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景无名眼中闪烁着激动与久别重逢的喜悦。
“四弟!”景润植同样声音洪亮,饱含深情,张开双臂大步迎上。
两人眼睛发光,如同星辰般明亮,紧紧拥抱在一起,仿佛要将这些年错过的时光都揉进这有力的臂膀中。
有力的臂膀用力拍打着对方坚实的后背,传递着无声的思念与兄弟情谊。
两个最亲密的兄弟互相看对方,目光细细描摹着对方脸上被岁月刻下的痕迹,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都来年纪了啊!这岁月真是不饶人!”
仆人赶紧手脚麻利地搬来一张铺着软垫的椅子,小心翼翼地摆在景无名原来的椅子旁,恭敬地请景润植入座。
“宝贝!”景无名满脸慈爱地转向景贤淑,指着景润植介绍道,“快过来,他就是你常听爹爹提起的三大伯!”
景贤淑乖巧地走到近前,仰着小脸,声音清脆悦耳:
“三大伯!”
她好奇地打量着景润植,大眼睛忽闪忽闪,带着孩童的天真,
“三大伯,你和我爹爹好像啊,都是一样英俊!就像画里的人一样!”
“哈哈哈!”景润植和景无名,以及周围所有听到景贤淑这个天真烂漫说法的亲友,都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厅堂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外貌上,景无名这么多同父异母的兄弟中,确实就数三哥景润植与他最为肖似。
这有可能是因为碧霞的出生地和景无名的出生地在地域上本就相近,血统上也就最为接近的缘故。
但仔细看去,三哥的个头似乎比景无名还要高大魁梧一点,肩膀更为宽阔。
景润植豪爽地举起斟满的酒杯,目光扫过在座的众多弟妹,声音洪亮而真挚:
“我四弟,景无名,虽然论武功、论胆识,天下英雄,他说了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但他也是人,也需要你们这些至亲骨肉的照顾和帮衬!在这里,我景润植,作为他的兄长,要特别感谢你们!”
说罢,他仰头,一饮而尽,
“这一杯,是特别感谢各位弟妹的!正是因为有了你们在后方稳固的支持,在四弟身边同心戮力,才让他能够心无旁骛,干了无数惊天动地的功勋伟业!”
仆人赶紧小步上前,恭敬地为景润植再次斟满酒杯。
“这第二杯,”景润植神情庄重,双手捧杯,语气中充满敬仰与怀念,“敬我的母亲——靖王妃!没有她老人家的养育之恩和谆谆教诲,就没有今日的景润植!她,是天下最伟大的母亲!”
他的目光随即转向杨家父母,带着同样的敬意,“也敬你们二老!作为父母,含辛茹苦,养大了润玉这样出色的女儿,更养育了其他子女成才!这一杯,也敬天下所有为子女无私奉献的父母!”
杨老板和杨夫人受宠若惊,忙不迭地站起来,双手举杯,连声道:
“景元帅!您太客气了!多谢多谢!实在是愧不敢当啊!润玉她命好,能找到景大元帅这样一位天下无双的丈夫,是我们杨家几世修来的福分!”
景无名是帝国“大元帅”,节制天下兵马,景润植是地方“元帅”,节制南方兵马,虽然一字之差,却有很大的权属差别!
景润植再次豪迈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意微醺,更显豪情。
“这第三杯,”他转向自己身边温婉端庄的妻子,眼神温柔,“也要感谢我美丽可爱、贤惠持家的妻子王丹。为我景家诞育了两个聪明可爱、健康活泼的儿子。夫人,谢谢你,你辛苦了。”
他的话语中饱含深情。
王丹脸上泛起红晕,忙起身,带着笑意:
“三哥!快别这么说,这都是我身为景家媳妇应该做的本分,能做景家媳妇,是我的荣光。你为这衡州,为咱们九州帝国南征北战,劳苦功高,你才最值得大家敬酒!”
这番真挚的话语感染了在座众人,大家都纷纷起来,齐齐举杯,欢声笑语中,互相敬酒,一时间觥筹交错,气氛热烈非凡。
碧霞坐在一旁,嘴角含笑看着眼前这其乐融融、热闹非凡的景象,心中感到无比温暖和开心。
这样的天伦之乐,是她许久未曾体会的。
但在这份温馨之中,她心底又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小小的失落,暗自叹息:
“景怡啊,你这个冤家,要是你能亲眼看到这一切,亲眼看到儿子如此出息,家族如此和睦,那该多好啊!可惜你……”
宴会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中结束。
众人散去后,三哥景润植拉着景无名,避开喧嚣,径直走到一处安静的茶室。
待仆人奉上热茶退下,景无名收敛了笑容,神情严肃,将在牌坊前听到的那个充满讽刺意味的声音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景润植。
景润植听罢,眉头瞬间紧锁,眼神变得锐利如鹰:
“哼!反贼黔王余孽看来是贼心不死,又要蠢蠢欲动了。这绝非小事,咱们必须处处小心,加紧防范,绝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
“三哥说的是。”景无名点头,分析道,“黔王那支倚仗的异人军团,上次在天坑一役,已被咱们歼灭得差不多了,侥幸逃出去的不过寥寥数人,元气大伤。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想要再次组织起一支成规模的异人军团,几乎没可能。”
他顿了顿,语气中透出更深的忧虑:
“我现在担心的是,残存的余孽之中,是否有人得到了某个隐世高人的指点,或修成了某种邪功,又或者,是有什么所谓的‘高人’投靠了黔王余孽,给他们提供了新的倚仗!”
“无名!”景润植闻言,反而笑了起来,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好!想得深远!三哥我琢磨的也是这个方向。
毕竟这几年,咱们兄弟联手征战南方,犁庭扫穴,消灭了无数敌对势力。
那些侥幸逃脱、残留下来的亡命之徒,必然对咱们景家恨之入骨,恨不得生啖我们景家的肉!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咱们被动等待他们发难也不是办法,”景无名眼神坚定,“必须主动出击!要尽快摸清楚这背后兴风作浪的究竟是谁,藏匿在何处,然后才能精准调兵,一举围剿,永绝后患!”
“好!正该如此!”景润植拍案而起,雷厉风行,“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连夜赶回军营,传令下去,让各营……”
“慢!三哥!”景无名立刻伸手按住景润植的手臂,压低声音道,“此事万万不可大张旗鼓地进行!打草惊蛇反而不美。
咱们得装作对此事毫不知情,一切如常,暗中调遣精干可靠之人,悄悄地查,悄悄地布置!”
“哈哈哈!”景润植看着弟弟沉稳的模样,不由得再次开怀大笑,用力拍着景无名的肩膀,
“好!好!还是我四弟心思缜密!我四弟有勇有谋,智勇双全,这点上,确实不是我这个三哥可比的。各位兄弟说得对,你天生就是帅才!”
“三哥快别这么说,”景无名也笑了起来,带着对兄长的敬重,“我可比不上你!你让我天天待在军营里运筹帷幄,训练军队,处理那些繁琐军务,非把我逼死不可!冲锋陷阵才是我的老本行!”
两兄弟相视一眼,心意相通,再次爆发出爽朗豪迈的大笑声!
这洪亮的笑声穿透了茶室的门扉,引得正在外厅叙话的西域仙姬、弗莉卡和杨润玉她们纷纷好奇地走了进来。
“无名,你们兄弟俩在这里笑什么呢?这么开心?”西域仙姬面带微笑,好奇地问道。
“姐、弗莉卡妹妹、润玉妹妹。”景无名站起身,收敛了些笑容,但眼中仍带着亮光,对着几位巾帼英雄拱手道,“这下,恐怕又要麻烦你们这几位能征善战的女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