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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希云打量眼前的别院,虽不奢华,却透着安宁,这是陆家蒙冤后,她第一次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落脚点

越倾歌点点头,引着她走进院内,几位身着青衫的暗卫与一位穿着素雅衣裙的丫鬟早已等候在院中,

那丫鬟约莫十五六岁,眉眼温顺,见到两人便躬身行礼:“见过公子,见过姑娘。”

:“这位是阳若,”越倾歌介绍道,“日后由她近身伺候你,日常起居都可与她交代。此外,院中还有暗卫值守,确保你的安全。”

她转向阳若,语气严肃:“好生照顾陆姑娘,不可有半分懈怠。”

“是,奴婢遵命。”阳若恭敬应下。

越倾歌又看向陆希云:“你若有任何需求,无论是衣食用度,还是其他事宜,都可告知阳若,她会设法与我联络。只是我近日事务繁忙,可能需离京一段时间,无法时常来看你”

陆希云心中一暖,连忙点头:“倾先生放心,希云会照顾好自己,您不必担忧”

:“你兄长陆骁澜那边,你也不必担忧。”越倾歌补充道

:“我不日会亲自前往戍边之地探望他,若你有书信或物件想要转交,可先准备着,届时我会派人来取,一并带给你兄长。”

听到这话,陆希云眼中瞬间亮起光芒,激动地向前半步,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多谢倾先生!!”

越倾歌看着她雀跃的模样,淡淡颔首:“不必多礼,你安心在此住下便是。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恭送倾先生!”陆希云连忙躬身行礼,直到越倾歌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才缓缓直起身

她望着院中青翠的竹影,手中不自觉地攥紧了装有身契的木盒,她定要好好活着,等沈家冤屈昭雪的那一天。

马车驶离别院,车厢内恢复了寂静。越倾歌卸下了男装的拘谨,侧身靠在软垫上,一手轻轻撑着额头,手肘搭在身旁的小几上,指节纤细白皙,随着马车的颠簸微微晃动。

烛火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褪去英气的眉眼更显柔美,只是眸中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沉郁,不知在想什么

一旁的清芷看着她这副模样,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公主,您真的要亲自去边塞探望陆将军吗?”

她实在不解,沈家家变已过很久,公主此前与陆家并无交集,为何会突然这般上心,甚至要亲自涉险前往流放之地。

越倾歌抬眸,目光落在清芷脸上,淡淡颔首:“嗯!是要亲自去一趟”

她自然是要去的,此时的陆家众人与陆骁澜情况并不好,除了她去,怕是难以解决…

只是如今眼下还有另一件不得不先解决的大事…

清芷还想追问,却见越倾歌又重新垂下眼帘,显然没有再多说的打算。

公主既然如此做,定然是有自己的考量,自己只需要根据公主的要求行事便好,毕竟公主做事从来稳重靠谱……

清芷噤声,不再开口

萧王府

书房内

桌案上正燃着一盏青灯,灯花轻爆,昏黄的光晕里,一男子临窗而坐,他的骨节修长的手轻轻捏着泛黄卷页上,轻轻一带,又是一页

男子周身气质矜贵却疏离,青灯的光斜斜照在他俊逸成熟的脸上,更添几分韵味,男子剑眉入鬓,眉骨高挺的阴影落在眼窝,此刻垂着眸,显得那双眸子愈发深邃,望去如寒潭映夜,深不见底。

明明端坐不动,那股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却压得周围的一切都似敛了气息,

风穿庭院,携着花的清甜,吹进了书房窗台,也卷来几瓣粉白海棠,轻轻飘飘落在墨色书页上。

男子微顿,抬手指腹碾过花瓣,将那点柔粉拂落于案,动作缓而沉,面上却无半分波澜。

:“王爷,临秀阁有急报!”门外暗卫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沉寂,

萧玦翻书的指尖一顿,抬眸时,寒潭般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锐光,转瞬便被夜色与灯影吞没,只余一片深不见底的沉。

“进。”

他声音冷得像浸了夜色里的霜,只一个字,却让门外的暗卫瞬间敛了气息,

暗卫推门而入躬身垂首,双手用一块锦缎捧着一枚什么

:“启禀王爷,今夜临秀阁夺魁大赛上,有位公子观赛过半,便将此牌递与灵秀阁掌事,说要带走一人,掌事一眼识得,这是您的贴身信物,半点不敢怠慢,当即应了那公子的要求,将人交予他带走了。”

说着暗卫轻轻揭开了盖住的锦缎,里面的赫然就是那枚凤凰暖玉牌…

案上青灯微晃,萧玦翻书的指尖倏然顿住,墨色书页停在“利而诱之,乱而取之”那一行。

片刻后,他将书卷轻轻搁在案上,一双黑眸看向暗卫手中托着的玉牌上,寒潭般的眸子里辨不出情绪,只淡淡开口

:“赎走的是何人?”

:“是陆希云。”暗卫捧着玉牌上前,小心翼翼递到他掌心。

玉质温润的触感顺着指尖漫上来,萧珏拇指轻轻摩挲着玉牌上刻着的“萧”字,眸色渐深

这玉,是当年越倾歌救他于危难后,他亲手赠予她的谢礼,当时自己承诺日后可凭此玉牌答应她一个要求

看来,这就是她提的要求了,可是……

陆希云?此人她有何用?

指腹反复碾过玉牌上的纹路,眸底那点情绪很快沉下去,化作深潭里的波澜,无声无息地漾开。

他的语气听不出波澜:“知道了,退下吧。”

暗卫躬身领命,起身时脚步轻得像一缕风,抬手将门缓缓合上,将满室的灯影与沉寂,都留在了门内。

书房重归安静,只余烛火燃着的微响。

他垂眸望着掌心的暖玉,指尖轻轻摩挲,不知是不是夜色里晚风带了错觉,

他竟觉玉面上似还沾着一缕极浅的、属于她的香气……

那香气若有似无,缠在指腹,让他摩挲玉牌的动作蓦地一顿。

恍惚间,思绪便飘回了两年前的秋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