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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呢,爹爹!”景贤淑那小小的身子也轻盈地出现在了门口,脆生生地喊道。

“还有我们兄弟呢!”景润植的两个儿子也立刻挺起小胸膛,不甘示弱地大声说。

景无名和景润植兄弟俩目光交汇,相视而笑,心中满是欣慰。

这真是将门虎子,血脉相连,竟没有一个怯懦退缩的!

景润植还在蹒跚学步、走路都不甚灵活的时候,就曾偷偷摸摸爬上蒲牢(注:龙生九子之一。),驾驭着它在天上飞驰。

当时可把他父亲景怡吓了好大一跳。

后来父亲景怡发现了这桩事,非但没有严厉制止,反而非常鼓励,眼神里满是赞赏。

正因如此,他们景家上下,无论男女老少,都养成了一种绝不娇生惯养、勇于尝试的家风。

景润植的大儿子名叫景建武,二儿子唤作景建文。

当初景润植取这名字的本意,正是希望他们兄弟俩能文能武,文武双全。

事实上,两个儿子也确实非常争气,小小年纪便已开始勤勉读书,刻苦练武。

虽然论天资禀赋,或许不及当年景润植那般惊艳,但作为景家子弟,能刻苦上进、不堕门楣,不成为只知享乐的“太子爷”,就已经是极好的了。

此刻,看着眼前这三个小辈自告奋勇、跃跃欲试要参加行动的模样,景无名和景润植都觉得既欣慰又可爱,心中暖意融融。

“两位侄儿,”景无名带着温和的笑意开口,“叔叔我还真没亲眼见识过你们的武艺呢?今日可有幸一观?”

“四叔!”两个小家伙立刻昂首挺胸,脸上写满了自信,“咱们兄弟的武艺可都不错!”

话音未落,他们便像离弦之箭般奔回各自的房间,各自取了一把涂着亮银色漆的木剑,迫不及待地要演练一番给四叔看个分明。

“好吧!”景无名欣然应允,环顾了一下宽敞的厅堂,“那便到大厅里演练演练!”

一大群人都被勾起了兴趣,都想看看这两兄弟的武艺究竟如何,于是纷纷跟着涌出,来到了更为开阔的大厅之中。

这大厅本就极其宽敞,只需将几张碍事的桌椅稍稍移开,一大片平坦的空地便立刻呈现出来。

景建武比景贤淑略大一点点,他站在场中,面对众人的目光,竟是一点也不怯场。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猛地跳入场心,随即挥舞起手中的木剑,有模有样地将一套剑法从头到尾演练了一遍。

小家伙紧握着木剑,脚步如同初生小鹿般轻快跳跃,剑身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亮的弧线。

那动作虽仍显稚嫩,眉宇间却透着一股极其认真的英气,甚至连剑柄上系着的穗子随动作轻轻飘起的姿态,都显得格外灵动飘逸。

“哦?”景无名看得仔细,眼中掠过一丝讶异,这剑法他竟未曾见过,“建武,你演练的这是什么剑法?”

“景家剑!”景建武收势站定,小脸因激动和自豪而泛红,声音响亮又得意。

“哦?”景无名更加惊讶了,不由得将目光投向身旁的三哥景润植,带着询问。

“无名,”景润植脸上带着一丝自豪,解释道,“这是三哥我琢磨了好久才创出来的。你想啊,咱景家堂堂军旅世家,传承数代,却连一套以自家姓氏命名的剑法都没有,实在说不过去。

所以,我就把当年爹爹教我的那些剑法根基,融合了其他门派剑法的一些精妙之处,独力创出了这么一套剑法,特意命名为‘景家剑’。”

“三哥,你这想法真是太好了!”景无名由衷赞叹,“这份心思,我都未曾想到这一层。”

“无名,你眼界高,”景润植诚恳地问,“你且看看,觉得这套剑法还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的?”

“三哥,单论剑法本身,招式、步法、意蕴相连,确实相当不错了。”景无名点头肯定道。

他心中清楚,这套剑法若要发挥出极致威力,非得有极强的灵力灌注其中不可。

像眼下建武、建文这两个侄子,以寻常孩童的标准来看,其身手剑术已是出类拔萃,远超同龄。

但若与自家女儿景贤淑这等身负“半神”血脉的异数相比,这般演练剑法就显得有些……他不动声色地望向站在一旁的女儿景贤淑。

景贤淑正看着堂兄演练剑法,小脸上带着笑容,咯咯地笑着,也不知她这笑声是纯粹的赞赏,还是觉得有趣。

站在她身旁的西域仙姬当然明白女儿笑声中的含义——那分明是觉得堂兄的剑法在她看来过于简单缓慢了。

她忙不迭地朝女儿使眼色,微微俯身低声提醒:

“宝贝!宝贝!哥哥的剑法已经很好了!真的!”

偏偏景贤淑年纪实在太小,虽然能看懂母亲眼神里的告诫之意,但孩子心性,哪里忍得住?

她咯咯笑着,小手一挣便挣脱了母亲的手,大大方方地站了出来。

“哥哥,”景贤淑用她那特有的、天真无邪的童音,伸出小手比划着说,“你刚才跳得不够高呀,转身的时候也不够快呢,身法嘛……嗯,不够灵巧,最后那一剑刺出去,也太慢啦!”

她清脆的话语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此话一出,原本带着笑意的热闹大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皆是一愣。

景无名、西域仙姬、弗莉卡和杨润玉这几人是亲眼见识过景贤淑与猪妖国战斗时那恐怖实力的,自然知道她所言非虚。

但景润植、王丹,以及当事人景建武、景建文兄弟俩可没见过那场面。

他们看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小小只的侄女(妹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这样一个小女孩,怎么能如此“大言不惭”地评价哥哥的剑法!

景润植身为大伯,他知晓景家血脉特殊,确实常出一些奇才,因此面上虽惊讶,心底还算平静,并未立刻作声。

但王丹作为母亲,护犊之心立刻涌了上来,这侄女的话,在她听来分明就是在贬低自己儿子的武艺!

她心中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景建武和景建文兄弟俩更是脸上挂不住了,小男子汉的自尊心受到了挑战,心中涌起强烈的不服气。

他们盯着小小的堂妹,心里忍不住想:

“你一个小小姑娘,个头还没剑高呢,怎么可以说出这样……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来!”

“贤淑侄女,”王丹脸上努力维持着长辈的温和笑容,语气听起来很客气,但话语深处却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听你这么说,想必你的剑法定然是极好的了?能不能也使出来,教教哥哥们呢?”

景无名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这气氛……可别因为孩子们无心之言,闹得自家兄弟姐妹之间生出什么嫌隙来才好。

“就是,就是!”景建武和景建文虽然刚才还和景贤淑玩得很好,但那是在没演练武艺、没涉及“本领高低”的时候。

此刻事关他们苦练的成果和尊严,兄弟俩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立刻出声附和母亲的话。

“我才不在这个大厅里演练武艺呢!”景贤淑却仿佛一点也没感受到周遭气氛的变化,依旧咯咯笑着,声音清脆又带着点孩子气的任性,“要演练嘛,就要到外面的大花园里去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