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买下来了。”纪谨年见她懵懵的,点了点她的额头,笑着道。
辛桐还是没反应过来。
地?
什么地。
纪谨年:“……”
“动物园的地。”
辛桐瞪大眼睛:“这么快!”
“我以为要很久呢。”
纪谨年把她抱起来,坐在了她的椅子上,将人放在自己的腿上:“原则上,是需要不少时间。”
但他们掌握的信息比别人多。
又不缺钱。
当然就容易很多。
“等明年春天,应该就能修好。”
“那天我们只是说了个大概,现在要具体的规划一下园区要养什么了。”
辛桐不住点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捧着他的脸,给了他一个爱的亲亲。
“这个地方有多大呀?”
“跟我之前让他们买的面积差不多。”
辛桐靠着他的肩膀道:“那我想用三分之一的场地,用来收容或救治那些流浪的小动物,三分之二的地方来做动物园可以吗?”
也不知道现在怎么的,外面越来越多的流浪小动物,还有很多人会故意去伤害那些流浪猫狗。
辛桐看得很是不忍。
她对人,其实没有太多的同情心,因为在她过去的人生中,实在是见过了太多人性的阴暗面。
但动物没有伤害过她。
她也查了养着一个动物园的花销,知道这不是一笔小的数字,如果用三分之一的地方来收容或者救治流浪小动物,那就意味着动物园的物种不会太过丰富,客流、门票这些都会受到影响。
她自己算过,如果哪天跟纪谨年吹了,纪谨年不愿意养着这动物园了,按照她手里现在的东西,收租也能养活动物园。
但现在他们好好的,那动物园肯定是的纪谨年掏钱,所以应该跟他商量。
“当然可以,这是你的地方,你有绝对的话语权,本来就是买来讨你欢心的。”纪谨年圈着她。
温柔的道。
辛桐抱着他的脖子,毫不吝啬的夸奖:“纪谨年,你对我真好。”
“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
纪谨年跟她额头抵着额头:“我对你这么好,那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好好犒劳犒劳我?”
辛桐脸红红的点头。
但晚上到底是没有犒劳成功,疗养院那边打来电话,纪老爷子出事了。
车子去往疗养院的路上,纪谨年的气压都很低。
辛桐知道这会儿说什么都多余,只能默默握住他的手。
等到了疗养院,纪老爷子身边老管家长生的孙子气愤同纪谨年道:“爷爷和老爷子都在抢救。”
“先生,一定要让这个女人死!”
“还有他们……”他眼睛猩红的用手指指着周围一串被摁在地上跪着的人。
纪谨年看死人一样的看了那些人一眼,才问:“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贱人,照顾了老爷子几年,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在老爷子的营养液里面放了东西,爷爷发现不对,喊医生来检查,她为了阻止爷爷,把爷爷推倒了。”
“保镖听到动静,进来制服了她。”
“这些人……全是帮凶。”
纪谨年是给纪老爷子配了一个专门的医疗班底的,但这一整个医疗班子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中年女人想给纪老爷子的爬床的事情来服务?
辛桐知道对方能通过层层审核,来照顾纪老爷子想必是聪明且有本事的人。
但再聪明、再有本事,也不会网罗这么多的人。
借口太拙劣了。
辛桐都能想清楚的问题,纪谨年当然能看清楚。
他看了一眼抢救室,同长生的孙子道:“你爷爷,伤了哪里,就把他们哪里也都敲了。”
“他们给我爷爷输了什么,也都拿来给他们挂上。”
长生孙子脸上的怒火,这才消减了很多,他转身去找了一根棒球棍出来。
有医生叫嚷着:“纪总,您不能这么做,您是在犯法!”
有人给纪谨年和辛桐搬了椅子过来,纪谨年坐下。
从赵管家手里接过一个IpAd。
纪谨年翻了翻,把他的个人档案翻了出来:“曲医生,你有一个堂兄经商失败,欠了一笔巨款,这两年过得很艰难。”
“你的堂兄会找你勒索一笔巨款,将老婆孩子转出国外后,撕票。”
随着纪谨年话音落下,棒球棍也砸到了曲医生的身上。
曲医生发出痛苦的惨叫,他脸色惨白,后悔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纪总……”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我们也没敢给老爷子下重药,老爷子会没事的。”
纪谨年却好似没有听到他的哭喊和忏悔。
周围的所有人好似都没有听到,有人去拿了他们给老爷子下的药来,给他们挂上点滴。
翻到那个下药的护工的档案:“胡雪梅,跟疗养院周副院长有染,并为其生了一个私生子,其合法丈夫得知,经常家暴她,她受不了家暴,逃到疗养院的时候,失足掉进疗养院的鳄鱼池里,被鳄鱼吃了。”
辛桐看到,胡雪梅的身下,流出黄色的液体。
一股尿骚味儿在空气中散开,辛桐皱眉,扯了扯围巾把鼻子遮起来。
胡雪梅已经顾不得这些了,趴在地上不住的给纪谨年磕头:“先生,我错了,我也是被逼无奈,是……”
“砰……”周副院长突然暴起,将一把手术刀插进胡雪梅肚子里,怕她没死透,还凶狠的绞了绞。
纪谨年起身挡在辛桐跟前,将这血腥的一幕遮住。
保镖立即将周副院长和胡雪梅拉开,长生冷漠的看着捂着肚子,手指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胡雪梅:“告诉我们真相,就救你。”
周副院长吼道:“雪梅,想想咱们的儿子!”
胡雪梅的嘴巴张张合合,很快就悄无声息的倒在了血泊之中,死不瞑目。
长生将棒球棍,狠狠的砸在周副院长身上,周副院长发出凄厉的惨叫。
纪谨年站着,看着坐着的,脸色发白的辛桐。
有些后悔让她一起跟着过来了。
可她,总要知道他的这一面的。
他艰难的问:“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