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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太子踩我上位,我怒撩敌国质子 > 第469章 大结局-十九公主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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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大结局-十九公主自杀

黄辽拎着那颗首级进帐时,帐口的风正卷着细雪,像给乌木罕的乱发又镀一层霜。

夙柔坐在火盆旁,指尖拨着炭,火光映得她眸色极静。

“确认过了?”她声音不高,却让整个帐子瞬间收声。

“回夫人,”黄辽单膝跪地,“东部旧部三人,牙帐亲卫五人,都验了刀疤与缺耳,是乌木罕本人。”

夙柔“嗯”了一声,抬手。

那手仍缠着昨夜新换的细布,白得刺眼。

“拿去喂狼,”她淡淡道,“别喂太饱,留点胃口,省得它们夜里嚎得难听。”

黄辽领命而去,雪地上拖出一行暗红。

宫煜从屏风后转出,身上只披一件玄狐大氅,领口敞着,锁骨处还留着夙柔昨夜咬的齿痕。

他俯身,把她的手握进掌心,指腹摩挲那层新茧。

“解气了?”

宫煜知道她帮着安德烈报仇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为了要报当初那个假夙柔冒名顶替她的仇。

夙柔心眼不坏。

但睚眦必报。

夙柔抬眼,眸里映着炭火,也映着他。

“一半。”

“另一半呢?”

“回南国,当初十一皇子上位,那群送东西从中阻挠,我得回去,给他们一口。”

宫煜低笑,吻了吻她缠着布的指尖,尝到一点血锈。

“那就回。”

三日后,大漠边缘的晨雾尚未散尽,营地已拔帐。

安德烈站在最远的那座沙丘,银甲未卸,胸口箭伤却再绷不住,渗出血色。

他望着夙柔被宫煜抱上马背,她回眸,遥遥冲他颔首。

那一瞬,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初次见到夙柔的时候,半大点的女子刚及笄,野心勃勃……

如今她眼里再不是少年意气,而是烽火淬过的沉静。

他抬手,按在左胸——那里除了伤,还有一句再没机会出口的话。

安德烈想过无数种可能,若是当初在荆州附近遇到夙柔的时候,将她带回来就好了。

若是当年自己再强势一点,要夙柔跟自己联姻就好了……

可现在木已成舟。

安德烈知道自己留不住夙柔这样的女子。

她这样一个无拘无束的女子。

就算是在大漠,也绝不是靠着王权就能将她留在身边,叫她老老实实当自己的金丝雀的。

“愿你平安,”他轻声道,像把最后一点执念也揉进风里,“也愿我,终有一日能忘。”

驼铃远,尘沙起。

回程的队伍在雪岭与戈壁的缝隙里蜿蜒,像一条静默的河。

夙柔与宫煜并辔而行,她忽然回头,最后一眼大漠,只见玄风盘旋于高空,鹰唳一声,似作别。

黄辽让南国的将士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只需要夙柔一声令下,就能触发离开大漠返程。

王城。

御道两侧朝臣列班,山呼千岁。

夙柔已经上了马车。

宫煜怕她在路上劳累,特地叫人弄来的马车。

她上去瞧了瞧,掀帘下车,兴致冲冲的跟宫煜说,“这马车当真是好,路上累了还能躺着歇……”

赤金凤翅盔尚未除,便听见内侍尖嗓:“十九公主——薨——”

那声线像钝刀划破绸缎,尾音却突兀地打了个颤。

夙柔脚步一顿。

什么情况??

十九公主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了??

宫煜已握住她腕,低声道,“不是薨,是‘危’。”

安德烈自宫门内疾步而出,披风下铠甲未卸,眼底血丝纵横。

“夙柔,”他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十九……割腕。”

寝殿深处,龙涎香混着血腥,甜得发腻。

十九公主躺在烟罗帐内,腕间白绫层层,仍渗桃花色。

她脸色比衾枕还白,唇却艳得异常。

回光返照的美。

看见夙柔,她眼珠动了动,泪便滚下来,像断线珍珠。

夙柔蹲身,指腹擦过她泪,却擦不干。

“我杀了他的,为何还要做傻事?”

十九公主笑了,那笑比哭还让人心揪。

“那便好……”

她喘息,忽然抓住安德烈衣角,指甲掐进他臂甲,“阿烈,你杀了我吧,那畜生玷污了我!我不要剩下那种人的孩子!!”

殿中死寂。

铜炉里爆出一声炭裂,惊得医官扑通跪倒。

夙柔的指尖在袖中收紧,骨节泛青。

十九公主被乌木罕掳走,他一个毫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在敌军的营帐之中会发生点什么,夙柔想过。

所以马不停蹄里的跟着安德烈去找被乌木罕掳走的她。

结果还是晚了。

毒婆被唤来时,携着一身药草苦。

她俯身探脉,又翻开十九眼睑,最后冲夙柔点了点头。

那一点,像给死刑犯最后画押。

殿外廊下,风卷雪砂,拍窗如鼓。

夙柔低声问:“乌木罕……是不是早对她有觊觎?”

毒婆用只有两人能闻的声音道,“东部旧俗,可汗初夜需留王室处子血,以示臣服,乌木罕……等的就是十九公主落单的机会。”

夙柔阖眼,再睁开,眼底一片寒潭。

清白对于一个姑娘来说,至关重要。

不管是中原还是大漠,都是如此。

十九公主在乌木罕那儿没了清白,加上安德烈一直没有跟她完婚,这心里的疙瘩越来越大。

现在就想一死了之……

夙柔不喜欢十九公主,但是也不讨厌她。

眼睁睁看着一个好好的生命从自己眼前流逝吗?

十九公主这个心结,其实很好解,让安德烈娶了她就行。

回寝殿,她遣退所有人,只留安德烈。

夙柔坐在榻边,声音轻得像雪落。

“贞洁而已,玷污你的人,也已经死了,我让安德烈娶了你可好?”她握住十九指尖。

十九公主眼神空洞,先前那样对夙柔,她竟然是这个时候第一个来替自己做主的?

十九公主有点委屈,“我脏……”

“脏的是乌木罕,”夙柔俯身,额头抵着她额,“你若是死,便坐实了这脏,你活,脏的就是他遗臭万年的名。”

她声音低哑,却字字如钉。

她抬起头,看向站在一边的安德烈,“我的话,你可有异议?”

安德烈愣了一下,“我不在乎那种鬼东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