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想问一下，你们启蛰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沈从星问，“杀死所有序列者？或者…争取到异化者和序列者和平相处的机会？”
“日月必须死。”蓝夜简短回答了沈从星这个问题。
“没错，我们要给大哥一个交代。”红龙眼神阴沉。
“之后效仿他们怎么样。”
沈势忽然开口说道，“就算我能唤醒所有异化者，但人类和异化者的比例一旦失衡，等于自取灭亡，不如把那群序列者圈养起来，反正序列者的人数是最少的。”
几人默默看向沈势。
“怎么了？”
顶着这么多束目光，沈势略显尴尬，“是很不合理吗，还是不现实？”
“我喜欢！序列者，香香的序列者…”白沙口水又流了出来。
“没什么不现实的。”蓝夜笑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就这么去做吧。”
“那我们接下来具体要怎么行动？”
红龙不想管这些，他只想有明确指令的战斗。
“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明确对方的战力。”
蓝夜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遥控器。
主厅灯光顿时昏暗了下去，一道光幕降下。
还真是一个靠谱的成年人，沈势在心里默默地这样想着。
果然一个家总得有一个靠谱的。
“目前的情况对于我们来说并不算差，前十序列中，已经有四个序列无效化。”
蓝夜按下手里的遥控器。
沈势看向光幕。
序列2：【无光】、序列4：【洞悉】、序列7：【伪装】、序列10：【奇迹乐园】显示着灰暗状态。
“月亮、愚者、倒吊人、审判、祭司、隐士。”沈势喃喃。
“这六人就是剩下的前十序列持有者，在遭遇他们时要格外小心。”
蓝夜补充道，“其他塔罗牌持有者以后只要遭遇到，可以立刻动手。”
“你这信息也太全了吧。”沈从星忍不住感叹。
“他们是不是还有异化者作为帮手？”沈势问，“这次接应祭司的飞机上有五觉纯血。”
“你说的是ghost吗？”蓝夜笑笑。
“什么？那狗东西居然也在飞机上！”红龙大怒，“那条序列者的狗！”
“他的能力和你相性很差，没起冲突是正确的。”
蓝夜轻描淡写地说：“为了成为异化者中最强的存在，他可不会在意这些眼光。”
“ghost是谁？”沈势皱眉。
“ghost的意思是幽灵，他的天赋就像他给自己取的这个名字一样。”
沈从星解释道，“这个异化者挺有名的，他就算在启明市吃了人也会被掩盖成普通凶杀案件。”
“双标啊…”
沈势默默说道，他总算知道，自己一直对调查部门没好感的原因在哪儿了。
他们的作风向来激进。
当然，异化者要吃人，这无可厚非。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就无所谓，但要是觉醒成异化者的话就很不好。
因为曾经体验过普通人的生活，所以对比下来才会更加难以接受。
有种今天还在上学，明天就会被当成杀人犯抓起来的割裂感和不真实感。
可就算成为异化者，谁又愿意被任意摆布，甚至是研究？
“在没有出现绝对碾压的那一方前，矛盾不会被解决，只会被激化。”
蓝夜说，“我认为日月在排查王血的这段时间，临港不会再出现序列者了，但，会出现异化者，他们会用内斗的手段先消耗我们。”
红龙咬牙切齿，“操！那对日月要是自断其臂让ghost，或者其他狗率先六觉怎么搞？！”
“红龙，你也不要说脏话。”
蓝夜叹了口气，“所以我们需要清楚这点风险，不能毫无准备，我们对六次觉醒太陌生了，万一…六觉能让ghost持续维持天赋状态，就将会变成一场拉锯战。”
“一直发动天赋不是非常消耗血气吗？”沈势问。
“这也是他们大肆猎杀纯血的目的之一。”
蓝夜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天赋别名血肉之灵，纯血心脏带来的增益不只是天赋的提升，还能对心脏血气容量进行提升，我猜ghost应该吃了不下二十颗纯血心脏了。”
“那岂不是变成永动机了？”黑蝉瞠目结舌。
“没这么夸张，但也不容小觑。”
蓝夜瞥了眼黑蝉，“打个比方，如果普通五觉异化，血气容量上限在200，五觉纯血异化在500，那么五觉ghost的上限应该抵达了1000，主要是不清楚六觉会不会迎来爆发增长。”
沈从星听得津津有味。
序列者的能量没有被这么细分。
因为情绪只要剧烈波动，就会跑出新的能量，所以研究不了。
“为什么ghost要和纯血异化分割开，他有什么不一样吗？还是说纯血和王血之间还有一个层级？”
对这点沈势挺好奇。
蓝夜摇摇头，“没有其他层级，仅仅是因为他是特殊体罢了，一般来说，纯血和特殊体叠加的情况很罕见。”
“蓝夜哥不也是纯血特殊体吗？”白沙得意洋洋，“他只不过是你的手下败将罢了。”
“白沙。”蓝夜无奈地说，“我可没人来让我六觉，况且我的异化状态没红龙的有攻击性，他才是最适合当特殊体的。”
“我总感觉血气不够用，果然和我控不控制输出量没关系，就是太少了！”红龙很眼馋。
“哥哥呢？他不是有鲜血回路吗？”沈从星算半天没算出个结果。
“小沈势第一形态应该是500，第二形态是2000。”红龙分析道。
“什么2000。”
蓝夜略显鄙夷地说，“你怎么能把鲜血回路和纯血异化的心脏混为一谈，你以为王血发动「行刑」的巨大身躯是吹气球啊？”
“你倒是说个数啊！”红龙急了。
这人也不给自己提前通个气，说清楚，这样显得他很没有见识。
“我认为在4000到5000这个区间。”蓝夜说。
黑蝉笑了，“小沈势起点就是别人的上限啊，我怎么感觉一下平衡了不少？”
“我知道了！”
红龙恍然大悟地一拍手，“难怪王血第二形态会自动进入崩解状态，这500一下蹦到5000谁扛得住啊！这不得饿死！”
“也很难喂饱吧。”白沙眨眨眼，“饿可不好受呀，黑蝉，你得再多多的寄生几批人，给小沈势准备充足后备能源。”
“我看就是你自己想吃吧？”黑蝉面无表情。
“什么？”白沙眼一瞪。
两人说着说着又吵了起来，红龙在一旁暗戳戳拱火。
在这个时间沈势默默叫了个生日蛋糕，而蓝夜千叮咛万嘱咐一番后就走了。
看起来既繁忙又操心的样子。
就连跟着他做事的郑知乐，沈势都没见到一个影子。
不过在走之前，蓝夜另外告知了沈势一件事。
就是关于他父亲沈渡在临港的祭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