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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龙傲天文里的小师妹1

这一鞭看似凶狠,实则角度刁钻,封的是他最容易闪避的左侧,她心里那点顽劣的念头正滋滋冒着泡,偶尔尝试一下反派角色,还挺有意思。

眼见鞭梢将至,墨景然身形未动,只在那赤影即将触到发丝的瞬间,极细微地侧了半步。

鞭身“啪”地抽在青石地上,溅起几点火星,擦着他鞋的边沿掠过,毫厘之差。

竟又被他轻松躲过了。

姜袅袅心头那把虚张声势的火“噌”地窜高。她蹙起眉,娇艳的脸上霎时覆了一层薄怒,倒有七分是演给周围看的。

“还敢躲?”她声音抬高,带着被宠惯的小师妹特有的骄横,腕上却加了半分真力气,鞭影瞬间连绵成网,呼啸着笼罩而去,“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几时!”

鞭子翻飞,次次逼向要害,却又次次在最后一瞬被那抹高挑的身影简洁动作化开。

墨景然始终沉默,只在一次凌厉鞭风扫过他颈侧时,抬眸极快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很深,像古井的水,波澜不惊,却让姜袅袅没来由地心头一悸。

她手中鞭势不由得微微一滞。

就这一滞的工夫,围观弟子中已有胆大的起哄:“小师妹,今日这练手怕是不顺手啊!”

“这废材躲闪功夫,倒是愈发精进了!”

哄笑声像油星子,溅进了姜袅袅强撑的火场。

她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被当众拂了面子的真恼。她抿紧唇,正待催动更多灵力,给这不知好歹的“废材”一点颜色瞧瞧。

“姜师妹!”

一道刻意拉长的声音传来,尾音上扬,像孔雀炫耀羽毛时抖动的声响。

姜袅袅背对着来人,脚步都没停一下,眉头已先蹙了起来。

这样张扬,生怕旁人不知其驾到的腔调,整个凌云宗,除了掌门座下的大弟子,人族皇室的金枝玉叶,金君泽太子殿下,再无其他人。

她不用回头,脑子里已精准浮现出那花枝招展的画面。

果不其然,名贵香料的风先于人刮了过来。紧接着,一片璀璨的光晕便强势侵入了她眼角的余光。

金君泽今日穿了一袭云锦裁成的广袖长袍,底色是极正的银白色,上面却用金线,银线并着各色晶石丝线,绣满了层层叠叠的祥云纹。

阳光一晃,那衣袍便流光溢彩,暗纹流转间华光四射,几乎要灼伤人眼。

他慢悠悠踱步而来,步履间环佩叮当。

墨发以一顶赤金嵌红宝的小冠束起,随着他脑袋微扬的动作,珠光柔润地晃动着。

腰间束着同色镶玉锦带,左侧悬着皇族玉佩,右侧竟还挂了个小巧玲珑的赤金缕花香囊,底下垂着长长的金色流苏。

这还不够,他手中还握着一柄玉扇,鲛绡为面的折扇,此刻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摇着,扇起的风都带着奢华的气息。

真真是一只开了屏,恨不得将所有华美都披挂在身的花孔雀。

姜袅袅只觉得眼前一片金红交错,珠光宝气扑面而来,险些被这过分的隆重晃花了眼。她下意识闭了闭目,只想离这片移动的人间富贵花远些。

金君泽却仿佛毫无所觉,或者说早已习惯成为目光焦点。

姜袅袅手腕一抖,蓄满灵力,便要再次朝沉默不语的墨景然抽去。

“诶,师妹且慢。”

那华丽到刺目的身影却比她更快。

金君泽脚下一滑,步伐轻盈,眨眼间便插入了她与墨景然之间。

手中那柄玉扇不偏不倚,挡在了鞭梢的必经之路上。

“啪!”

一声脆响,鞭梢重重击在扇面上,灵力微漾,震得扇骨轻颤,却未能前进分毫。

金君泽执扇的手稳如磐石。

姜袅袅一击被阻,力道反弹回来,震得她虎口微微发麻。

她霍然抬头,气得一双明眸圆睁,狠狠瞪向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脸颊因怒气浮起生动的红晕,胸口起伏:“金君泽,你干什么?”

金君泽原本已摆好了师兄的架子,折扇微收,打算端出掌门首徒的威仪,好好训导一番这位任性骄纵的小师妹。

宗门之内,岂容她如此肆无忌惮?

然而,就在他垂眸对上她目光的刹那,准备好的冷硬呵斥却骤然卡在了喉间。

眼前的小姑娘,因为气极,那双总是带着娇蛮的眸子,此刻燃着灼灼的火光,亮得惊人。

眼尾绯红,衬得肤色更白,像雪地里骤然绽开的红梅,鲜活,泼辣,带着不管不顾的生动气韵。

怒意让她褪去了平日那层刻意为之的无理的伪装,露出底下鲜活血肉的真实情态。

金君泽的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一拍。

他见过她许多模样:骄横的,耍赖的,漫不经心的……却从未见过她这般气鼓鼓,仿佛全身毛发都要炸开的鲜活模样。

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竖起全身尖刺的小兽,危险,却奇异地勾人。

这念头如电光石火掠过脑海,让他自己都怔了一瞬。

姜袅袅从前竟是这般模样的吗?

但这失神仅仅持续了一息。

常年身处高位培养出的完美仪态立刻接管了他的身体。他面上那抹因惊艳而生的细微空白迅速被惯有的,略显玩味的笑意取代,仿佛刚才刹那的停顿从未发生。

手腕一转,顺势将扇子收起,用扇骨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掌心,目光在气得脸颊绯红的姜袅袅和身后依旧沉默如影子般的墨景然之间转了个来回。

“师妹何必动如此大的肝火?” 他开口,声音比方才低沉了些许,尾音却依旧是慵懒上扬的调子,“不知墨师弟究竟何处惹恼了师妹,竟让师妹……如此动怒?”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掠过她染霞的脸颊和晶亮的眼。

墨景然闻言,微微抬起一直低垂的眼睑,看向挡在自己身前的金君泽,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大师兄。”

他没有辩解,没有委屈,甚至没有看向气鼓鼓的姜袅袅,那声音如山涧冷泉,清冽干净,与周遭的喧闹,金君泽的华丽,姜袅袅的怒火,都格格不入。

金君泽略一颔首,算是回应,目光却更多流连在姜袅袅生动的怒容上,扇骨在掌心轻点的节奏透出几分漫不经心。

墨景然说完那句后,便又重新敛目,仿佛刚才那片刻的视线交汇从未发生。

他身姿挺拔如孤松立崖,即使穿着洗得发白的朴素灰衣,也自有一种难以摧折的清傲骨架。

额前几缕碎发被鞭风带起,掠过他光洁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在他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却更衬得侧脸轮廓如刀削斧凿,冷峻的俊美。

他沉默地站在那里,远处弟子们压低的议论,都成了模糊的背景。过分的平静,仿佛眼前这场因他而起的闹剧,于他而言,不过是清风过耳,不值一哂。

这份近乎漠然的沉静,比任何激烈的控诉,都更让姜袅袅生气。

“他!” 她指着墨景然,气得一时语塞。

原主对墨景然的厌烦,根源深埋,与凌云宗至高的强者,凌玄仙尊有关。

仙尊之名,如皓月当空,照亮整个修真界。

他是当今唯一迈入大乘期的绝顶人物,是活着的神话,是无数修士仰望却无法触及的星辰。

原主尚在稚龄,第一次于宗门大典上远远望见那道素白如雪,清冷似九天玄冰的身影时,一颗心便彻底沦陷,虔诚的崇拜与向往。

从此,她的目光再难看见旁人。

即使身为宗门五长老的独女,身份尊贵,天赋亦属上乘,到达年龄后各峰长老明里暗里的青睐与招揽从未间断,她却一概摇头拒绝。

父亲叹过,劝过,甚至发过火,她却固执得像一块冥顽不灵的石头。

“除了凌玄仙尊,我谁也不拜。” 这话她说得斩钉截铁,眸子里燃着两簇不灭的火。

她守着这个信念,一年又一年。

仙尊深居简出,常年居于宗门独峰,夜霜峰上,几乎不与外界往来,唯一明确的讯息便是那句流传甚广的“不收徒”。

原主便等,她总觉得,那样如孤峰寒月般的人物,或许只是在等待一个真正合眼缘、足以传承衣钵的弟子。

她拼命修炼,打磨自己,幻想着有朝一日能耀眼到足以让仙尊垂眸一顾。

这份固执的等待,几乎成了她修行路上全部的精神支柱。

直到几年前,一个消息如惊雷般炸响整个凌云宗,更狠狠劈中了原主,凌玄仙尊自人界归来,身边竟带回来一个男孩。

那男孩便是墨景然。

明明根骨平平,灵光晦涩,测灵石前反应微弱得可怜,在人才济济的凌云宗,堪称天赋不高的典型。所有人都以为,仙尊不过是偶发善心,带回来随便安置在外门或做个杂役便是天大的恩典。

但接下来的发展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也彻底击碎了原主多年的幻梦。

凌玄仙尊没有任何解释,直接在宗门名录上录下了墨景然的名字,将其收为唯一的亲传弟子。

那一刻,原主觉得自己的世界塌了一半。震惊,茫然,难以置信,最后统统化为滔天的委屈与愤怒。

凭什么?她等了那么久,努力了那么久,仙尊连看都未曾认真看她一眼。而这个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资质驽钝的小子,凭什么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她梦寐以求的一切?

但凌玄仙尊在收徒之后,便宣布闭关,洞府禁制全开,谢绝一切访客,直至今日也未曾出关。

满腔的怒火,硬生生被堵在了胸口,无处发泄,只能日复一日地淤积,发酵。而那个罪魁祸首墨景然,则成了她所有负面情绪的活靶子。

在父亲无奈而严厉的最后通牒下,在年龄已不容再拖延的现实中,原主只能咬着牙,满心不甘地低头,拜入了自己父亲,五长老的门下。

她成了凌云宗内身份特殊的小师妹,但心底那簇向往玄凌仙尊的火焰并未熄灭,只是被强行压抑,转化为对墨景然日益加深的复杂怨怼。

每次见到他,仿佛都在提醒她那份无法释怀的执念与失败。

其实墨景然并非什么偶然被捡回的孤儿。

他的生父,乃是凌玄仙尊年轻时唯一的至交好友,名动一时的惊才绝艳之辈,而生母是魔族上一任的圣女。

仙与魔本该势不两立。然而情之一字,足以焚尽理智与界限。两人不顾一切,挣脱了族群与正道的桎梏,隐秘相爱,并诞下一子,墨景然。

这段禁忌之恋终究未能长久。

消息走漏,震怒的魔尊亲自出手,誓要清除玷污魔族高洁血统的叛徒与仙界蝼蚁。

一场惨烈的围杀之下,墨景然的父母双双殒命,拼尽最后力量,将儿子送出死局,唯一能托付的,便只有远在凌云宗,地位超然的故友,凌玄。

玄凌悄然将孩子带回了凌云宗,对外只称是人界所救孤儿。

凌玄仙尊修无情道,性情本就淡泊冷清,加之深知此子身份敏感,若过于亲近照拂,反易引人疑窦,招来不必要的探查与祸端。

更何况,仙魔混血,体质特殊,凌云宗正统的修仙法门与他体内的魔族血脉隐隐相斥,强行修炼事倍功半,甚至可能引发不可测的冲突。

仙尊虽境界高深,于此却也难有万全之策。

于是,在录下师徒名分后不久,凌玄仙尊便以参悟大道为由,彻底闭关,不再过问外界之事。他将墨景然置于宗门羽翼之下,却也将他抛入了必须独自面对的风雨之中。

自此,墨景然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仙尊亲传”。

没有师尊指点,没有资源,只有这个光芒万丈却又沉重无比的头衔,同门中满是嫉恨和轻蔑的目光。

宗门内,嫉妒他“好运”者有之,鄙夷他“废材”资质却占着名分者有之。他沉默地承受着一切冷眼、排挤与暗中刁难,在正统功法中艰难摸索,进步微乎其微,更坐实了废物之名。

真正的转折,发生在那次宗门秘境历练中。

一直视他为眼中钉的小师妹,在混乱中,将他逼至险境,有意将他推下了秘境内深不见底的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