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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怎料是枯木又逢春 > 第247章 上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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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是担心你……”

她说着,忽然伸手替她整理了下额前的碎发,珍珠链的月长石坠子在阳光下晃出淡蓝光泽,恰好落在她耳垂下方。

黎初落愣了愣,眼睫轻颤:

“你先别告诉暮暮……”

“还有我外公,我想等稳定了再说。”

姜笙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忽然轻笑出声,珍珠链随着动作晃出温柔的弧:

“好……”

“想当年,怀你的时候,我瞒了你外公三个月,直到显怀才敢说,结果被他拿着鸡毛掸子追着打……”

“后来呢?”

黎初落唇角微勾,指尖轻轻拽住男人的袖口,将他拉到自己身侧坐下。

男人掌心轻轻覆上她的后腰的刹那,银表链在阳光下发出细碎脆响,随着他给她揉腰的动作轻轻晃了晃。。

“后来啊……”

“他偷偷去老字号买了将近十斤酸梅,酸得我牙都要掉了,还嘴硬说是给院子里的鸟吃的……”

黎初落眼尾轻挑,忍不住轻笑:

“都吃完了?”

“哪有,根本吃不完。”

姜笙忽然轻笑出声,珍珠链随着动作晃出温柔的弧。

“主要我的小乖宝太乖了,不怎么闹腾。”

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珍珠链的月桂纹,目光落在男人认真揉腰的动作上:

“我们家小乖可是好宝贝,霍先生要护好了。”

“我不管你们两个上次分开是因为什么,以后再闹别扭,一码事归一码事,别给小暮暮还有肚子里的小家伙弄伤心了。”

霍御宸揉腰的动作顿了顿,他喉结慢慢滚着,他指腹柔软的布料摩挲着小姑娘的后腰:

“您放心。”

“我不会再把她弄丢了。”

“啧。”

姜笙忽然轻笑出声,指尖轻轻转了转手链。

这话说得太耳熟了——当初她家年年在产房外攥着她的手,也是这样红着眼眶说“不会再让你疼了”,结果转头就把红糖水煮成了焦炭。

算了,小两口幸福就好。

“怼怼,抱……”

黎初落忽然朝身旁的男人伸出手,午后阳光正斜斜切过她灰色大衣的衣摆。

“上车,回家。”

她伸手勾住他脖颈,在他喉结滚动的瞬间吻了上去。

霍御宸抱她走向车的脚步顿了顿,怀里的人却笑得歪头,发间碎发拂过他鼻尖。

他垂眸时,看见她灰色大衣的领口微微凌乱,露出脖颈淡青色的血管。

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声线沉在喉底:

“好,回家。”

啧。

姜笙跟在身后看着两个人腻歪得不行。

完了,想她家年年了。

晚上回来要好好亲亲他。

上了车。

小家伙扒着座椅缝隙往前排看,小眉头皱得像团软面团:

“妈咪……”

他攥着她的衣角轻轻晃,声音里裹着担心:

“肚肚不舒服?”

“病病…痛痛…是不是?”

姜笙噗嗤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没有……”

她捏了捏小家伙的脸颊,温柔的说着:

“你爹地妈咪在说悄悄话呢……”

“真的么……”

黎初落偏头,看见他攥着自己衣角的小手紧了紧,灰色大衣被攥出褶皱。

她冲他弯了弯眉眼,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真的,妈咪没事。”

“不担心了,嗯?”

“好……”

小家伙拖长了音调,指尖还揪着大衣的呢料不放。

“宝贝到现在都没有吃饭,回去妈咪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吃肉肉……”

“好。”

傍晚。

卧室里的壁灯将暖黄的光晕染在灰蓝色墙纸上,黎初落睫毛轻颤着从昏睡中醒来。

喉间泛起的酸苦让她蹙起眉,动了动手指才发现掌心还攥着被角,褶皱间沾着零星汗渍。

“醒了?”

霍御宸从床边起身,西装下摆带起轻微的窸窣声,腕间银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伸手,想替她抚平额前的碎发。

“嗯,几点了?”

她声音有些沙哑,费力地想要撑起身子,后腰传来的酸痛又让她跌回枕间。

“别乱动。”

男人喉结滚动,低头看了眼腕表。

银表指针即将划过五点五十五分,表盘的冷光倒映在他眼底。

“快六点。”

“你怎么不叫醒我……”

她攥紧被角,指节有些泛白。

“暮暮跟着姜姜女士走了?”

“嗯。”

“我也要去……”

她说着要起身。

“不行。”

男人按住她的肩膀,语气不容置疑:

“你下午吐了五次,有些脱水,必须静养。”

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肩头,声音放软:

“乖,在家休息好不好?”

“可是……”

“生日只有一次……”

“怼怼,我想去……”

她伸手拽住他的袖口,睡裙滑落露出纤细的手腕。

“你这样,我会担心。”

霍御宸垂眸,目光掠过她苍白的唇色,喉结滚动。

“拜托……”

她声音发颤,讨好似的晃了晃他的袖子。

“不许撒娇。”

男人扣住她的手,银表链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那我自己去。”

她挣扎着要起身,后腰的酸痛却让她踉跄。

“初宝。”

他突然将人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闷在她肩头:

“别闹。”

“霍御宸我生气了。”

她在他怀里推搡,眼眶有些泛红。

“白老头虽然有时候会凶,但平时最疼我了,生日一年只有一次,而且他年纪只会越来越大,我不想缺席……”

“你也不许干涉我的自由……”

霍御宸渐渐收紧手臂,掌心贴着她后腰轻轻揉按,那里还残留着她昏睡时冒的冷汗。

他低头,鼻尖蹭过她发间的柑橘香,银表链垂落时擦过她锁骨,发出细碎的脆响:

“好,带你去。”

他捧起她的脸,指腹擦过她泛红的眼角,喉结滚动着,声音比壁灯的光还要柔:

“老公的错,不难过好不好?”

黎初落眼睫轻颤,捏着他的袖子晃了晃。

“我不是要跟你闹脾气,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如果错过了,我…会过意不去……”

“好,我明白。”

他低头吻了吻她额头,银表的冷光映着她眼底未干的湿意。

“累了就告诉我,我随时带你回来。”

“好……”

宴会现场。

宴会厅穹顶垂落的水晶灯将鎏金花纹的地毯映得流光溢彩,香槟塔折射着细碎的光斑,悠扬的钢琴曲混着宾客的谈笑声在空气中流淌。

“今天外面怎么那么多士兵啊?”

“白老先生寿宴,黎总统肯定要来啊。”

“今天来的贵宾可不少呢……”

“哎,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