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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谬赞,我不聪明,否则也不会一脚踩进这个陷阱里。”

黎昱话里有话:“你会踩进这个陷阱里,究其原因还是有人影响了你的判断。”

“有人”这两个字,黎昱发音格外重,花清流的神色黯然起来,不出意外,我们都想到了同一个人。

“陛下倒是会替我开脱”我懒得和外人争辩些没用的东西,再次切入主题:“说说吧,下一步需要我做什么?”

我的话像是提醒了花清流,他收起黯然的神色,做下了什么决定般,长臂越过桌面,拉起我的手,无视黎昱,把我往外带:“什么都不需要你做,此事到此为止,我送你出宫去。”

我拼尽全力,拖住他:“不,我不走,你们的事情解决前,我说什么也不会离开皇宫的。”

黎昱知道我不会走,即便花清流都快把我拖到门口了,他也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们,像在看戏。

开什么玩笑,布局完成的棋盘上,棋子跑了像什么话?

“这条路如履薄冰,凶险万分,我决不允许你冒这个险。”

“花清流,我今天能站在这里和你们谈条件,你的责任不可谓不大,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计划上了这条贼船,怎么你反倒反悔了呢?”

“对,我就是反悔了,后悔了,大不了放你和他双宿双飞,浪迹天涯,我不允许你再参与此事。”

豁,第一次见到这么豁达的花清流,可惜,他的话无法动摇我坚定不移的意志。

黎昱抿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地说:“栩儿,小寒有她自己的想法,不可任性妄为。”

栩儿?

黎栩?

花清流本来的名字么?

“听到没有,不可任性妄为,放开我,这件事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挣脱了花清流的手,在他的目瞪口呆中躲到了黎昱身边,手无意中搭在了黎昱的左肩上,呈躲避状。

花清流在昨天之前说要放我出宫,我都会兴高采烈地打包行李再手舞足蹈地跟着他出宫去。

可惜,话说晚了,今天开始,即便他放了我出去,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以黎昱的性子,恐怕不会让坏了他们计划的我好过,还是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一劳永逸才是上策。

“下一步计划先不急。”

黎昱说着话,右手自然而然地覆上了我的手背,我像触电一般把手抽了出来,转到他的对面,又躲到了花清流身边。

黎昱浅笑一下,若无其事道:“既然早已察觉到我们的身份时而交替,为何昨日才说出来?”

“本来想一直装傻,装到黎浔大婚,趁机逃离皇宫,可惜失败了,才意识到要正大光明地重获自由,只有把自己和你们拴在一块儿这一条路。”

看又看不惯,打也打不过,就只能打明牌加入了。

“嗯,有道理。”看起来黎昱非常认可我这个解释。

这个交易只能对君子,对不了小人,赌一把黎昱最后不会过河拆桥,赌一把花清流最后会保我不死。

花清流颦着眉,当我和黎昱已经站在同一阵线的时候,即使他有十万个不爽,也只能憋着。

这天晚上,我知道了很多事情,比如那一天的奏折,都是花清流代我批的;比如婪音府就是个用来迷惑朝臣和太后的天大的幌子;再比如,我和靳若微性格根本就不一样,外人尚且能看出不同,靳惜绪是靳若微的亲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假的。

可靳若微已逝,温献太后要扶持靳家更上一层楼,稳住黎昱,就只能再给黎昱安排一个白月光,这个时候,我出现了,让费心尽力满世界找靳若微替身的靳惜绪如获至宝,将计就计。

我这个靳若微是真是假零人在意,只要黎昱足够“偏爱”,对太后来说对靳家来说“我”就是真的。

难怪我被段冷昭行刺;被段冷玉卖给烟花楼;被靳若棉放冷箭,靳惜绪也能一次次把事情强压下去,我想进宫前他冲冠一怒也是因为段冷玉母女差点挡了我进宫的路吧?

靳惜绪?

呵呵。

洗漱完,我坐在床沿,春茗看着我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横眉冷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娘娘,奴婢发现从颐华宫回来您就不太对劲,陛下都和您说什么了?”

我敷衍着躺上了床:“没说什么,不重要。”

明月替我挪好被褥,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不解”:“娘娘,咱们都以为陛下宣您今夜前往颐华宫,会成全好事呢,没想到您不但自己回来了,还一会儿愁一会儿笑的。”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们说的“成全好事”是指的哪桩,现在,谁还有那心思?

“你们忘啦,我坠湖伤了身子,太医说不能操劳过度,我今天就是去和陛下聊会儿天,说两句体己话,男女之间又不是只有闺房那点事可以做。”

“娘娘您是一点不着急啊,陛下如今膝下无子,各宫娘娘都卯足了劲儿,拼着怀上陛下的第一个儿子,娘娘如今颇得圣宠,却反跟个没事人一般,奴婢们都替您着急。”

这种事有什么好争的,我只想迅速解决完黎昱和花清流的事情,然后远走高飞,这个皇宫,倒贴钱给我我也不来了。

“这种事急不来的。”

我一句话就把她们打发了,明月和春茗相视叹气,无奈地吹灭了烛光,退出了房间。

靳惜绪会见我是预料之中的事情,翌日,他向太后打了“申请”以后,就脚步匆忙地来了后宫。

段冷玉流产以后,靳惜绪看起来精神头也不太好的样子,我这个“白捡”来的女儿害的他失去了一个好大儿,他一定气的牙痒痒吧。

凤寰宫的正殿内,靳惜绪茶也没顾得上喝一口,就开始声讨我。

“听说前些日子你动手打了玄落?”

他不喝茶,我喝。

我悠闲地喝了一口茶水:“我身为妃子,教训一个修容,也值得你们一个个地排着队来替她讨回公道?”

“玄落是你在宫中唯一的亲人,陛下已经对你如此偏宠,你还有何不满,要与玄落为敌?”

我真佩服靳惜绪,对着一个假女儿还能一副慈父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