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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搬到玉皇顶,秦风的日子就变得简单到了极点,也充实到了极点。

每天天不亮,卯时的钟声还没敲响,他就已经自己醒了。在院子里,他会先打一遍从村里猎户那学来的粗浅拳脚,不是为了杀敌,而是为了活络筋骨,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这套拳法他已经练了六年,在“天道酬勤”的加持下,每一招每一式都像是千锤百炼过一样,看似简单,却蕴含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等到天色微明,天门道长就会来到院子里,亲自指点他泰山派的剑法。

“小风,看好了,这一招叫‘来鹤清泉’,讲究的是一个‘清’字,剑势要轻灵,如山间清泉,看似无力,实则暗藏杀机。”天门道长手持木剑,缓缓演练,动作飘逸,仙风道骨。

秦风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将师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牢牢刻在脑子里。

他现在已经不是刚入门那个只会刺、劈、撩的菜鸟了。在天门道长的小灶下,他已经学完了整套《泰山入门剑法》,开始接触更深一层的《泰山十八盘》。

这套剑法以泰山盘道为名,招式变化多端,连绵不绝,对使用者的内力和身法要求极高。

“师父,我明白了。”秦风点点头,拿起自己的木剑,开始模仿。

一遍,两遍……

他练得极其认真,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挥剑,都力求和师父一模一样。

天门道长站在一旁,捋着胡须,眼中满是赞许。

这徒弟,真是收到宝了。

寻常弟子学这套剑法,光是记下招式就得十天半个月,想要打得有模有样,没个一年半载的苦功根本不可能。

可秦风呢?

自己只教一遍,他就能模仿个七七八八。教他三天,他打出来的剑法,就已经比那些练了三五年的内门弟子还要标准,还要有神韵。

这已经不能用“天赋”来形容了,这简直就是天生为剑而生的人。

“不对,手腕再沉一分,剑尖要指向对方的‘天突穴’,这一招的精髓在于‘险’!”天门道长偶尔会开口指点一句。

秦风立刻停下,细细体会师父的话,然后调整姿势,重新再来,直到天门道长满意地点头为止。

一个时辰的剑法晨练结束,秦风早已是满头大汗,但他眼神明亮,精神十足。

吃过早饭,就是他最期待的内功修炼时间。

他盘膝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拿出那本《泰山派基础心法》,一遍又一遍地研读,然后闭上眼睛,引导着体内的内力按照心法路线运转。

“天道酬勤”这个天赋,在修炼内功时体现得淋漓尽致。

每一次周天运转,他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在壮大,经脉在拓宽,身体的每一寸血肉都在被精纯的内力滋养,变得更加强大。

这种肉眼可见的变强,让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他就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周围的天地精气,将它们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势如破竹地冲破了第三层的关隘,踏入了后天四重。

当天门道长例行检查,将手搭在秦风手腕上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后……后天四重?”天门道长嘴巴张得老大,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又探查了一遍,没错,那股内力的浑厚程度,绝对是后天四重!

一个月!

从后天二层到后天四重!

这他妈的是什么修炼速度?坐火箭也没这么快吧!

“风儿,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天门道长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他活了五十多年,自认见多识广,可眼前这个徒弟,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秦风看着师父震惊的样子,心里有点小得意,但脸上还是一副乖巧老实的模样。

“师父,我也不知道啊。”他挠了挠头,一脸无辜,“我就是每天听您的话,白天好好练剑,晚上就盘腿坐着,练您给我的心法。练着练着,就感觉身体里那股热乎乎的气越来越多了,然后就……就这样了。”

“……”

天门道长沉默了。

他还能说什么?说你这不正常?可他仔仔细细检查过秦风的身体,内力精纯无比,根基扎实得不像话,完全没有半点因为进境太快而导致的虚浮迹象。

这说明,秦风的每一次突破,都是水到渠成,根基稳固。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道体’?天生就适合修道练武?”天门道长只能在心里这么解释。

他看着秦风,眼神复杂,有震惊,有狂喜,还有一丝丝的担忧。

这样的天才,是泰山派的幸事,但也可能招来祸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风儿,你修炼速度奇快的事情,除了为师,绝不可对第二个人说起,包括你的两位师兄,明白吗?”天门道长严肃地叮嘱道。

“弟子明白。”秦风乖巧地点头。

他本来就信奉一个“苟”字,这种出风头的事情,要不是为了获得更多资源,他才懒得干呢。现在师父主动要求保密,正合他意。

秦风的异常,也引起了他两位师兄的注意。

大师兄建除,已经二十出头,为人稳重。二师兄迟百城,十八九岁,性格则要跳脱一些。

他们都是天门道长的得意弟子,也是泰山派年轻一代的翘楚,早就入了后天五重。

一开始,对于这个新来的小师弟,他们是抱着看晚辈的心态,偶尔还会指点他两招。

可渐渐地,他们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个小师弟练剑,好像从来不知道累。他们每天晨练一个时辰,就已经感觉手臂酸麻了。可秦风,除了跟着师父练一个时辰,自己下午还要加练两个时辰,而且一招一式,标准得让他们这些师兄都感到汗颜。

“大师兄,你看小师弟,他又在练剑了。这都快吃晚饭了。”迟百城站在院子门口,看着远处不知疲倦挥舞着木剑的秦风,咂了咂嘴。

建除的表情也很凝重:“这个小师弟,毅力之强,我生平仅见。我们六岁的时候,还在玩泥巴吧?”

“谁说不是呢。”迟百城叹了口气,“师父这次,真是捡到宝了。你看他那套《泰山十八盘》,才学了不到两个月吧?打得比我都好,我练了三年了啊!”

这话里,已经带上了一丝酸味。

“有压力了?”建除看了他一眼。

“能没压力吗?”迟百城苦着脸,“再过两年,我这个二师兄,怕不是要被小师弟按在地上打了。到时候脸往哪搁?”

建除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是啊,脸往哪搁?

他们是师兄,是前辈,要是被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师弟超越,那也太丢人了。

“走,练剑去!”建除吐出四个字,转身就走向了练武场。

“啊?还练啊?天都黑了!”迟百城哀嚎一声。

“你不想被小师弟超过,就跟我来!”

迟百城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跟了上去。

不能再咸鱼下去了!要卷起来了!

从此,玉皇顶出现了一道奇特的风景线。

一个小小的身影,每天不知疲倦地修炼。在他的带动下,两个原本已经有些自满的青年弟子,也开始发了疯似的苦练。

天门道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上不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他这个小徒弟,不仅自己是块宝玉,还是条鞭子,一条能鞭策所有人前进的鞭子!

泰山派,何愁不兴!

时间就在这种你追我赶的疯狂修炼氛围中,悄然流逝。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

一晃,五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