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元年四月初,潼关外旌旗蔽野,曹操亲率的十万大军终于抵达。与此同时,长安城内,周瑜率领的三万援军也已进驻,与贾诩会合。
“公瑾来得及时。”贾诩引周瑜入城,“张任将军前日在黄河岸小胜一场,挫敌锐气。如今曹操十万大军已至潼关,刘备八万军渡河扎营,不日必将大举来犯。”
周瑜查看沙盘,问道:“文和先生如何布防?”
“赵云大营距潼关最近,张绣大营在其后三十里,张任北道大营在此。”贾诩一一指点。
潼关西南侧,曹军大营连绵二十里。曹操金甲红袍,在众将簇拥下立于营门,远望东边巍峨的潼关城墙。此时,刘备率关羽、张飞、司马懿等属下,带兵从河西大营赶来会盟。
“玄德,好久不见啊!”曹操见刘备兵马到来,主动迎上数步,脸上挂着看似真诚的笑容。
刘备急忙下马,拱手行礼:“与丞相洛阳一别,确已数载。丞相风采更胜往昔。”
二人执手相视而笑,场面甚是和睦。然而站在刘备身后的关羽丹凤眼微眯,手不自觉按在刀柄上;曹操身旁的许褚更是虎目圆睁,死死盯着关羽。双方将领虽未言语,但空气中已弥漫着无形的杀气。
“请!”曹操引刘备入中军大帐。
帐内早已备好宴席。宾主落座后,曹操举杯道:“今日能与玄德再度联手,共讨国贼吕布,实乃天下苍生之幸!”
刘备亦举杯相应:“丞相所言极是。吕布僭越称帝,祸乱天下,你我正当齐心协力,为民除害。”
二人对饮,看似和谐,实则各怀心思。曹操想起冀州之失、曹休之死,杯中酒如血;刘备念及河东之败、安邑之困,盏中液似火。若非吕布势大,这两位枭雄此刻便已刀兵相向。
饮罢,曹操正色道:“闲话少叙。如今吕布已集重兵于长安,依玄德之见,当如何破敌?”
刘备从容道:“备已探知,吕布在长安周边布有三座大营:最近的是赵云营寨,距潼关不过二十里;其次是张绣和杨任营寨;最后是张任新立的北道大营,依备浅见,当先破赵云营,打通潼关至长安通路。”
“英雄所见略同!”曹操说道,“孤亦欲先取赵云营。两日后,我军出潼关直扑赵云大寨,还请玄德率军自北策应,以防张任援军。”
“理当如此。”刘备点头。
就在曹刘商定战略的同时,吕布御驾已抵长安。未央宫内,贾诩、周瑜、太史慈、沙摩柯,等文武齐聚。
“张将军首战告捷,挫敌锐气,当记首功!”吕布看过战报,对张任大加赞赏,“吴兰、冷苞二位将军为国捐躯,追封为忠勇侯、忠烈侯,厚葬之。”
贾诩领旨:“臣领旨!”
吕布起身走到沙盘前:“如今曹操十万大军已至潼关,刘备八万军驻黄河西岸。依文和之见,曹操会先攻何处?”
贾诩指向沙盘:“赵云大寨距潼关最近,扼守要道。曹操若欲速取长安,必先拔此寨。臣已令赵云加固营垒,多备弓弩箭矢。”
吕布凝视沙盘良久,忽然道:“传朕旨意:明日拂晓前,长安城内除必要守军外,所有兵马悉数开赴赵云大寨。公瑾随朕同行,文和留守长安调度粮草。”
贾诩一惊:“陛下欲集重兵于赵云寨?若曹操分兵攻长安...”
“他不会。”吕布笃定道,“曹操用兵,向来先击要害。赵云寨就是此战要害。
“速去传令!”吕布挥手,“通知城外各将:赵云、张绣、杨任、张任、马超、庞德...明日午时前,必须抵达赵云大寨集结。此战,朕要亲自会会曹孟德!”
一道道军令自长安发出,城外各营连夜拔寨。火把如龙,在关中平原上蜿蜒行进。而潼关方向,曹操也在调兵遣将。两支总数超过三十万的大军,即将在长安城西的旷野上,展开一场决定天下命运的大决战。
这日天朗气清。赵云大寨外十里平川上,曹刘联军近二十万大军列阵完毕。旌旗如林,刀枪似海,自东向西绵延十余里。中军处,曹操金甲红袍立于战车之上,刘备玄甲素袍骑马在侧,身后众将云集。
许褚、曹彰、曹纯、夏侯渊、徐晃、张合、高览等曹将居左;关羽、张飞、郝昭、郭淮、韩猛、蒋义渠等刘备麾下居右。两军虽然合兵,但阵势分明,各自成列。
刘备望着对面寨门上高悬的“赵”字大旗,心中百感交集,暗叹:“子龙啊子龙,当年公孙瓒处一见,便知你非池中之物。怎会...怎会投到吕布麾下?若在备麾下,该有多好啊...”
曹操驻马阵前,见赵云寨门紧闭,正欲下令擂鼓进攻,忽见寨门洞开。先是铁骑如洪流涌出,马蹄声震天动地;接着是步兵列阵而出,步伐整齐,甲胄鲜明;最后,一匹火红赤兔马缓步踏出,马上一人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手持方天画戟,在春日阳光下熠熠生辉,披风猎猎,正是吕布。
吕布身后,大明众将分列两翼:左翼周瑜、赵云、高顺、太史慈、张绣、陈武、董袭;右翼马超、闫行、庞德、沙摩柯、张任、邓贤、杨任。虽兵力不及曹刘联军,但气势如虹,丝毫不弱对面。
吕布策马前行数丈,赤兔马人立而起,长嘶一声。他勒住马缰,方天画戟斜指地面,望向曹操,朗声笑道:“曹孟德!徐州一别,算来也有十年左右了吧?可曾想过,今日朕以九五之尊在关中与你相见?”
曹操脸色铁青,厉声喝道:“吕布!当年孤心慈手软,未能将你彻底剿灭,实乃平生大憾!你不过一介边陲武夫,竟敢僭越称帝,逆天而行,今日天下共讨,你死期已至!”
吕布仰天大笑,声震四野:“天下共讨?哈哈哈!曹孟德,你挟天子以令诸侯,当真以为天下人都是瞎子?还有刘玄德”他目光转向刘备,“织席贩履之辈,也敢妄称皇叔?不如你与那刘秃耳一同投降于朕,朕保证留你二人性命,还可赏个安乐公做做,如何?”
此言一出,联军阵中哗然。“匹夫安敢如此!”曹操勃然大怒,环视众将:“谁敢为孤擒杀此獠?!”
话音落下,曹营众将竟无人应声。许褚握紧大刀,徐晃、张合等也面面相觑。夏侯惇之死犹在眼前,谁愿去送死?,曹营诸将皆畏惧吕布之勇,一时竟无人应声。只有夏侯渊想起兄长之仇,双眼血红。
“末将愿往!”夏侯渊拍马冲出。杀兄之仇,不共戴天!
不想张飞对吕布恨意更深,竟抢先冲出阵来。丈八蛇矛直指吕布,声如霹雳:“吕布狗贼!你张爷爷在此,快来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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