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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你说我是小当家,不我们有区别 > 和暗黑料理界的再次对决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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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周瘫倒的瞬间,看台上的死寂几乎要凝固成冰。

刀疤刘站在擂台边缘,手里的斧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

先前的凶狠与傲慢早已荡然无存,脸上只剩下赤裸裸的惶恐,额头的冷汗顺着疤痕蜿蜒而下,在下巴尖凝成水珠,滴落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他亲眼看着油王赵的欲望被击溃,看着鬼手周的成名作被视作垃圾——那可是黑暗料理界响当当的两大高手,却在林海手下连一丝还手之力都没有。

刀疤刘的道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裂开一道狰狞的缝隙,所有的自信都从那缝隙里漏得一干二净。

“这一局,刀疤刘,上场。”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她敲响铜锣,“哐哐”声急促而尖锐,像是在催命。

刀疤刘浑身一颤,往后缩了缩脚,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林海。

“哐——哐——哐——”铜锣声一次比一次响,女人的眼神越来越冷,“怎么?黑暗料理界的‘斧头王’,连上场的胆子都没了?”

刀疤刘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只发出“嗬嗬”的气音。

女人往前走了两步,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刺骨的威逼:“你若不上,便是违抗暗黑厨神的意志。

想想后果——当年那个临阵脱逃的家伙,最后是怎么死的,你忘了?”

她顿了顿,又换了副语气,带着一丝诱惑:“但你若赢了,油王赵和鬼手周的地盘,都归你。

作为额外奖励还会赐你‘黑晶’,让你的食意再升一阶。”

威逼与利诱像两条毒蛇,缠绕着刀疤刘的心脏。

他看着林海平静的侧脸,又想起女人口中那个逃跑者的惨状,再想到黑晶带来的力量……种种念头在他脑子里疯狂冲撞,最后化作一股扭曲的疯狂。

“哈哈哈……哈哈哈!”刀疤刘突然放声大笑,笑声癫狂而凄厉,在大厅里回荡,“赢?

我怎么会输!我可是刀疤刘!我能把石头剁成粉!我能把骨头劈成丝!”

他一边笑,一边挥舞着手臂,像是在跟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搏斗。

“林海?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我一斧头下去,就能把他的食意劈碎!哈哈哈……劈碎……”

笑声越来越弱,最后变成含糊的嘟囔。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瞳孔却渐渐涣散,突然身子一软,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咚”地一声摔在地上,竟晕了过去。

“废物!”女人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刀疤刘,狠狠啐了一口,眼神里满是鄙夷。

她转身,径直走向擂台,高跟鞋踩在黑石台面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

没人注意到,倒在地上的刀疤刘,眼缝里悄悄露出一丝狡黠的光——他终究还是躲过了这场必输的对决。

林海看着走上擂台的女人,神色依旧平静。

从车轮战开始,他的对手是谁,用什么手段,于他而言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用料理证明什么是真正的“味”。

“你要亲自下场?”林海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也好。题目是什么?”

女人站定在他对面,脸上那层面具般的冷漠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她没有回答林海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评审席中央的裁判长:“审判长大人,这最后一局,题目不如由您来定?”

裁判长微微颔首,青铜面具对着两人,声音平稳:“可。”他沉默片刻,像是在斟酌什么,随后缓缓吐出四个字,“《上古料理》。”

“上古料理?”女人瞳孔微缩,眉头轻轻蹙起,陷入了沉思。

所谓上古料理,是指那些流传于传说中,用古法甚至已失传的手法制作的菜肴,食材与技法都极为刁钻,稍有不慎便会弄巧成拙。

林海听到这四个字,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怪异的表情,像是惊讶,又像是觉得好笑。

他想起不久前在喀什获得的《蚂蚁酱》的食谱,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有趣。

“还真是巧。”林海低声自语,眼底闪过一丝明悟。

女人很快从沉思中回过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上古料理么……正好,我最近得了一份‘玄鸟羹’的古方。”

她说着,走到材料架后,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打开木盒的瞬间,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漫开来,里面竟是几只泛着金属光泽的鸟蛋。

女人的食意悄然涌动,不再是先前那些选手的外露与霸道,而是像一层薄薄的纱,温柔地包裹住鸟蛋。

她处理鸟蛋时,指尖泛着淡淡的黑气,那黑气渗入蛋壳,蛋壳便自动裂开一道细缝,蛋清与蛋黄被完整取出。

接着,她取来几种不知名的草药,用食意碾成粉末,与蛋液混合,粉末接触到蛋液的瞬间,竟化作金色的丝缕,在蛋液中缓缓游走。

最惊人的是炖煮的过程。

她没有用火,而是将盛着蛋液的玉碗放在掌心,食意如潮水般涌入。

玉碗渐渐泛起红光,蛋液在碗中翻滚,竟慢慢凝聚成一只飞鸟的形状,翅膀扇动间,散发出一股勾魂摄魄的香气。

那香气里没有丝毫暴戾,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引诱,让人下意识地想要靠近,想要将那飞鸟一口吞下,仿佛吞下后就能获得某种神秘的力量。

这是女人对“食意”的理解——不用暴力,只用温柔的诱惑,让食客心甘情愿地沉沦,将欲望化作无形的枷锁。

林海看着她的动作,眼神沉静。

他走到材料架的角落,那里放着一个不起眼的陶罐,里面装着他提前准备好的蚂蚁——是他根据菜谱,乘着回京市的机会准备好的。

“既然要做上古料理,便该用最原始的心意。”

林海低声道,掌心泛起比以往更盛的白光——那是他的食意,这一次,他决定尝试融入些什么。

前两场看着对手用“欲”操控味蕾,他便一直在思考:欲望并非只有黑暗的一面。

对美食的渴望,对本味的追求,何尝不是一种“欲”?

他将蚂蚁倒入石臼,没有用蛮力,而是注入三分食劲,轻轻研磨。

蚂蚁在石臼中渐渐化作细腻的膏状,期间,他的食意缓缓流淌,将自己记忆中那些关于“美好”的片段——奶奶熬的粥,母亲蒸的馒头,雨后山林里泥土的清香,全都融入其中。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将“欲”注入料理——不是掠夺,不是诱惑,而是对美食最纯粹的向往,对生命本味的珍视。

接着,他取来野蜂浆,用食劲挑起一丝,滴入蚂蚁膏中。

两种食材接触的瞬间,竟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冒出金色的泡沫。

林海的食意与这股“欲”交织,泡沫渐渐散去,化作一层温润的光泽,将蚂蚁膏包裹其中。

他没有用复杂的调料,只取了少许山泉水,用食意控制着温度,慢慢熬煮。

陶罐里的蚂蚁酱渐渐浓稠,散发出一股带着泥土芬芳的鲜甜,不浓烈,却像有生命般,让人想起远古时期,先民们围坐在火堆旁,分享食物的温暖。

女人的玄鸟羹早已完成,玉碗中的飞鸟栩栩如生,香气如丝如缕,缠绕在每个人的鼻尖,引诱着心底的贪念。

她看着林海那碗看似简陋的蚂蚁酱,嘴角露出一丝轻蔑:“上古料理,讲究的是神秘与力量。你这东西,也配叫上古料理?”

林海没有回答,只是将陶罐放在评审席前,掌心的白光渐渐敛去。他知道,真正的味道,无需多言。

裁判长看着两盘料理,青铜面具下的目光在玄鸟羹与蚂蚁酱之间停留片刻,最终,缓缓伸出了银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