的两个字。

在她看到后,消息就自动删除。

姜云宁来不及伤心,擦干眼泪,直接出了房间。

钱纭刚要找她,就看到她匆匆离开的身影。

“云宁!”

“姜云宁!”

可是她走的太快,根本没听到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管家盯着姜云宁离开的背影,不悦道:“老夫人,夫人她也太不懂礼貌了吧?”

“长辈叫她,她怎么假装没听见。”

钱纭冷下眸子,“你派人跟着她,看看她去做什么!”

“还有,把有关左望舒的信息以姜云宁的名义,全部发到网上。”

“记住,手脚干净点,别惹一身腥。”

无论姜云宁是真害怕还是不想插手这件事。

钱纭都不会让她独善其身。

揭穿左望舒的事,没有人比姜云宁更合适。

她可不想为了一个女人,影响自己和寒年的感情。

……

沈寒年出了墓园就直奔香山别墅。

茉莉花放在一旁,有些嫣儿吧唧的。

沈寒年撑着脑袋靠着车窗,脑海里莫名的想起姜云宁。

好看的眸子里全是厌恶和恨意……

那样的眼神他不喜欢。

本来这次做错事的就是她,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沈总,查到了!”

就在这时,传来助理的声音。

“夫人这几日都在桐花阁办公室里。”

“我们当时没想到夫人胆子这么大,没有躲起来,反而就在桐花阁,所以一直没往那查……”

助理越说声音越小,额头后背上全是冷汗。

车厢里,空气骤然降低,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所以,你是说没有任何人帮她?”

冷漠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

但助理知道沈寒年这是发怒的前兆。

助理也不相信没人帮姜云宁,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吞了吞口水,小声道:“是。”

“我们目前没查到其他人。”

“呵!”

“有点意思!”

“姜云宁能有这个脑子?”

沈寒年根本不信,姜云宁就是个空有美貌的花瓶,又蠢又圣母心,如果没人帮她,爷爷才出事时,她立马就会冲出来。

显然,当时一定有人拉住了她,而且那人还知道他要把姜云宁送出国。

姜云宁是他的所有物,就算他不喜欢,他不爱,她现在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

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惦记,也不喜欢姜云宁脱离自己的掌控。

他不爱她。

但姜云宁爱他,既然爱他,就得承受他给予的一切。

沈寒年眉眼冷了下来,冷声吩咐道:“查一查车祸当天。”

“现场那么多人,监控没拍到,肯定有目击者!”

他还真是小看了姜云宁勾人的手段。

一个顾怀津不够。

现在又冒出来一个。

尽管沈寒年不知道这人是谁,但他有一种直觉帮姜云宁的肯定是个男人。

今天,他在姜云宁身上闻到了陌生男人的气味。

沈寒年手指骤然收紧,烟断成几截,墨黑的瞳孔里布满了浓浓的占有欲。

姜云宁是他的,谁也别妄想染指!

就算死,她也只能入沈家坟!

……

“沈总,您来了?”

管家看到沈寒年,惊呼一声,特意加重了声音。

沈寒年点了点头,“嗯,左左在书房吗?我去找她!”

管家一听慌了,连忙拦在他跟前。

沈寒年压迫感太强。

管家吓出一身冷汗,但一想到刚上楼的那人,他只好硬着头皮,拖延时间。

“沈……沈总。”

“小姐才刚刚睡下,要不您先坐会喝杯茶,等小姐醒了,我再叫你?”

审视的目光落在管家身上。

沈寒年阅人无数又怎会看不穿他拙劣的谎言。

不过他是左左的人,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估计左左有什么要紧事。

罢了,自己等一会吧。

“行!”

“左左忙完了你跟我说!”

沈寒年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杂志看了起来。

管家松了口气,瞟了一眼下人,下人偷偷溜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