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完后的尚雨纤,一脸畅快,轻蔑道:“没用的东西!”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如今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够掌控本公主了!”
*
三日后。
雪城传来急报,边境突然恐慌,需要京中支援。
御书房内。
太子一脸恭敬:“父皇,雪城一事突发紧急,而这里又非常特殊,同时既与北漠国接壤,又临近景乐国,所以……儿臣想亲自去看看。”
永安帝站在首位,一脸高深。
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直到——
他轻咳一声:“尘儿,你可知,尚志义死在了狱中,死状凄惨。”
太子点头:“儿臣有所听闻。”
永安帝长又叹了一口气,眼底是遮不住的沧桑:“朕,放心不下你啊!”
太子抬头,眼眶一热:“父皇,您从小教导儿臣,‘守护天下子民,乃我永安皇室之责’,景尘谨记在心。”
“还请父皇放心,儿臣定会照顾好自己。”
说完,太子深深看了一眼永安帝,语气中满是关怀:“父皇,您旧疾复发,儿臣不在的日子里,您要保重好身体,多加注意休息。”
话音落下。
御书房内又是一阵沉默。
沉默过后,永安帝终于摆了摆手:“罢了,朕允你去!”
“待会儿,朕会下旨,你同武安侯一起去。”
太子一脸感激:“多谢父皇!”
永安帝只是点头,他背过身去。
一月前还显年轻的背影,在这短短几日竟也显出了老态:“朕会照顾好你母后的,你放心。”
太子离开御书房后,走在宫道上。
忽然,一道倩丽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内。
那道身影见到他之后身子猛然一缩,而后速速从原地逃走。
太子双目一凛。
这张脸……
他想起,半月前,京中传来消息:
惠妃因身子不适,便求了皇上让她妹妹到宫中陪伴她。
看来……去雪城前,京城的事还须处理好才是。
三弟这次造反,竟然没有查到惠家的踪迹。
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一日后。
夜,很深。
御书房内。
正在处理政务的永安帝忽然一口老血喷出,眼前一黑,整个人晕倒在了原地。
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
情况危急之下,太子连夜赶往武安侯府。
睡梦中,江揽月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人影。
苏砚刚穿好外衣,就看到床上的人醒了过来,他神情变得柔和:“再睡会儿。”
江揽月摇头,问:“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苏砚回答道:“太子在外候着。”
“太子?”江揽月重复了一句,便立即道:“可是宫中出事儿了?”
“没说。”苏砚回答道。
江揽月点头:“你先去吧,有需要叫我。”
“好”,苏砚轻轻一笑,走之前亲了亲江揽月的额头。
**
前厅内。
太子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但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此刻焦急的内心。
见到来人,太子立刻从椅子上起来,他眼睛一亮:“苏兄。”
苏砚问:“殿下前来,所为何事?”
太子神情犹豫。
苏砚立刻清退了前厅内的人。
这时,太子才压低声音,道:“父皇忽然昏迷,现如今太医院无计可施,所以……所以我想请苏世子妃前去看看。”
苏砚神情一凛,只听太子道:“苏兄放心,我今日前来,只是同武安侯商议明日的离京事宜。”
这一句话,是太子给的保证。
苏砚这时神情才缓了下来:“殿下稍等片刻。”
……
江揽月刚刚穿好衣服,就见苏砚推门而入。
她笑着问:“怎么了?”
苏砚一进门脸色就不太对。
苏砚说:“皇上昏迷,太子想请你去看看。”
“原来是这样啊!走吧!”
只是,江揽月还没走出门,就被某人握住了手腕带到怀中:
“他怎么知道你会医术?”
江揽月伸手搂住苏砚的脖子,一脸笑意:“之前三皇子逼宫,我怕出什么意外,就给了太子一瓶药,他应该因为这个猜出来的。”
苏砚轻叹了口气,他将头埋在江揽月脖颈间,嗓音闷闷:“这样很危险。”
皇室之人知晓揽月会医术,这会给她带来危险。
江揽月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先前事态紧急,不得已之下,我才当街拦住太子将那药给了他,他知晓我会医术的事情之后也没麻烦过我,如今他深夜亲自到访,想必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了,所以……他是一个好人。”
苏砚抬起头,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走吧!”
若是皇室对揽月不利,那就莫怪他不留情面。
***
皇宫。
永安帝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嘴唇乌黑。
太子早已屏退了所有人。
殿内,江揽月为永安帝把完脉后,太子问:“怎么样?”
江揽月打开药箱:“皇上今天吃了什么?”
太子将一张单子递给了江揽月,道:“除往常御膳房做的菜之外,他这几日一直在喝药。”
说完,他又将药方拿给了江揽月。
江揽月看完那两张单子之后,问:“可有皇上今日剩下的饭菜?”
“有!”太子忙道。
江揽月继续补充:“若是有这几日剩下的药渣,也一并拿来。”
“好!”太子赶快让人去取。
吩咐完后,太子一脸担忧地看了看永安帝,又抬眼看着正在从药箱里取各种东西的江揽月,问:
“可是父皇的吃食出了什么问题?”
江揽月眼神幽深,半晌,没有说话。
就在此时,明州将东西拿了上来:“殿下,苏世子妃,都在这儿了!”
江揽月细细地查验着。
养心殿外。
苏砚在一旁候着。
忽然,一阵风吹过,他双眸微眯,周身气质骤然变冷。
他放开神识,看到到了月白的身影。
终于出现了!
苏砚在养心殿外设置了一个结界后,就追了出去。
他隐匿身形,到了御花园,才现身。
苏砚声音冷冽:“月白,躲藏的游戏好玩儿吗?”
凉亭中,月白淡淡一笑:“三皇子被永安帝扔到了乱葬岗,苏砚……你以为,帮了太子,你就会有好下场?”
苏砚走近一步,玩味一笑:“月白,此次大长公主逼宫失败,这其中……有你的手笔吧?”
月白不答,银发在月色下衬得整个人更加清冷。
说话间,苏砚已经坐在了月白对面,他按住月白拿着茶杯的手,语气危险:
“月白,你最好不要伤害揽月。”
月白轻嗤一声:“那是自然。”
苏砚眼神薄凉,他收回手,转身离开了这里。
养心殿。
太子问:“苏世子妃可有办法?”
江揽月一脸严肃:“办法倒是有,就是……皇上得受点皮肉之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