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谢驰北听屿可铎咒骂,他拎起屿可铎衣襟,勾拳重力砸在屿可铎脸上:“云庭,割了他舌头。”

雨水冲刷着屿可铎口中的鲜血,他唇舌间的无端诟骂在慢慢消失。

“哈哈,你们最好杀了我。”屿可铎隐约觉得他能握住谢驰北的把柄。

他在不断试探谢驰北底线,杀人如麻的谢驰北为何一直不杀他呢,是有何目的?

云庭拿把匕首凑近屿可铎脸庞,他一手撬开屿可铎牙齿揪出舌头,匕首已碰上舌尖。

“叮铃,叮铃。”风雨摇晃屋檐下悬挂着的剑铃不停作响,屿可铎耳朵动了动,他方才挨打时自己的哭叫声和雷声盖过了一切。

黄沙灌进他脑海,清晰铃铛声拨动着他漫长记忆,在大雨中翻出惊天动地秘密。

那个和他一起被黄沙淹没的少女,她的剑铃在北边河原,挂在穆景翊院子?

屿可铎眸色漆黑,嘴角诡异笑了笑,他立马避开匕首求饶:“我错了,再也不说。”

谢驰北为何没有杀屿可铎,王府地牢这些年除了死士,就只有穆锦安进去过。

那日穆锦安去王府摘桃掉下地牢,不但引去了炀昭卫,还干了件大事。

谢驰北当时心里想,鬼才信她不小心掉下。

他在穆锦安离开后就去查线索,那时便思:

“轻功那么好的人怎会因蒙眼就摔倒?我折扇还牵着她,她停下脚步叫的那声殿下不是我,她走了一路,唯独在牢房门前留下偏差脚印,他们二人在对暗号。”

“她在樱花树下是想杀我报仇,她醉酒躺在地上是故意的,我都说了装醉的人是小狗,她就这么装醉让我抱着!!!”

谢驰北派人严守牢房,他在盛安城时没有任何人带走屿可铎,穆锦安和亲后,他离开盛安没过多久,屿可铎就出来了。

不知可是她身边那个旭阳干的?可是旭阳在河原。

那日陈宣中毒之后,他们从宫内回到穆府,他问过穆锦安,这样的人你有多少?穆锦安说只有一人。

谢驰北没有信她,是他早就和穆锦安在南宫府提过买马的事,穆锦安指派易容的人去买马。

他知道是胡玉楼外脸上画了刀疤的胡麻饼小二,他没有揭穿穆锦安,是想让她自己在盛安城玩。

后来盛安城出现丹青妙手茶蘅,萧鹤川和程煜被一幅画引入局中,他们才能顺利修改律法和科举制度,在萧婉的案子上赢了。

谢驰北依然没有和穆锦安提茶蘅,她平日甩开他暗卫,看来都是在和其他人接触,这样的人到底有多少?

谢驰北担心她被何人欺骗或是那些人来路不明,他在得知旭阳是她的人后,便派人去查她身边的人。

可发现她每日就是上朝,很少和别人接触,唯独的一次就是穆锦安水在牢受伤回家休养,茶蘅进了穆府。

茶蘅行踪就如鬼影一般,他会用各种面具,会易容,身形时而佝偻,时而假装缺条胳膊,瘸了腿,就连住的小宅院都是经常变化,他谈事都是暗室密谋,没有什么有用信息。

谢驰北离开盛安后,死士和精兵都去了渠和,就是他们动手的最佳时机。

谢驰北猜测:“看来就是这神出鬼没的茶蘅将屿可铎带出地牢。”

谢驰北微微扫一眼屿可铎,他顺着屿可铎收敛的目光瞥着剑铃,又低头问屿可铎:“认识剑铃?”

屿可铎闪烁的眼睛逐渐淡定,他平躺在雨里,一手抹了把脸上的雨:“认识,我是她的救命恩人。”

谢驰北审讯过许多罪犯,人在求生时什么谎话都会脱口而出,对方心里是否藏奸,他还是可以分辨几分。

谢驰北觉得屿可铎未必救过穆锦安,但屿可铎知道穆锦安一些过往。

谢驰北猜到了一些秘密,他在尽可能周全布局。

云庭扶着屿可铎去换衣裳。

穆景翊一直在盯着剑铃看,他瞧着屿可铎离开的背影,握紧了剑柄:“杀了他!”

谢驰北上屋檐摘下剑铃,揣进穆景翊衣襟:“听听他要说什么?”

“河原慕容氏,近来如何?”

穆景翊收好剑铃:“常渡冰依仗朝中关系占了河原大半生意,慕容氏尚可立足,成为第二大商贾,他们怎会让家奴打理生意?”

“我们的人一直在查探,慕容氏家主不曾出现在河原,当时不过是用慕容氏逼着常渡冰交出部分粮食。”

“这样来历不明的人,我不会将矿场和许多生意交给他们。”

谢驰北和几位武将共事过,穆景翊这样的谋将罕见,他若是只做文臣,或许就是江晏清,他们是可以并立为二相的青年才俊。

他忠直的表哥死在流放路上,就让穆景翊待在皇帝算计不到的边疆,守着大盛子民。

谢驰北进屋换了件干净的青玉色衣裳,是穆锦安给他绣的那件。

穆景翊一眼看到丑桃花,没忍住便笑出来:“瑾崇,这花太丑了,不怕军中士兵笑话你?”

谢驰北傲娇抬头看穆景翊,指尖在腰间桃花摸了摸:“是你妹妹绣的,她没给你绣过衣裳吗?”

这几日不是审常渡冰,屿可铎,就是和王睿斗智斗勇,众人情绪都有些压抑。

此刻听到谢驰北像独得糖果的小孩开心骄傲,穆景翊拧成山峰的眉毛也流成了浅河,脸上是风清月朗般的笑容:

“没,她最信任的人就是你,待你比其他人都亲近,倒叫我羡慕你了。”

关于穆锦安心里的每一寸位置,谢驰北都想独占,穆锦安在他面前说只在乎南宫御,这句话就像魔咒一样刻在他心里。

他嫉妒的不是南宫御可以抱着她睡,他难过的是穆锦安一直防备他,好像也没有那么在乎他。

前些日子他受伤,手背流了许多血,穆锦安很冷扫了他一眼,他想早点成亲,穆锦安总是回避,他以为穆锦安统领了兵马就对他变心。

可分别那日,她又凶巴巴吻咬他,她许久才让亲一次,亲一下就推开,还要分别这么多日,她太会把控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