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故事发生在归墟古籍馆,就像一个神秘的书虫王国。黄凯这小伙子,刚接手这古籍馆才第三天,就被一堆破事儿缠上了。
这馆里的书啊,堆得像小山似的,每本都有虫洞,看着就可疑。前任管理员陈默失踪都三年了,这书就这么一直堆着。
这天,黄凯正蹲在地下室,手指摸着《林氏族谱》的封皮。这封皮是深棕色的绢布,上面爬着几条带金色纹路的书虫,就像有人用细笔在虫背上画了指纹,怪渗人的。
突然,门口传来王伯的声音:“小同志,我昨天看的那章咋没了?”王伯是这馆里的常客,天天来查《林氏族谱》,说是要找他父亲当年在晚清县衙当差的记录。
黄凯赶紧翻开族谱,嘿,原本标着“光绪二十三年”的页面真就空了,纸页边缘还有整齐的啃痕,就像被啥东西精准咬掉了一样。
黄凯含糊地解释:“可能是我整理时放错了?”王伯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几粒金色颗粒:“刚才翻书时掉出来的,像虫屎,你瞅瞅。”黄凯接过,这颗粒在手心烫得厉害,就像藏着一团没熄的火。
到了后面,黄凯在显微镜下看到书虫,触角上刻着极小的“陈”字,翅膀的纹路和陈默的指纹一模一样。他翻出陈默的入职资料,照片里的陈默戴着圆框眼镜,指尖沾着墨渍,笑得那叫一个温和。黄凯就纳闷了:“陈哥,你留下的虫,到底想告诉我啥?”
下午,古籍修复师李姐来取书,翻开《晚清冤狱录》就叫起来:“这章‘林秀沉塘’咋没了?我上周还帮你补过页呢!”黄凯凑过去一看,书页上全是规则的虫洞,就像有人用圆规画了圈。李姐摸着虫洞边缘,脸色发白,说:“这不是普通书虫咬的,像...在啃记忆。”
当晚,黄凯在书堆里发现一个铁盒,里面装着陈默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书虫在吃《林秀冤狱》的内容,赵元不让我恢复。他们要杀我。”页脚还沾着暗褐色的血渍,看着就像个警告。
再后来,黄凯发现自己对童年照片里和陈默的事儿完全没印象,就给母亲打电话。母亲沉默半天说:“陈默是你爸的朋友,当年帮过我们。后来他失踪了,你爸说...别问了。”
挂了电话,黄凯发现手心沾着早上从《林氏族谱》里掉出来的金色颗粒。他鬼使神差地放进嘴里,突然就想起小时候陈默蹲下来给他水果糖,还说:“小凯,等你长大,要帮我守住这些书。”
黄凯握着照片走进地下室,在墙角的旧书堆里发现了陈默的尸体,手指上还戴着圆框眼镜。突然,尸体旁边的书虫动了起来,金色纹路拼成陈默的脸,传来声音:“小凯,你来了。林秀的冤情被篡改了,赵元收了地主的钱,把她写成荡妇。我试图恢复,他害死了我。书虫是我的冤魂,我要让赵元付出代价。”
黄凯服用了一颗虫粪药丸,看到了林秀的记忆。原来光绪二十三年,林秀拒绝了地主周福的追求,被周福诬陷通奸,绑到池塘边,村民们扔石头骂她,她喊着“我没做”被推进水里,最后一眼还看见周福拿着《晚清冤狱录》冷笑。
黄凯找到《林秀冤狱》的原本,上面有陈默的批注,他把原本扫描发给市博物馆的研究员。研究员说这是重要史料,如果是真的,林秀的冤情能平反。
第二天早上,古籍馆乱成一团,读者们抱着书哭,说自己记不得论文,族谱里没了爷爷名字。黄凯一翻,发现所有关于林秀的章节都被啃光,虫洞拼成“真相”二字。
赵元来了,挺着个大肚子,不耐烦地指责黄凯。黄凯把陈默的日记扔给他,说:“你害死了陈哥,篡改了林秀的冤情,现在书虫在复仇!”
赵元嘴硬说黄凯疯了,可刚要走就被无数书虫爬上腿,金色纹路拼成林秀的脸,喊着要他付出代价。赵元被书虫咬得满地打滚,只好哭着承认罪行。
陈默的怨灵出现,书虫回到他身边。他对黄凯说:“小凯,谢谢你。林秀的冤情就要平反了,我可以安息了。”
赵元被警察带走,黄凯把《林秀冤狱》的原本交给博物馆,研究员说林秀的冤情能平反。当晚,古籍馆里虫鸣像歌声,被啃光的章节又回来了。窗外,陈默和林秀的鬼魂朝黄凯挥手后消失在月光里。
三个月后,归墟古籍馆重新开馆。黄凯站在门口笑着迎接读者。一个小读者举着《格林童话》跑过来说有虫洞,黄凯翻开,虫洞拼成“加油”二字。他笑着摸摸小读者的头。
晚上,黄凯坐在地下室翻开陈默的日记,在最后一页加了一行字:“陈哥,林秀的冤情平反了,你可以安息了。我会守住归墟馆,守住所有的记忆。”窗外虫鸣响起,像陈默的笑声,黄凯抬头,看见月亮里有个戴圆框眼镜的男人朝他挥手。故事到这儿,也就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