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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风雨飘摇的王朝 > 第225章 征南军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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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烈将军勒马立于军阵最前,猩红披风被猎猎长风扯得笔直,如同燃烧的战旗。

他沉凝的目光扫过前方大华教叛军那层层叠叠的防御阵型。

木栅栏交错,盾墙森然,长矛如林般斜指天空,每一寸都透着死守的决绝。

下一秒,将军那只握过无数次剑柄、布满老茧的右手缓缓抬起,五指紧绷如鹰爪,稳稳停在半空。

这短暂的停顿里,空气仿佛凝固了,身旁的传令兵下意识屏住呼吸,手按在腰间的令旗上微微收紧。

两名鼓手将鼓棒举在鼓面三寸之上,手臂肌肉绷起。

号角手则挺直脊背,将青铜号角的吹口紧紧贴在唇边,腮帮微微鼓起,只待那决定性的信号。

“杀!”高烈喉间迸出一声低喝,高举的手臂如利剑般迅猛滑下,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几乎是手势落定的刹那,

“咚!咚!咚!”

三记急促如惊雷的鼓声率先炸响,鼓槌砸在牛皮鼓面上,震得空气都在颤抖,连地面都跟着微微震颤。

紧接着,“呜呜——”的号角声破空而起,高亢、尖锐,像极了草原上饿狼的长嚎,与鼓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裹挟着杀气的声浪,从将军所在的指挥高台上炸开,向着四面八方奔腾而去。

声浪所及之处,军阵瞬间沸腾。原本列在前方的重骑兵纷纷勒住缰绳,胯下的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骑兵们一手按紧头盔,一手紧握长枪,有条不紊地向着两侧后方退去,让出中间的冲锋通道。

而原本紧随其后的重甲步兵,则如潮水般向前涌动。

他们身披厚重的玄铁铠甲,肩甲与胸甲碰撞出沉闷的“铿锵”声,前排的盾牌兵将一人高的精铁盾牌重重顿在地上,盾牌边缘嵌入泥土,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盾墙,盾牌上的尖刺在阳光下闪着寒芒。

后排的刀兵则将环首刀斜背在身后,双手扶着前排的盾牌,脚步整齐划一,每一次迈步都踏得地面“咚咚”作响,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朝着大华教叛军的防御阵型,迅猛地碾压而去。

盾与盾的碰撞声沉闷如雷,刀枪刺入甲胄的锐响刺耳揪心,剑戟劈砍的“砰砰”闷响交织成一片混沌的厮杀声浪,从战场中央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大华教叛军的阵脚,已在征南军钢铁般的攻势下摇摇欲坠。

他们大多身着粗布麻衣,手中兵器多是锈迹斑斑的铁刀与削尖的木矛,面对征南军那寒光闪闪的精铁铠甲与制式兵器,每一次抵挡都像是以卵击石。

前排的叛军士兵握着木盾的手臂不住颤抖,盾面早已被砍出密密麻麻的缺口,木屑与铁屑混着鲜血簌簌掉落。

后排的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连挥刀的余地都没有,只能被前方不断后退的同伴推着,一步步向着后方的山壁退去,阵型如同被潮水冲刷的沙堡,正被征南军一点点蚕食、瓦解。

就在这胜负似乎已成定局的瞬间,一阵“哒哒哒”的急促马蹄声突然从征南军阵后响起,声浪越来越近,越来越沉,仿佛有无数惊雷在地面滚动。

只见征南军前排的重甲步兵迅速向着两侧分开,露出后方蓄势待发的重甲骑兵。

他们胯下的战马同样披着重甲,只露出一双双喷着白气的马鼻。

骑士们头戴面甲,只露出一双双锐利如鹰的眼睛,手中紧握长枪,枪尖斜指地面。借着前排盾墙的掩护,为首的骑兵双腿猛地夹紧马腹,战马发出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随即如离弦之箭般向前跃出,越过了两军交战的边缘地带,直接跳进了大华教叛军那已然松散的防御阵型内部。

紧随其后的骑兵如法炮制,一匹接一匹地策马跳跃,短短片刻,数十名重甲骑兵便如同尖刀般扎进了叛军阵中。

落地的瞬间,五名骑兵迅速聚拢,背靠背结成一个小型防御阵。

两人持长枪向外突刺,阻拦试图靠近的叛军。

两人挥长刀劈砍,清理周围的障碍。

还有一人则手持短弩,时不时向着远处放箭。

他们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每一次策马转身,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长刀劈下,便有一颗头颅滚落,鲜血喷溅在铠甲上,瞬间凝成暗红的血痂。

长枪突刺,便有一名叛军被挑飞,重重摔在地上,再也没了声息。

不一会儿,大华教叛军阵中便已是人头滚滚,断肢遍地,砍杀声、兵器落地声与叛军凄厉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原本还在勉强抵抗的叛军,彻底陷入了崩溃的恐慌之中。

而在战场不远处,一道隐蔽的山涧洞口内,两道身影正透过茂密的灌木丛,紧盯着前方的厮杀场面。

大周军最高指挥官辛巴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

身旁的南蛮王阿史那毛裤则眉头紧锁,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低声道:

“这征南军的战力,也太吓人了……”

辛巴之缓缓点头,目光依旧紧盯着那些在大华教军阵中横冲直撞的重甲骑兵,声音带着一丝后怕:

“若是换作我军面对这般攻势,损失恐怕也不会比大华教少多少。”

这正是他始终不愿与征南军正面冲突的原因。

如今大周军虽是占领方,靠着先前的突袭占据了这片区域,但根基未稳,麾下士兵多是临时收拢的散兵与边防军,战力本就不如征南军这般精锐。

若是主动出击,一旦战败,不仅会折损大量兵力,更可能将好不容易夺来的城池与粮草拱手让人,先前的战果将付诸东流。

可若是征南军主动来攻,即便守不住,也能向大周朝廷解释为“敌众我寡,力战不敌”。

朝廷内部自然不会对他有过多微词。

想到这里,辛巴之的目光掠过战场,落在那些互相残杀的大华教叛军与征南军身上,嘴角勾起一抹隐晦的笑意:

“再说了,他们大商人内部自相残杀,损失的是他们自己的兵力与地盘,与我何干?”

他想起前两次的教训,那时他总想着坐收渔利,见哪一方快要失败了,便派兵去“帮”一把,试图平衡战局,可结果却是两边都没讨好,反而折损了自己的兵力,连一点实际好处都没捞到。如今他算是想明白了,与其贸然插手,不如就这般躲在暗处,坐山观虎斗,等到双方斗得两败俱伤,他再出手收拾残局,方能利益最大化。

阿史那毛裤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眼中也露出了赞同的神色,两人不再说话,只是更加专注地盯着前方的战场,等待着最有利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