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的指尖在他衣角攥出褶皱，布料下的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他能数清她颤抖的频率——每一次火把晃动，她的指节就收紧一分，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但他没回头，目光死死钉在巷口那片跳动的火光上，三团橘红在青砖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像三头淌着涎水的野兽。
“哦？就凭你们三个？”他的声音裹着巷里的寒气，落在地上能砸出冰碴。手里的竹竿突然一抖，竹梢贴着地面扫出半道银亮的弧线，卷起的尘土“呼”地扑向最前那人的脸。那是城西破庙的旧识，左颊刀疤像条死蛇，此刻被迷了眼，粗骂着后退半步，腰间那处凹陷在火光下若隐若现——去年他用同一根竹竿戳断对方三根肋骨时，骨头碎裂的闷响还像在耳边。
“找死！”刀疤脸暴怒的吼声撞在巷壁上，震得头顶灰屑簌簌往下掉。短刀带着风声劈过来，刃口映着火星，亮得刺眼。他拽着苏晴往左侧急旋，足尖在湿滑的青石板上碾出半圈水渍，同时竹竿斜挑，精准撞在对方手腕内侧的麻筋上。“哐当”一声，短刀砸在地上，弹起的火星溅在他裤脚，烫出个小黑点。
“走！”他低喝一声，将苏晴往巷尾推。那里有面半塌的土墙，墙头爬满干枯的藤蔓。苏晴踉跄着扑过去，指尖刚抓住藤蔓，就听见身后传来骨裂般的闷响——另一人抄着铁棍从右侧巷岔冲来，被他用竹竿横架住，棍身与竹节相撞的震颤顺着手臂爬上来，震得他虎口发麻。
“萧逸云，你以为还能像上次那样跑掉？”第三人堵住了退路，手里的铁链“哗啦”甩动，链环撞在砖墙上，溅起细碎的火星，“这巷子两头都被我们堵死了，今天你俩——”
话没说完，他突然松开萧逸云的衣角，猛地转身，竹竿如灵蛇般刺向第三人咽喉。第三人没想到他会突然反击，大惊失色，忙用铁链去挡。与此同时，刀疤脸趁机从地上捡起短刀，再次朝他砍来。他侧身一闪，竹竿顺势一挑，将刀疤脸的短刀挑飞。就在这时，抄铁棍那人瞅准时机，一棍朝他后背砸去。苏晴见状，尖叫一声：“小心！” 他却不慌不忙，一个箭步向前，同时身体一扭，铁棍擦着他的衣角呼啸而过。他借力一脚踢在那人胸口，将其踹飞出去。此时，刀疤脸再次冲上来，他用竹竿缠住对方的铁链，用力一扯，刀疤脸一个踉跄，他趁机飞起一脚，踢在刀疤脸脸上，刀疤脸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他拉过苏晴的手，大喊：“快走！”两人趁着敌人慌乱，从半塌的土墙翻出，消失在夜色中。 一角，竹竿猛地下沉，用尽全力往地上一拄！竹节“咔嚓”裂开细纹，却借着反作用力腾空跃起，靴底正踹在第三人的胸口。那人像个破麻袋般撞在墙上，铁链脱手缠住了自己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