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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全被驳回,纪汉拂和白江鹑不算意外。

纪汉拂继续游说,白江鹑旁敲侧击。

只说云彼丘是被妖女蛊惑,欺骗,现下已经知错之类的话,往云彼丘也无辜的方向推。

这回没说分产业的事了,云彼丘家里挺富有,他们离开四顾门后也不会缺钱。

任凭两人把口水说干,保忠义等人岿然不动。

“别再说了!”

吴霸听烦了。

“无论门主有没有事…呸呸呸,门主肯定平安无事。

他做下此等不义之事,我们没生刮了他也只是因为门主和夫人还未回来,放他出来?做梦!

你们两个也是没心肝的,要走就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两人不滚,嘴上说不放心云彼丘,也想等夫人回来向她拜别。

心里想着的是等轻舟回来再提一次。

是的,他们没想过李相夷能活下来。

届时失去李相夷的四顾门怎可与昔日比拟。

凭轻舟医术再高超,江湖人再给面子,也不会臣服,还怎么谈主持公正?

不如他们带着百川院及底下的兄弟分出去,江湖依旧能有一个公正之地。

纪汉拂二人没妄想把保忠义等人也拉走,他们深知不可能。

厚着脸皮说完,自觉不受待见,两人在吴霸开喷前,离开了议事厅。

看着两人飞快开溜的背影,吴霸恨恨的“呸”了一声:“往日一副君子作态,如今门主出了事,就露出真面目来了!”

甘奕:“吴大哥莫气,就当是清理垃圾,这等人,不配当我们兄弟。”

保忠义赞同甘奕的说法:“那么索性清理干净,我们下去问问还留在门里的兄弟的意愿。

想走的就给他们一份遣散银,具体数目等下我去问双喜姑娘。”

“好。”

石水神色复杂,都说拂彼白石亲如一体,结果云彼丘为一个故意勾引他的角丽谯就轻而易举的背叛了,给门主下毒。

沉稳持重的大哥纪汉拂,平易近人的白江鹑,原来也不是以前说的那样忠心四顾门。

短短几日,重新认识了共事三年多,待她如亲妹的大哥们,心情真是难以言说。

轻舟对今天议事厅里上演的一幕是有那么点意外:“往日没注意,淡淡的纪汉拂和憨厚的白江鹑可真会打算盘。”

如果李相夷真的没了,纪汉拂他们独立出去百川院,打着秉承李相夷遗志的旗帜,江湖还真会给几分面子,毕竟江湖自己有个断案的地方也方便,总好过督查司。

不过他们的算盘注定打不响了。

有单孤刀“珠玉”在前,还有云彼丘的背叛,纪汉拂和白江鹑已经不能让李相夷心中起什么大波澜了。

“经历波折,才可看清身边值得交付信任之人。”李相夷感慨了一句,“我们跟上去吧,正好看清兄弟们的意愿,提前做一番安排。”

“嗯。”

除了想跟纪汉拂他们走的,其余的都坚决表示要留在四顾门。

李相夷头顶的天空晴朗了不少,直至黄昏。

心情跟落日一样落了下来。

钟勇飞鸽传书回了四顾门,急信交到百合手上,百合避开人去到轻舟二人暂住之所。

“夫人,有急信。”

轻舟接过,拆开一目十行,快速浏览。

急信是钟勇传回。

他将单孤刀到云隐山意图杀害漆木山的事,诈死的阴谋,以及单孤刀透露的身份,一一写下。

并表示多亏了她的药,才顺利的抓住了单孤刀。

不过他一人押送单孤刀回四顾门,担心路上会被万圣道的人劫走。

是以,请李相夷和轻舟派人来云隐山,协助押送单孤刀。

李相夷提着个油纸包走进来:“轻舟,我买了烧鸡…咦,百合来了。”

“门主。”

轻舟将信递向李相夷:“你回来的正好,看看钟勇传回来的信。”

李相夷蹙了下眉:“钟勇?难道云隐山有事发生?”

不然就传个口信,让师父师娘听到他出事的消息不要担心,无需传急信回来。

“单孤刀!”

李相夷看完双眼通红,大力的将信拍到桌面上,手背青筋一蹦一蹦。

“师父收留我们,教导我们武功,如同我们父亲一样,他竟然要杀师父!简直全无心肝!”

单孤刀设计害他性命,李相夷伤心,但害漆木山,李相夷十分之愤怒。

而且李相夷没忘记单孤刀还派人伪装金鸳盟刺客,想要截杀轻舟。

他的好师兄这是有多恨他?

“不用派人,我们自己去。”

轻舟抓起李相夷拍桌的手,轻轻吹了吹发红的手掌,再一边按揉着一边柔声细语道:

“好,我们自己去,明日清晨就出发。放心,师父没事,邪不胜正,单孤刀会得到他该有的惩罚。”

哼哼,落到她手里,单孤刀连呼吸一口都会觉得是折磨。

“百合,你回去,去我的药房拿上清心丸和培元散送过来。”

“是。”百合麻溜应下离开,其实轻舟给李相夷揉手的时候,她就想溜了。

因为她知道,这对夫妻马上就要黏糊起来。

果不其然,在百合关上门前的一秒,李相夷微微弯了弯腰,将头埋在轻舟的颈窝处,紧紧环抱着轻舟的腰。

百合:+_+算了,免疫了。

李相夷跟个落水小狗一样,湿漉漉的蹭着求温暖求安慰。

轻舟抬手去揉李相夷的头。

怜爱了,怜爱了。

?

为防单孤刀逃跑,正巧轻舟给的迷药散还剩了些没用完,单孤刀每清醒一次,钟勇就给单孤刀来一点。

单孤刀一睁眼,带着迷药散的稀粥一灌,两眼一闭。

如此重复,李相夷和轻舟赶到了云隐山,在山脚碰上送别了老友,归家的芩婆。

“师娘。”

“相夷,轻舟。”

芩婆挺惊喜的,因为之前李相夷来信,说轻舟娘家兄弟出了事,今年正月不回云隐山。

“轻舟,你娘家兄弟没事了吧?”

“已经平安了。”

“那就好。”

“师娘,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此时芩婆还是面带微笑:“说吧,师娘听着。”

“单孤刀他……(不重复写了)”

“岂有此理!”

芩婆满脸怒色,运起轻功,直奔漆木山的院子。

轻舟和李相夷对视一眼,立即随后跟上。

钟勇又手忙脚乱,忙活了一顿能入口的午饭。

刚端出来,就见芩婆和他的门主、夫人一前一后落到院子里。

“老太太,夫人,门主!”

轻舟三人朝钟勇点了点头。

“钟勇,你做得很好。”轻舟表扬了一句之后,问了李相夷和芩婆最关心的问题,“师父他状况如何?”

“老爷子练功时大受刺激,导致筋脉逆行,属下辅助老爷子理顺气息,但属下内力不济,只能暂时平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