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恒还想说,沈墨打断:“你走吧!这个世上,甜甜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
“若不是你的生死关系到我们大齐的国运,你看我不宰了你!”
沈墨朝赵亦恒身后的青竹青墨喊道:“把你们主子拖走,不然休怪我沈府不留情面。”
还有什么情面,赵亦恒从醒来就到沈府来求见,却一次次被拒绝在门外。
曾经沈府和恒王府,那是强强联合。
如今沈府和恒王府,那是单方面势同水火。
沈墨从怀里掏出信纸,甩在赵亦恒脸上:“这是甜甜留的遗言,桩桩件件她都安排好了。”
“她早就有了轻生的念头,都是你起的祸,还有脸来求见!”
“要问这世上,甜甜最不愿见之人,那就是你!”
赵亦恒抖着手,迅速阅览,沈墨大喝一声:“还不快滚!”
赵亦恒都没想到,小丫头连恨都没恨他,通篇没有一个字关于他。她连韵秋和忍冬都有了安排,却连一个字都不肯留给他。
沈太傅屈膝欲跪:“老夫求你啦!”
有沈太傅带头,除了抬棺之人,整个队伍跟着跪下:“求王爷让行!”
声音大的震耳欲聋,逼的赵亦恒无处可躲。
谢然招呼青竹青墨将赵亦恒架了起来,扶到一边。亲自上前扶起沈老太傅:“老太傅,是我们恒王府对不住沈家!”
沈老太傅借着两边搀扶的力道起身,摆摆手:“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浩浩荡荡一群送葬的队伍往城门走去。
从此之后,恒王府过的十分压抑,谁都不敢提及王妃。但每日都会按照沈灵婉还在的时候准备衣食住行。
赵亦恒无心朝政,清醒时就去他们的寝室坐坐,躺在床榻上回忆往日的美好。
更多的时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沈灵婉不喜他醉酒,他就在院子里喝的酩酊大醉。
之前大家都还劝,可谁又劝的住。
这是心结,谢然舔着老脸求到沈府,希望沈家能派个人劝劝。
沈老太傅连面都没见,只让人传话:“他要如何我们沈府管不到,只是别拖累了我家甜甜死后的名声。”
听了沈府的传话,赵亦恒果真不再消沉。收拾妥当,每日上朝。比之之前,人更加阴郁,做事更加无情,惩罚更重,毫无顾忌。
身为大理寺卿的潘阳,年纪轻轻就能稳坐正卿之位,脑子不是一般的灵。
看这赵亦恒朝堂之间雷厉风行的手段,忍不住还是想上门劝诫。
进了书房,潘阳不吐不快,将最近赵亦恒在朝廷的桩桩件件翻出来讲,让他有所顾忌,做事不要太绝。
只换了赵亦恒一句:“那又如何!”
一旁的谢然、青竹、青墨哪里没劝过,只是被劝之人根本无心听。
“唉……”没查到线索,潘阳本欲不想说的,但如今只好透露一二,“我只说我自己的猜想,但没有把握。”
书案后的赵亦恒并未抬头,依旧审阅着公文。
潘阳不管他,看着谢然,问:“先生不觉得此事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