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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武侠修真 > 重生赵志敬,开局学会九阴和九阳 > 第211章 江南血路伴柔情, 杀尽谤者为卿故,柔情蜜意赴旧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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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江南血路伴柔情, 杀尽谤者为卿故,柔情蜜意赴旧村

马蹄声碎,踏过江南蜿蜒的官道。

赵志敬携着穆念慈,一路向着临安府附近的牛家村行去。

尽管穆念慈心系义父病情,归心似箭,恨不能肋生双翅立刻飞到杨铁心床前,但赵志敬却将行程安排得张弛有度,甚至称得上奢华。

他并未选择风餐露宿、日夜兼程,反而每至一处稍具规模的城镇,必寻那最清净雅致、服务周全的上好客栈下榻,非要让穆念慈睡得安稳踏实不可。

一日三餐,也绝不在路边小店将就,必是当地最有名气的酒楼,点上最精致的招牌菜肴,温一壶醇厚的黄酒,仿佛他们并非赶路,而是来江南游山玩水的富家眷侣。

每当穆念慈眉宇间流露出焦急之色,欲要催促快行时,赵志敬便会握住她的手,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念慈,我知你心急。

但越是如此,越要保重你自己的身体。

舟车劳顿最是耗人元气,若因赶路让你累倒了,憔悴了,待到见了义父,你非但不能床前尽孝,反而要他为你担心,岂不是本末倒置?

听话,吃好睡好,养足精神,才是对义父最大的孝心。”

赵志敬这番话语在情在理,那不容反驳的关怀中又透着十足的体贴,让穆念慈心中虽急,却也甜丝丝的,无法抗拒。

她自幼漂泊,何曾被人如此如珠如宝地呵护过?

这份略显霸道的周到,如同一张绵密温柔的网,将她紧紧包裹,让她对身边这个男子的依赖,一日深过一日。

……

……

……

赵志敬自先天功大成那日起,周身气度便已截然不同。

从前武功没有大成,纵有野心,也需藏着掖着;

如今自己内力登峰造极,举手投足间皆有宗师气象,放眼当世,能与他一较高下者寥寥无几,心气之高,早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可比。

武道宗师自有宗师的傲骨,于他而言,易容改扮、藏头露尾,皆是自贬身份的苟且之举——他赵志敬行得正坐得端,既已无惧天下英雄,便无需用面具遮掩容貌。

因此,这一路南下江南,他始终以本来面目示人。

那张曾被蒙古与全真教合力印在无数通缉令上的脸——剑眉斜飞入鬓,眼眸深邃如渊,鼻梁高挺,唇线分明,本是一副俊朗无俦的模样,却因眉宇间那抹化不开的冷冽与桀骜,添了几分令人不敢直视的威慑力。

这张脸,在寻常百姓眼中或许只是个气度不凡的青衫客,可在江湖人眼里,却是比阎王令还要显眼的标志——那是悬赏榜单上,能换万两黄金、能换全真教上乘武学的“赵志敬”三个字的具象化,是无数人眼中的“肥肉”,亦是不少人欲除之而后快的“邪魔”。

麻烦,果然如影随形。

先是那些利欲熏心的江湖败类。

或三五成群地守在官道旁的密林里,或乔装成挑夫、货郎,潜伏在城镇的街角巷尾,个个都打着“擒获赵志敬,一步登天”的算盘。

有的是垂涎蒙古大汗开出的巨额赏金,妄想拿了钱便远走高飞,从此快活度日;

有的则是痴傻,竟以为将赵志敬的人头献给全真教,便能换来丘处机亲授的“全真剑法”或“天罡北斗阵”心法,白日做梦般想着一步跻身名门正派。

这些人,武功稀松平常,手段却阴狠毒辣,常常趁着暮色沉沉,或是晨光熹微,猝不及防地掷出喂了毒的飞镖、撒下带刺的渔网,妄图以多欺少、以暗克明。

更让人心烦的,是那些自诩“侠义”的伪君子。

他们未必贪图赏金,却总爱拿着“江湖道义”当幌子,四处打探赵志敬与穆念慈的行踪。

多半是听了茶楼酒肆里那些添油加醋的流言——说赵志敬“叛出全真,弑师欺祖”,说他“胁迫良家女子穆念慈,背弃养父杨铁心”,甚至有好事者编造出“两人在客栈中日夜厮混,罔顾人伦”的污言秽语。

这些人便觉得自己得了“替天行道”的由头,或是出于几分可笑的“义愤”,或是单纯嘴贱,想借着痛骂“邪魔”来彰显自己的“正派”,竟敢公然拦在官道中央,指着赵志敬的鼻子破口大骂。

“赵志敬!

你这淫邪之徒,枉为全真弟子,竟敢拐带穆姑娘,简直无耻至极!”

“穆姑娘,你快醒醒!

此等弑师叛教的贼汉子,怎配得上你?

你为了他气病养父,真是不孝不义,枉费杨老英雄对你的养育之恩!”

“水性杨花的贱婢!

跟着这邪魔歪道,迟早不得好死!”

那些恶毒的字眼,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句句、一声声,狠狠扎进穆念慈的心里。

她本就因义父病重而心焦,又因与赵志敬同行而承受着世人非议,此刻被人当众这般辱骂,只觉得脸颊发烫,心口发堵,委屈的泪水瞬间涌满了眼眶,眼圈泛红得像雨后的桃花,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泫然欲泣,连嘴唇都抿得发白,却偏偏不知该如何反驳——她性子柔弱,素来不擅与人争执,更何况这些人说的“气病义父”,虽非她本意,却也是事实,让她辩驳的话哽在喉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穆念慈这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恰恰像一根火星,彻底点燃了赵志敬心中积压的杀机。

他赵志敬本就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昔年在全真教,就暗中废了尹志平的男性功能;

如今武功大成,眼界更高,更是视这些跳梁小丑如草芥。

在他看来,觊觎赏金而来的刺客,死不足惜;

那些满嘴“道义”却行辱骂之实的伪君子,比刺客更可恨——他们伤不了他分毫,却偏要拿最恶毒的话去戳他心尖上的女人,这便是触及了赵志敬的逆鳞。

面对偷袭,赵志敬从不躲闪。

往往对方的毒镖刚离手,他身形已如鬼魅般飘出,指尖凝着先天真气,看似轻描淡写的一点,便精准点中对方的死穴,那刺客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双目圆睁,气绝身亡。

若是遇上拦路辱骂的“侠义之士”,赵志敬更是连多余的一句废话都懒得说,青衫微动,人已如虎入羊群般冲进人群。

先天功催动的指风凌厉如剑,扫过之处,骨骼碎裂之声不绝于耳;

偶尔拔出腰间长剑,剑光一闪,便是一道血痕,那些方才还唾沫横飞的“君子”,瞬间便身首异处,或是断臂残腿,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赵志敬下手狠辣果决,绝不留情。

官道旁的草丛里,常常能看到几具早已冰冷的尸体,身上或有指痕,或有剑伤,无声地昭示着挑衅一位绝顶宗师的代价;

酒楼外的墙角下,偶尔会留下一滩发黑的血迹,那是某个嘴贱之徒的葬身之地;

就连他们住过的客栈,次日清晨也会被店小二发现,后院的柴房里多了几具不知何时出现的尸体——皆是昨夜试图偷袭,或是在楼下辱骂穆念慈的人。

一路行来,赵志敬剑下的亡魂,着实添了不少,连江南的空气里,似乎都飘着淡淡的血腥气。

穆念慈心地善良,虽也恼恨那些人口无遮拦,将她与敬哥哥说得那般不堪,可眼见着赵志敬动辄取人性命,尸横遍野,心中终究是不忍。

每每赵志敬解决完麻烦,她便会轻轻走上前,伸出纤纤玉手,小心翼翼地扯住他的衣袖,声音柔得像江南的春水,带着几分恳求:“敬哥哥,他们……他们也只是无知妄言,或许是被人误导了,罪不至死的……

你下次下手轻些,饶他们一条性命,少造些杀孽,好不好?”

她说着,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恳求,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让人心疼。

赵志敬低头看着她,见她这般模样,心中的戾气稍稍敛去几分。

他伸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她脸颊的泪珠,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好,听你的。”

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眼底深处依旧是一片冰寒——他并非真的被说动,只是不愿拂逆美人心意,不愿让她为这些杂碎再添忧愁。

但他心里清楚,下次再有人敢伤她、辱她,他依旧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绝不手软。

不过,他这睚眦必报、武功深不可测的凶名,也随着一路的血腥,像风一样迅速在江南武林传扬开来。

起初,还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人,或是不信“赵志敬真有那么厉害”,或是觉得“自己武功高强,未必会输”,依旧前赴后继地来找麻烦。

可渐渐地,随着死者越来越多,那些侥幸从赵志敬手下逃回来的残兵败将,将他的武功吹得神乎其神——“指风能断金裂石”“剑光快得看不见影子”“先天功大成,根本无法抵挡”,听得人心惊胆战。

到了路程的后半段,“赵志敬”三个字,几乎成了江南武林的禁忌。

沿途的江湖人物,无论是开镖局的、跑码头的,还是某个小门派的弟子,只要在茶楼上听到邻桌有人提起“赵志敬”,或是远远望见官道上那个青衫磊落、气度不凡,却自带一股生人勿近气场的身影,无不脸色骤变,慌忙低下头,或是赶紧结账走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原本热闹的官道,只要赵志敬与穆念慈走过,便会瞬间变得冷清——所有人都远远地避开,生怕自己不小心惹恼了这位煞神,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世界,终于清静了不少。

赵志敬牵着穆念慈的手,走在空无一人的官道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光影斑驳。

他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见她眉宇间的愁绪淡了些,嘴角也有了一丝浅浅的笑意,眼底的冷冽才稍稍融化了几分——只要能护她周全,能让她开心,纵使背负满手血腥,纵使被整个江湖唾骂,他也甘之如饴。

而就在这血雨腥风与柔情蜜意交织的旅途中,那座承载着穆念慈童年记忆、也牵动着当下所有不安的临安小村——牛家村的熟悉的轮廓,已然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