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道幽蓝身影腾空而起,梦魇魔兵手中刀刃交织成网,直取空中盘旋的独孤老六。林悦腐臭的肉翅掀起腥风,带着他灵巧避开攻击,蝎尾突然如钢鞭横扫,将两名魔兵抽得魂飞魄散。\"就这点本事?\"独孤老六狞笑着拍了拍林悦的腐烂脊背,女尸发出刺耳怪笑,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
魔兵们迅速重组阵型,化作黑雾缠住林悦的肉翅。林悦脖颈突然拧成麻花,三枚分叉长舌闪电般探出,缠绕住最前方的魔兵。被触及的魔兵发出凄厉惨叫,体表幽蓝火焰疯狂跳动,竟在瞬间被林悦的舌头吸成干瘪皮囊,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这不可能!\"独孤行瞳孔骤缩。只见林悦扯开腐烂的嘴角,露出满嘴倒钩獠牙,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独孤行,你妈死得好惨!\"她猩红的竖瞳闪过凶光,再次挥动长舌,将扑来的魔兵如同吞面条般卷入腹中。每吞噬一个魔兵,她身上的腐烂伤口就愈合一分,肉翅也变得更加粗壮。
林悦吞噬完最后一缕魔兵残魂,周身腐烂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鳞片下隐隐透出金属般的光泽。她仰天长啸,声音震得四周碎石簌簌掉落,肉翅猛然展开,掀起的腥风将地面刮出数道深沟。
“受死吧!杂种!”
随着一声尖啸,林悦张开布满倒刺的巨口,喉间凝聚起一团紫黑色的能量球。能量球表面电弧乱窜,所过之处空气发出滋滋的灼烧声,方圆百米内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独孤行瞳孔骤缩,刚要施展身法躲避,那团能量弹已如陨石般呼啸而来!
轰然巨响中,紫黑色的能量以摧枯拉朽之势撞向地面。剧烈的爆炸掀起数十米高的烟尘,强大的气浪将周围的建筑残骸掀飞,所到之处,地面寸寸龟裂,岩浆从裂缝中喷涌而出。浓烈的烟尘中,隐约传来林悦癫狂的笑声:“独孤行!你今天必死无疑!”
独孤老六狠狠拍了下林悦泛着鳞甲的屁股,得意得整张脸都扭曲变形:“傻眼了吧!你之前用梦魇力量重塑她的尸体,现在倒好——”他指着还在冒烟的战场,笑得直不起腰,“她专吸收同源之力!吃进去的魔气越多,实力就越强!这可不就是自己挖坑埋自己?哈哈哈!”
独孤老六指尖缠绕着林悦黏腻打结的发丝,指甲深深掐进她腐肉里,笑声混着血腥味在硝烟中回荡:“瞧瞧这西方邪术炼出来的拉玛苏,断肢都能生出血肉!”他故意揉捏着女尸脖颈处外翻的鳞片,对着弥漫的烟尘高声嘲讽,“可惜长得太丑,不然让她侍寝时喊你名字,岂不比杀了你更痛快?”话音未落,林悦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蝎尾重重砸在地面,溅起的碎石裹着毒液射向烟雾深处。
独孤老六利落地翻身跳下林悦背脊,沾满尸油的手掌狠狠拍在她鳞甲覆盖的臀肉上,发出闷响:“去!拉玛苏!”女尸空洞的眼窝骤然燃起妖异血芒,蝎尾在地面划出火星四溅的沟壑,三条分叉长舌贪婪吞吐着硝烟。“把那鳖孙揪出来!撕碎!”随着主人命令落下,林悦背后肉翅轰然展开,掀起的腥风卷着碎石残片,如同一道紫黑色闪电没入浓烟深处,只留下空气里经久不散的腐臭气息。
林悦肉翅刚掀起腥风,破空声骤然炸响。独孤行裹挟着山崩之势从天而降,漆黑的太初剑未引一丝灵力,却如陨星般裹挟着压迫感轰然砸下。女尸仰头发出凄厉嘶吼,蝎尾如钢鞭横扫,却在触及剑刃的刹那被震得鳞片纷飞,整个躯体重重砸进焦土,砸出蛛网般的裂痕。
“就这点能耐?”独孤行单脚踩住林悦抽搐的肉翅,剑脊狠狠砸向她扭曲的头颅。腐臭的血浆混着碎骨迸溅而出,林悦空洞的眼窝中爬出的尸虫被剑气绞成齑粉。女尸疯狂挣扎,三条长舌缠住剑刃试图反制,却被独孤行反手一剑斩断,腥臭的断口处喷出紫黑色毒雾。
太初剑裹挟着雷霆之势再次落下,每一击都在林悦身上砸出深坑。她残破的嫁衣早已浸透尸血,鳞甲覆盖的胸膛被砸得凹陷,露出森森白骨。当剑尖第三次贯穿她腐烂的天灵盖时,林悦发出最后的非人声嘶喊,蝎尾抽搐着刺入地面,肉翅无力地拍动两下,最终瘫软在血泊中。脑浆与碎骨溅满独孤行衣袍,他甩了甩剑上的秽物,冷笑:“西方邪术,不过如此。”
“这不可能!拉玛苏怎么会——”独孤老六的嘶吼被剑刃破空声斩断,望着林悦残破的尸身,他眼底血丝暴起。下一秒,他如疯魔般跃起,手中铁剑泛着诡异黑光直取独孤行咽喉:“你让老子没法扒灰了!我要你生不如死!”
“聒噪。”独孤行连剑都未出鞘,反手凝聚的紫黑色梦魇之力冲击波轰打去然。冲击波如实质锁链穿透空气,所过之处地面寸寸皲裂。被附体的绿肯身躯瞬间扭曲变形,皮肤下的黑气疯狂翻涌,铁剑在冲击波中寸寸崩解。随着一声凄厉惨叫,他的身体如破碎的灯笼爆开,肉块与黑雾四散飞溅,黑色血肉骨渣溅了独孤行一脸。
黑色的血肉碎渣溅在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腥甜。独孤行皱着眉抬手抹去,指尖碾过那些黏腻的骨渣,低声啧了一声:“没拿到骨殖,这趟真是亏了。”他正想联系月华真君,神识却如石沉大海,往日里清晰的感应彻底断绝。
心头警兆刚起,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太初剑的剑柄硌得掌心生疼。他想松开,五指却像被铁钳锁住,反而握得更紧。紧接着,喉咙里涌上一股陌生的寒意,一个苍老而阴鸷的声音破喉而出:
“真是把好剑啊……”
独孤行瞳孔骤缩,浑身汗毛倒竖。这分明是独孤老六的声音!
“可惜老夫还没摸清用法,”那声音带着得意的狞笑,在他喉间翻滚,“不过没关系——我既然能夺舍你的身子,有的是时间慢慢拷问这剑的秘密。”
右臂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一股阴冷的灵力顺着经脉疯狂窜动,像是有无数条毒蛇在啃噬骨髓。独孤行死死咬着牙,舌尖尝到血腥味,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初剑的剑锋缓缓转向自己的脖颈,倒映出一双逐渐被黑气浸染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