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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忍冬差点和他打起来。

薛十纵身跳到一旁,向所有人招呼道:“朋友们,到我潇湘阁坐一坐吧,我那里很热闹,已经去了好多人了,都是你们认识的,例如说,夏长风和司无邪。”

他俩偷改阴阳簿,在判官庙一脚踏空,垂直坠落十八层地狱,掉进了最后一层,十殿轮转王的地盘上,被抓了个正着。

薛忍冬心想,这俩货怎么混一块儿了?他记得听谁说过,司无邪对夏长风掏心掏肺来着?!

“再例如说,云松鹤和司无忧。”

云松鹤,被薛忍冬一尾巴拍飞,薛十把他捡了回去。

司无忧,原先困在壁画中,后来壁画毁了,她便逃了出去,正好给薛十撞上了,一起带走。

云松轩和那些云岚宗弟子们,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不管是云松鹤,还是司无邪兄妹,都跟他们有着莫大的关系。

“以及一个叫‘元彻’的小女……男孩儿。”

此话一出,梅时雨也看了过来。

他虽然人很混乱,但元彻的名字,还是听到了的。

李停云颇为不满,咋地,“元彻”是什么安全词吗?他一听就有反应?!

薛十朝专门朝他拱了拱手,说:“还有条火气旺盛的狗,烧了我半座楼……你是他主人,得赔钱啊。”

李停云“啧”了一声:“旺财这祸闯的……怎么能烧你半座楼呢?!是他做得不对。”

薛十惊讶道:“想不到阁下如此好说话,这样吧,你少赔一点,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他怎么不把整座潇湘阁全都烧了,杀人灭口、斩草除根?!”

李停云幽幽道:“竟然让仇家找上门儿了……这事儿办得真不利落!还得老子给他扫尾?”

梅时雨听他说这话,就想扯他一把,手刚伸出去,顿了顿,又放下了。

薛十不再装犊子了,“开个玩笑而已啊。我跟你两百多年的交情了,谈财伤感情。”

他看到梅时雨分明有所动作,还想多“挑逗”两句,但不知为何,梅时雨又不管了,他便非常识趣地偃旗息鼓。

“在下诚邀各位到潇湘阁一叙,不知是否方便?”

不方便也要去。

在场没一个人有不去的理由。

就是去看戏,也相当精彩了。

潇湘阁首层,极为宽敞,适合宴饮,平时笙歌不断,人来人往,但他们去了,什么都没有,只见一张巨大的方桌,摆在正中央,周围十来把椅子,零散坐进去几个人。

一盏明灯悬顶,再无其他装饰,四周角落也无烛台,显得十分昏暗。

所有人,全部入座。

李停云一坐下,身边就有个小东西,跳起来大喊:“我要换座!”

这是个十分娇俏、尖细的女孩子的声音。

正是元彻。

他还没把身体换回来呢。

元彻一惊一乍跳开座位,对面也有人乍然惊起,指着他问:“月儿?!你怎么在这儿???”

正是云松轩。

此话一出,梅时雨立刻站起身,“什么?!云大哥你说她是谁???”

连带李停云也站起来,瞥了眼如五雷轰顶般呆立住的元彻,奇道:“这是……花映月?!”

《仙道第一剑》唯一正牌女主,现在还只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

原文中,花映月是在及笄之后,才去道玄宗求的学,王老六写她那时候正值二八年华,已经出落得倾国倾城、明媚动人,就和“神仙姐姐”差不多。

女大十八变,她现在一脸幼态,根本认不出来。

李停云一站,薛忍冬和夏长风同时起立。

薛忍冬本来坐着也不舒服。

那条鱼尾巴搁不下,而他身边的人,好巧不巧,正是云松鹤。

云松鹤十分怵他的鱼尾,跟着叫唤起来:“我我我……我也要换座!”

他一叫唤,隔着薛、夏两人的司无邪,闻声看过去:卧槽,老东西,你怎么也在这儿?!

他怀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雪狐,正是司无忧,此刻缩成了一颗球,趴他怀里睡觉呢。

群英荟萃。

现场顿时乱套了。

旺财“汪汪”大叫,满场子跑,人声混杂着犬吠,一时间鸡飞狗跳,乱得不可开交。

无论薛十怎么吆喝,都没人搭理他。

他突然有点后悔,把这些人一个一个搜罗起来了。

“都他妈闭嘴!”

李停云一拍桌子,世界清净了。

旺财也乖乖关上嘴筒子,伏低身体从桌子下面穿过去,蹲在他主人脚边,疯狂摇尾巴。

众人重新落座。

这次,没人再嚷着换位子了。

李停云一坐那儿,就想翘他的二郎腿,但右手边是梅时雨,为了树立一个好形象,他一改往日拽得二五八万似的王霸之姿,坐得端端正正。

梅时雨朝他这边看过来,却不是在看他,而是越过他,看着占了花映月躯壳的元彻。

李停云又不爽了,沉着脸发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没跟王老六走,结果到这儿来,还是要和一群萝卜开会。

薛十并未入座,像个局外人,缓缓踱步,游走在众人身边,“这件事,说来也简单。”

“花映月,是花川谷谷主亲自送到我这里来的,此女生来魂魄不稳,恐有离魂之症,因此,每年她都会到我这里来一趟,我略懂魂术,替她瞧一瞧。”

梅时雨问:“她也有‘离魂’之症?”

薛十道:“恐有,恐怕将来会有,因此要早点治疗。”

李停云却问梅时雨:“什么叫‘也有’?除了她,你还知道有谁也是吗?”

梅时雨反过来问他:“你不知道吗?你不记得上……”上辈子魇女的事了?!

李停云面露疑惑,记得什么?我该知道吗?王老六书里没写这段啊!

云松轩狂敲桌子,“月儿每年都来你这阴曹地府走一趟?!这件事我怎么一无所知???”

薛十道:“这就要问花谷主了。你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事,我又从何而知呢?”

夫妻二人。

四个大字,把云岚宗的人都砸懵了。

云松鹤吃惊地看着他这位表弟:“你什么时候……勾搭上了花镜尘?!那个什么‘花映月’,难不成是你俩闺女?!你老婆孩子都齐全了,怎么不跟家族长辈说呢???”

云松轩苦笑:“我……唉,你叫我怎么说啊……”

花镜尘才是一家之主,什么事都由她全权做决定,云松轩在她面前,就是个无需管太多的小男人,即便是亲闺女的事,也懒得跟他这个做父亲的商量。

花镜尘只撂给他一句话:你什么时候决定脱离家门,跟我私奔,我就什么时候八抬大轿迎你进门,我娶了你,你就得顾家,一心照顾我们母女就好,把外面的事全都推了!

云松轩其实还挺想答应来着。

“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一家人整整齐齐……”

李停云:被我团灭了,上辈子,在书里。

怎么不算实现愿望呢。

不由得看了梅时雨一眼,只见他眼帘低垂,满腔心事遮也遮不住。

察觉到李停云的视线,梅时雨把脸扭向了别处,身子也倾向一旁,跟他坐得最近,却离得最远,一点也不想跟他接触的样子。

李停云自省:好吧,以后不玩这种黑色幽默了,哪怕是在心里,没人能听见。

云松鹤摸着下巴说:“花镜尘啊……我从前还挺中意她,好几次登门造访,都被她轰了出来……这女人不好对付啊,我都打不过,你娶了她,不怕挨揍吗?”

云松轩怒而捶之,“你个老色鬼!离我媳妇儿远点儿,听见没有?!”

云松鹤捂着脑袋上的包,“哎呀!你激动什么?!我说的是从前,从前!现在我对她早就没感觉了!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知道吗?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跟你亲表哥动手呢?咱俩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同宗血亲啊!”

司无邪在一旁听着,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怀里白狐耳朵动了动,他就接着给他妹顺毛,几乎一刻没停过,也不嫌累。

夏长风冷嘲:“不愧是父子,你俩真像。”

司无邪不屑:“我比他能耐多了。”

夏长风:“那是。你比他狠。”

司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