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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时间,对普通人来说,或许只是人生中的一小段。但对于玉皇顶上的这几个人来说,却是翻天覆地的五年。

秦风,已经从一个六岁的孩童,长成了一个十一岁的少年。

他的个子抽高了不少,虽然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但那双眼睛,却深邃得如同古井,偶尔开合间,有精光闪过。

“师父,弟子幸不辱命,《泰山派基础心法》第十层,已经练成了。”

这一天,秦风在练完功后,平静地对天门道长说道。

天门道长正在喝茶,听到这话,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洒了一手,他却浑然不觉。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秦风的手腕,一股精纯的内力探了进去。

片刻之后,他松开手,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立在原地,嘴里喃喃自语:“真的……竟然是真的……后天十重……十一岁的后天十重……”

《泰山派基础心法》,共分十层,练到第十层大圆满,便是后天十重的境界。

这个境界,在整个泰山派,无人能达到。

就算是天门道长自己,当年也是在二十岁之后,才堪堪将这门基础心法修炼六层,就转修《东岳心法》了。

可秦风呢?

十一岁!

五年时间,从一个毫无基础的孩童,一路势如破竹,修炼到了后天十重!

这是什么概念?

这意味着,只要秦风愿意,他现在就可以下山,在江湖上闯出赫赫威名,成为一方豪强。

“妖孽……真是个妖孽啊……”天门道长看着眼前的弟子,心中百感交集。

这五年来,他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麻木,再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秦风每隔几个月,修为就会突破一层,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他问过秦风为什么能这么快。

秦风的回答还是和五年前一样:“我就是听师父的话,每天认真修炼,然后就突破了。”

天门道长还能说什么?他只能感慨,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

他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好!很好!风儿,你没有让为师失望!”

“从今天起,这门基础心法你不用再练了。”天门道长从怀中,郑重地取出另一本线装秘籍,封面已经有些泛黄,上面写着四个古朴的大字——《东岳心法》。

“这是我泰山派的镇派内功,《东岳心法》。此心法讲究的是厚重绵长,气势磅礴,如泰山之稳固,修炼难度远在基础心法之上。为师当年,也是在基础心法进境无望时转修了《东岳心法》,花了整整十年,才将这门心法修炼至第二层,如今也只是后天八重的实力。”

“你天赋异禀,但切不可骄傲自满。这门心法,你要用心钻研,一步一个脚印,务必将根基打得比泰山还要稳固,明白吗?”

“弟子明白!谢师父传功!”秦风恭敬地接过秘籍,心中也是一片火热。

终于来了!更高级的功法!

《泰山派基础心法》虽然是根基,但练到后面,对他来说已经像是喝白开水一样,没什么挑战性了。现在,终于有了新的“玩具”。

秦风的突破,最高兴的莫过于天门道长,但压力最大的,就要数建除和迟百城了。

这五年来,他们被秦风这个小师弟刺激得不轻。

以前还能仗着年纪和修为的优势,在秦风面前摆摆师兄的架子。

可现在……

“大师兄,我……我感觉自己像个废物。”迟百城看着自己刚刚突破到后天六重的手,欲哭无泪。

他今年已经二十三了,苦练五年,在小师弟的疯狂带动下,总算突破到了后天六重。这在同辈弟子中,已经是顶尖的存在了,足以担任执事之位。

可跟小师弟一比,简直就是萤火与皓月争辉。

人家十一岁,后天十重!

建除的脸色也很复杂,他比迟百城好一些,已经摸到了后天七重的门槛,但心里的压力一点也不小。

“别灰心。”建除拍了拍师弟的肩膀,沉声说道,“我们不能跟小师弟比,他不是人,是个怪物。我们只要跟自己比,有进步就好。”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里也憋着一股劲。

不行,不能就这么被比下去!

“小师弟,来,跟师兄过两招!”迟百城一咬牙,提着剑就找上了秦风。

打不过你内力,难道我还打不过你的剑法吗?我好歹也多练了十几年!

秦风笑了笑,也提起了剑:“好啊,请二师兄指教。”

两人在院子里拉开架势。

迟百城一出手,就是泰山派极为凌厉的《快活三里剑》,剑光霍霍,招招抢攻,想要凭借经验和速度压制秦风。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秦风站在原地,脚下仿佛生了根,面对他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只是从容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

他用的,正是那套最基础的《泰山入门剑法》。

刺、劈、撩、崩、点……

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在他手中却仿佛拥有了无穷的变化。

迟百城的每一剑,都被他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挡了回去。

叮!叮!当!当!

院子里响起一连串密集的金铁交鸣之声。

打了三十多招,迟百城已经气喘吁吁,额头见汗。

反观秦风,依旧是气定神闲,呼吸平稳,仿佛只是在做热身运动。

“二师兄,你的剑太急了。”秦风一边拆解着迟百城的剑招,一边开口指点,“《快活三里剑》虽然求快,但也要快中有稳。你只求快,失了章法,破绽太多了。”

说着,秦风手腕一抖,长剑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轻轻一点,正中迟百城手腕的“阳池穴”。

迟百城只觉得手腕一麻,长剑再也握不住,脱手飞了出去,插在了一旁的地上。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秦风,脸上写满了挫败。

“我……我输了。”

他连秦风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人用入门剑法给缴了械。

这还怎么打?

建除在一旁看得也是心惊肉跳。

他看得分明,秦风刚才那一剑,不仅仅是招式精妙,更可怕的是其中蕴含的内力。那股内力凝而不散,通过剑尖传递,精准地麻痹了迟百城的穴道。

这份对内力的控制,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小师弟,你的剑法……”建除忍不住问道。

“都是师父教的。”秦风谦虚地笑了笑,“我只是练得比较多而已。”

练得多?

建除和迟百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苦涩。

这已经不是练得多的问题了,这是人和神仙的差距。

从那天起,建除和迟百城彻底放下了心中那点可笑的骄傲。

他们不再把秦风当成需要照顾的小师弟,而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可以请教的“前辈”。

“小师弟,我这招‘五大夫剑’,总感觉力道不对,你帮我看看?”

“小师弟,我修炼心法时,感觉这处经脉有些滞涩,是怎么回事?”

秦风也从不藏私。

在“天道酬勤”的加持下,他对武学的理解,已经远远超过了天门道长。任何武功在他眼里,都没有秘密可言。

他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师兄们的问题所在,并给出最有效的解决方案。

一来二去,整个玉皇顶的修炼风气,被他一个人带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就连负责教导外门弟子的黄觉师兄,和另一位天门道长的弟子李赟,也经常跑来玉皇顶,向这位年纪最小的师弟辈请教武学。

他们本来是天门的弟子,但秦风入门后,天门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秦风身上。现在秦风是亲传弟子,他们按辈分虽然都是师兄,但实力上,秦风是他们所有人的老师。

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都默认了秦风在掌门一脉中,除了师父天门之外,无人能及的地位。

而秦风,也在这种疯狂的修炼和“教学”中,开始了对《东岳心法》的冲击。

时间,又是一个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