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振宗一家出了夏怀谦的律所后,立马打车就直奔纸条上的地址而去。
“你不是调查过老头身边的人吗?怎么多出周林菲这号人物?”秦砚秋不解地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华振宗烦躁地扯了扯领口。
他也很郁闷啊,到手的遗产竟然被一个外人截了胡,他去哪里说理去?
“周林菲?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华甜甜嘟囔了一声,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甜甜,你是家里最有主意的,这事你怎么看?”秦砚秋征询女儿的意见。
华甜甜还没开口,华哲远就抢话道:“怎么看?这不是明摆的事吗?一个老头,一个女人,他们俩是什么关系不是昭然若揭吗?这个女人肯定是老头养在外面的情妇,说不定私生子都给老头生了一大堆了。”
华哲远的话犹如当头棒喝一般,让华振宗等人顿觉合情合理。
“我听姓夏的称呼这个女人为小姐,证明那个女人年纪不大。这么年轻跟一个老头在一起,你说她不为钱去的,还能是什么?”秦砚秋赞同儿子的观点。
“没错,这女人就是狐狸精,迷得老头把遗产都给了她。”华振宗愤恨地说道。
“爸妈,你们别着急。”华甜甜说道,“这个女人能成为老头的情妇,显然不会是简单的人物,我们不能跟她硬碰硬。”
“嗯,有道理。”三人点了点头。
说话间,车子到了地方。
四人下车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档别墅区。
循着地址找去,他们来到一栋金碧辉煌的别墅前。
整栋别墅犹如包金一般,黄铜铜的颜色差点闪瞎他们的双眼。
如此炫富的调调,直接戳中了某些人的痛点。
“卧槽!”
四人异口同声,都在心里暗骂这个情妇败家啊,居然把别墅装修得如此奢华,这都是用他们的钱修的啊。
华振宗等人顿时压不住火气,立马上去“哐哐”砸门,全然忘了华甜甜临来前的嘱咐。
“爸,妈,哥,你们冷静!冷静一点。”华甜甜拉着三人,可三人全疯了。
“冷静,一点都冷静不了。”华哲远一想到自己的赛车和比赛,哪还能冷静?
“抢了我的遗产,还过得这么舒坦,叫我怎么冷静?”华振宗手脚并用地往门上砸。
“我的酒店,我的钱啊。”秦砚秋早已没有贵妇的形象。
华甜甜劝不住他们,只能任由他们继续砸。
没过多久,别墅大门开了。
穿着女仆装的白悠悠出现在四人面前,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们是何人?”
华振宗一家看着白悠悠,每个人脸上的神情精彩纷呈。
什么鬼?花着他们的遗产,居然请了这么漂亮的女仆。
还别说,白悠悠长相清纯,皮肤白皙,穿上女仆装,显得腰肢轻盈,蓬蓬裙下的两条大长腿更是看得男人心猿意马,看得女人羡慕嫉妒恨。
“我问你们是何人?来砸我家的门,所为何事?”白悠悠冷冰冰的语气,让四人回过神来。
“我们找周林菲,请问她在家吗?”华振宗直接问道。
“我们小姐不在家。”
“那她去哪儿了?”
“这个时间点,当然是在学校学习啊。”白悠悠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小姐很忙的,几位若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不不!我们找她有事。”秦砚秋赔着笑,“能让我们进去等她回来吗?”
白悠悠点点头:“好吧!请随我来。”
走进别墅,绕过玄关,就是别墅的客厅。
然而,别墅内的装潢与布置,宛如宫殿一般,又一次闪瞎他们的双眼。
路过一座雕像时,白悠悠颇为自豪地介绍道:“这尊雕塑是我们小姐花了一个亿,在拍卖会上所得。”
“一个亿?”
华振宗等人看着眼前这粗制滥造的雕塑,顿时无语至极。
严重怀疑周林菲的审美,居然花一个亿买这破玩意?
路过一幅画时,白悠悠继续说道:“这幅名画是我们小姐花了三千万,在一个朋友手里购得。”
“三千万?”
华振宗一家很想吐槽,这是什么名画?
连小朋友的涂鸦都比不上,花三千万买这幅破画,是有钱没地方花吗?
但转念想想,谁手握300亿,能不报复消费吗?
一想到这都是花他们家的钱,华振宗一家的心都在滴血。
“四位请坐。我去给你们泡茶。”白悠悠示意四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离开前还不忘说道,“这金丝楠木沙发是我们小姐请名匠制作的,花了两千万,你们小心一点,千万别划花了。”
“你……”华哲远正想说什么。
白悠悠又说道:“茶几的桌面是由一块玻璃翡翠玉石制成,我们小姐花了两个亿买来的,千万别磕了碰了,我怕你们赔不起。”
说完,白悠悠施施然地走了。
“你们听到她说的话了吗?拿我们当什么了?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华哲远最痛恨别人看轻自己,现在被一个女仆贬低了,气得火冒三丈。
“老公,你要想想办法啊,要是让这个女人这样挥霍下去,300亿很快就没了。”秦砚秋急得快哭了。
“对啊,爸,你看看这个女人买的东西,都是一些垃圾嘛。”华哲远拿起一个花瓶嫌弃道。
可当他把花瓶放回去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没放稳,花瓶就摔在地上,发出“哗啦”的碎裂声。
而去泡茶的白悠悠适时出现,看到地上的摆件,愤怒道:“这是我们家小姐花五千万买回来的花瓶,一朵花都没插,就这样给你打坏了。”
“不是,不关我的事。”华哲远急忙狡辩。
“不是你?难道是这花瓶把自己摔碎了?”白悠悠不想听他的解释,“什么都不用说了,赔钱吧,五千万拿来,否则,你们别想出这个别墅的大门。”
“你说五千万就五千万?别想讹我,我看这就是一个不值钱的东西,周林菲把这个东西买回来当宝供着,就是蠢。”华哲远可没有钱赔,以为嗓门大,就能吓唬住白悠悠。
可白悠悠又不是吓大的:“你们不赔是吧?来人,将他们打一顿丢出去。”
话音刚落,一群黑衣人鱼贯而入,把华振宗一家团团围住。
“你、你们想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华哲远色厉内荏道。
“给我打。”白悠悠一声令下,黑衣人上去就对华家父子一顿输出。
黑衣人是有原则的,他们不打女人。
修理完后,华振宗一家被丢出别墅外。
“儿子,儿子,你没事吧?”秦砚秋心疼地扶起华哲远。
华哲远满脸愤恨:“一个情妇而已,居然嚣张成这样。爸妈,我们回老宅,我要请三叔公出马弄死她。”
“好好!儿子,你别生气了,三叔公一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秦砚秋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