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的声音里还带着没压下去的兴奋，他攥着记事本快步走到场边，目光时不时飘向正在和队友复盘的杨志，仿佛怕眼前这颗“璞玉”突然消失。“欢欢先生，”他伸手握住欢欢的手，掌心带着薄汗，“杨志的表现远超预期，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中场答案——能防守、能推进，还懂怎么在战术里找位置，这种‘多面手’正是法兰克福需要的。”
欢欢笑着点头，指了指看台旁的休息室：“咱们进去聊？里面有茶，刚好能慢慢说。”
两人刚坐下，马克就迫不及待地掏出平板电脑，调出法兰克福的中场数据报表：“您看，我们本赛季中场拦截成功率排德甲第11，推进次数更是掉出了前10，杨志今天展现的抢断意识和长传能力，刚好能补上这两个短板。而且他的对抗强度，完全能适应德甲的节奏。”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郑重，“说实话，之前看资料时我还担心他没比赛经验，但今天这45分钟，比很多踢了半个赛季主力的球员都稳。”
“他就是缺个机会。”欢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里带着点笃定，“在欧登塞，林冲、花荣这些老队员占着主力位置，他没太多表现空间，但这不代表他没实力。就像今天，给他后腰核心的位置，他就能撑起半条中场线。”
马克深吸一口气，终于切入正题：“我们很想签下杨志。考虑到他目前的出场次数和数据，法兰克福愿意给出5000万欧元的转会费，分三期支付，另外还可以附加10%的二次转会分成——如果未来他转会，欧登塞能拿到一笔分红。”
这个数字说出来时，马克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他知道这个报价不低，毕竟杨志此前连欧登塞的常规替补都算不上，5000万已经快赶上法兰克福去年夏天的引援总预算。但一想到训练赛里杨志那记断下花荣后的长传、扛住武松时的韧劲，他又觉得这笔钱花得值——这种没被过度开发的球员，性价比往往比成名球星更高。
欢欢却没立刻接话，他指尖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着，半晌才开口：“马克先生，我理解法兰克福的诚意，但5000万欧元，还是低了点。”
马克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追问：“您觉得多少合适？我们确实有预算上限，不像拜仁、多特那样能随意开价。”
“6000万。”欢欢抬起头，眼神很平静，“而且我要一次性付清，二次转会分成可以降到5%。”
这个数字让马克的呼吸顿了顿。6000万，已经快摸到法兰克福队史转会费纪录的门槛了。他立刻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计算着：俱乐部本赛季的转播费、赞助费加起来，能挪用的转会预算也就6500万左右，如果给了杨志6000万，后续补其他位置的钱就所剩无几了。
“欢欢先生，这有点超出我们的预期了。”马克的语气带着点为难，“您看能不能再让让步？比如5500万，一次性付清，二次转会分成不变？”
“不行。”欢欢摇了摇头，语气却没那么强硬，“马克先生，您应该清楚杨志的价值。他不是那种需要慢慢培养的小将，而是即插即用的即战力——今天他能在训练赛里防住林冲、配合石秀，到了德甲，只要适应了节奏，立刻就能当主力。而且您别忘了，戴宗转会时，全欧都知道欧登塞不缺好球员，杨志能被我们推荐，本身就说明他的潜力。”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更重要的是，法兰克福擅长‘造星’，这是全欧都知道的事。如果杨志在你们这里踢出来，未来转会时，也能让你们赚不少。现在多花1000万，其实是为未来的收益铺路。”
马克沉默了。欢欢的话戳中了他的心思——法兰克福签下杨志，本就不是只打算用一两年，而是想把他培养成下一个“镰田大地”，未来能以更高的价格出售。6000万虽然贵，但如果能换来一个两三年后身价翻倍的球员，其实很划算。
“我需要给俱乐部老板打个电话，汇报一下情况。”马克站起身，拿着手机走到休息室门口，特意压低了声音。
电话接通后，马克先是把训练赛里杨志的表现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又把欢欢的报价和自己的分析全盘托出：“老板，这个球员真的不一样，他的防守意识和战术理解远超同龄人，而且没什么名气，不用担心更衣室矛盾。6000万虽然超了点预算，但他是即战力，能立刻帮球队提升成绩，未来还能卖高价，绝对值。”
电话那头传来老板犹豫的声音，大概是在计算成本。马克急得手心冒汗，又补充道：“您想想，上赛季我们花4000万买的中场，现在连替补都踢不上，而杨志今天防住的可是林冲——就是切尔西愿意花1.2亿买的那个林冲！这6000万，比花在那些成名球星身上靠谱多了！”
就这样，马克在门口站了足足半小时，时而低声解释，时而激动地比划，直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同意”，他才长长松了口气，挂了电话转身时，脸上已经堆起了笑容。
“欢欢先生，”他快步走回座位，伸手再次握住欢欢的手，“老板同意了！6000万欧元，一次性付清，二次转会分成5%。我们希望能尽快完成体检，让杨志在下周就能加盟。”
欢欢也笑了，他知道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没问题，”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提前准备好的意向书，“我们可以先签这个，后续的正式合同让双方律师对接。杨志那边，我会尽快和他沟通，他肯定愿意去法兰克福——毕竟那里有他想要的主力位置。”
当天傍晚，欢欢就把杨志叫到了办公室。当他说出法兰克福愿意以6000万欧元签下他，并且承诺主力位置时，杨志手里的水杯差点没拿稳，水洒了一地。
“欢……欢欢总，您没开玩笑吧？”杨志的声音都在抖，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球鞋——还是上赛季的旧款，鞋边都磨白了。刚到丹麦时他还在担心会不会被球队解约，现在居然要以6000万的身价转会德甲？
“没开玩笑。”欢欢递给他一张纸巾，“法兰克福的球探看了今天的训练赛，非常认可你的能力。他们的战术很适合你，而且能给你足够的机会，比在欧登塞当替补强多了。”
杨志攥着纸巾，指节都泛白了。他想起自己刚加盟欧登塞时，每天最早去训练，最晚离开，却始终只能坐在替补席上，看着队友在场上奔跑，心里的失落没人知道。现在终于有球队愿意相信他，愿意给他一个舞台，这种感觉比拿到高薪还让他激动。
“我去！”杨志抬起头，眼里闪着光，“我肯定好好踢，不辜负您的推荐，也不辜负法兰克福的信任！”
欢欢笑着点头。他知道，这笔交易不仅能让欧登塞赚一笔，更能让杨志实现价值——这才是最有意义的。
三天后，欧登塞和法兰克福官方同时宣布了转会消息。当“杨志，转会费6000万欧元”的标题出现在各大体育媒体上时，整个足坛都炸了。
“谁是杨志？”“欧登塞又在卖替补赚大钱了？”“法兰克福疯了吗？6000万买个没听过的球员？”
质疑声铺天盖地，但马克却一点都不担心。他看着办公室里杨志的训练视频，嘴角挂着笑——等下赛季德甲开赛，所有人都会知道，法兰克福这次又捡到宝了。
而在欧登塞的训练基地，杨志正在和队友告别。林冲拍了拍他的肩膀：“到了德甲好好踢，别给咱们欧登塞丢人。下次交手，我可不会让着你。”
杨志用力点头，眼睛里满是坚定。他知道，自己的足球生涯，从这一刻起，才算真正开始。而远方的法兰克福，那座有着红色球场的城市，正等着他去书写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