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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滴老婆~我滴老婆~”

窗外夜色已降临,孟宴臣笑眯眯地在厨房边哼歌边做爱心晚餐。

他是听见凌云致肚子在叫,才万般不情愿地离开温柔乡,煮点肉汤,等她醒来补充体力。

“我滴老婆~我滴老婆~”

凌绝顶嫌他唱得难听,汪汪抗议。

孟宴臣低头瞥向脚边,笑容更大:“我有老婆你没有~你是单身狗~”

“汪汪汪汪汪!”

“哈哈哈哈哈!”

凌绝顶气昏了,跑去按按钮,“爸爸!坏蛋!吃饭!吃饭!”

“知道了知道了。”孟宴臣捏捏自己有些发酸的脸颊,又捏捏水槽里的冻肉,“再等一等~你再等一等~”

他又唱起来了。

孟宴臣在煮牛肉汤,把材料都放进锅里,订好时间,凌绝顶的晚饭也差不多了,等喂完狗,孟宴臣拿起平板开始处理工作。

邮箱里有几封邮件,是两个秘书发来的工作汇报,陈铭宇发的是上午的案子的后续处理,以及俊光广场的进展情况,都很顺利,没什么大问题。

秦若兰发的内容就比较有意思了,上面写,舆论风向虽然一边倒,但公关部门还是监测到了一些负面言论——针对他的。

根据ip追踪,不是散户,像是有组织有预谋地浑水摸鱼,对他以及孟家进行攻击。

但秦若兰没有详细展开那些言论究竟是怎么攻击的,于是孟宴臣自己去搜,却只搜出来一些截图。

说孟家人就喜欢扶贫,女儿喜欢小混混,儿子喜欢灰姑娘,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许沁都那样不自爱了,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又说他老牛吃嫩草,有特殊癖好,就喜欢白幼瘦清纯女大学生,更有甚者,说他炼铜。

因为阮娇娇的脸和个头,都太过幼态,很难解释一个事业有成家财万贯的青年企业家会看上除了美貌一无所有的贫穷女大。

他们之间,是钱色交易,爱情不过是个掩盖真相的幌子,说不定女方也是被逼的。

孟宴臣气得猛喝水。

但这些抹黑的言论在形成大规模的质疑前,就被冲散了。

凌云致做的那封邮件被不知谁传了出去,一些自媒体,估计是她的学妹们,也把当时她与陈松硬刚的详情整理上传,那时的盛况他没有经历,但几个小时过去,评论区依旧精彩。

【原谅我如山般的偏见,发声归发声,但内心深处仍然以为是被包装过后的钱色交易,结果我嘞个女武神/抱拳.jpg】

【姐姐好凶,好辣,我嘶哈嘶哈】

【我一女的都被迷的神魂颠倒,别提孟总了】

【姐姐孔武有力,姐夫多财多亿】

【总有刁男想害姐,害人方式都一模一样】

【可恶,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我要举报孟宴臣!】

……

孟宴臣又美了,挨个点赞,点完放下平板,冲进主卧抱着凌云致又是一顿啃。

凌云致在睡梦中皱起眉,无意识地推拒,孟宴臣抓住她的手,环过自己脖子,一吻结束,头枕在胸前听她的心跳。

却是他的更大声。

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孟宴臣忽然说:“她们都爱你。”

一开始,网友是随他喊她太子妃,而现在,是随她喊他姐夫。

他很开心。

再想到只有自己能跟她接吻,陪她睡觉,更开心了。

“还想举报我……”

孟宴臣嘟囔着,却根本压不住满眼的得意,再度吻向她的唇。

-

九点半,医院。

住院部顶层的套间病房里,付闻樱与孟怀瑾都准备睡觉休息了,却被突然敲门的儿子薅起来,喝什么酸菜牛肉汤。

“我来看看妈,顺便带了点汤。”孟宴臣春风满面地把保温桶放在小茶几上,自顾自打开,然后拿碗盛汤,全然不顾父母脸上的淡淡倦意,更不问他们要不要喝,盛好后不由分说地塞过去,一人一碗。

“尝尝。”

“……”孟怀瑾欲言又止。

付闻樱倒是二话不说,搅动勺子,已经喝起来了。

“爸?”孟宴臣眸光灿烂又期待地看着孟怀瑾。

孟怀瑾喝了一口,挺好喝的:“……有心了,这么晚了,还出去买汤给你妈妈。”他干巴巴地说:“这么晚了,还出去买汤给你妈妈。”

孟宴臣却道:“不是买的,我刚煮的。”

话落,二老纷纷瞪大了眼,如出一辙的惊讶,“你什么时候……”

他们的儿子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留学那几年。”孟宴臣心情极好,手指在卡通保温桶上点啊点的,干脆讲了起来。

“那里的饭是真的不好吃。”

初到德国,父母早早为他配置了独栋房产和保姆司机管家,但他独来独往惯了,别墅离学校也略远,周围也没个熟人同学,学习和出行反倒不方便。

而且,他对生活品质的要求,也远远低于私人空间的需求。

是以,小半年后,他觉得自己已经适应德国生活,就以独立为名,退了这些,搬进附近的留学生公寓。

然后就迎来了生活的痛击。

那时候互联网并不发达,社会风气也是偏向国外的月亮就是更圆,他从未想过,没了保姆的白人饭,竟会是那样难以忍受。

从前只在学校里一天吃一顿,现在是一天三顿。

虽然经济不虚,但华人餐厅也不全然都合胃口,那会儿连国内的外卖也没兴起,国外更不用提,算一算,如果一天三顿都去几十里外的地方吃饭,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公寓里有会做饭的留学生,经常会有人去蹭饭,即使会出伙食费,可他也还是不好意思。

于是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那之后,除了专业学习之外,闲暇时间几乎都被用来钻研厨艺。

他炸过微波炉,也烧穿过锅底,就这么日复一日,从分不清调味料,到后来厨艺越来越好。

“……德国的面包硬的跟砖一样,”孟宴臣眼微微弯着,嘴角上扬,语气轻松,“有一回我半夜赶小组作业,一时没注意,被面包屑插到上牙龈,出了好多血。”

回想起当时的囧况,他忍不住轻声地笑起来。

但很快,他就觉出不对劲。

太安静了。

房间只有自己仿佛自娱自乐的声音,而对面的父母则齐齐低头看着汤碗,一个赛一个的沉默。

渐渐地,孟宴臣回过味来,收起脸上的笑容,垂下眼睛,捏起了手指头。

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那几年,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像刚刚一般语气轻松地同父母分享自己人生经历的小细节——甚至在遇见凌云致之前,他从未觉得那是乐趣,更不会主动与人在私事上畅聊。

沉默才是他在父母面前的常态,便是在热闹之时,他也是倾听的那一个。

病房悄寂静无声。

良久,孟怀瑾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是爸爸妈妈不够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