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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三十五年,八月六日

陈敬源和赵虎二人,在收到赵士祯已经成功辞官的消息后也长舒了一口气。下阶段的规划大家已经商量好,为避免漏出蛛丝马迹,也没有在京师会面

在赵士祯出城后,二人也随后立刻启程返回桃源

万历三十五年八月,漕运商船沿京杭大运河缓缓南行。陈敬源临窗而坐,望着两岸掠过的枯树荒滩,转头看向身旁的赵虎。

“赵院长,此番回乐游山。有两件头等大事,需你亲自督办。”

陈敬源声音沉稳,目光锐利,

“首先一月之后,赵士祯大人便会悄然抵达乐游山,尽量不要见人,立刻进山。同时砺锋院与神工院必须在他到前准备妥当。

赵虎躬身应道:

“公子放心,定不辱命。只是这神工院,具体该如何筹备?”

“回去之后。我会即刻让人清理荒草、开垦荒地、修缮房屋,争取尽快把神工院和砺锋学堂先建起来,除了前期准备的物资和高炉外,其他等赵先生吧”

“但是前期我们确定的那个地方不行了,我原本以为这次来京师前是想看看能不能走‘挂靠卫所、官督民办、专应边需‘的路子,但是我考虑了一下,这样朝中掣肘和风险太大了”

陈敬源的语气更显郑重:

“所以我们就需要隐藏一下了。神工院是造铳核心需设在乐游山深处,围以高墙。同时砺锋院在旁,加派亲信守卫,严禁闲杂人等靠近”

“二是在神工院和砺锋院建起来前。先请一位先生在山下教算学与格物,务必找品行端正、不事张扬之人,对其只称‘乡学’,莫露‘火器’二字。再从工坊挑选二十名手脚灵巧、识得几个字的少年,编入学堂,食宿全由院中专管。待赵大人到后,再将其转移到山里的神工院,由他亲自授课,传授火器制造与改良之法。记住,只招父母在陈家工坊的,做好家庭关系调查和记录”

粮船行至运河转弯处,浪花拍打着船舷,发出沉闷的声响。陈敬源望着远方隐约可见的淮安城轮廓,沉声道:

“赵大人是国之奇才,此番冒险前来,只为造出坚利火器以济边患。这两件事,关系到工坊的存亡,更关系到辽东的安危,你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半点差错都不能有。”

赵虎语气坚定:“公子放心!在下便是拼了性命,也会把砺锋院与神工院筹备妥当,静候赵大人到来!”

窗外的风似乎渐渐平息,运河水面泛起粼粼波光。他知道,这一月的筹备,是为即将到来的火器革新铺路,更是为风雨飘摇的辽东防线,争取一丝喘息之机。

万历三十五年八月十九日,二人抵达乐游山后,陈敬源马不停蹄布置神工院及砺锋院的事情

八月二十五日,陈敬源动身启程前往淮安府府学报道

原本定于八月去应天府陪同先生秋闱的打算也彻底落空,只能在淮安静待佳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