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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古籍探秘,寻猛虎食人卣线索

油灯的火苗跳了一下,王皓把背包拉开,从夹层里抽出一叠用油纸裹着的东西。他没说话,只是把那堆泛黄的纸页放在桌上,手指在最上面轻轻拍了拍。

李治良正靠墙坐着,听见动静立刻抬头。雷淞然嘴里还嚼着干饼,腮帮子鼓得像塞了两个核桃。

“咋了?”雷淞然咽下东西,“又来活儿了?”

“出不去。”王皓说,“外面有人盯梢,屋顶都来过人。咱们现在动不了。”

“那不就等死?”雷淞然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想饿死在这破屋子里。”

“脑子能走。”王皓翻开一本残卷,“咱们手里有东西。这几张纸,比刀枪有用。”

李治良慢慢挪过来,蹲在桌边。他不敢碰那些纸,只拿眼睛看。纸面裂得像旱地,字迹东一块西一块,有的地方被虫啃出小洞,正好把一个关键字咬没了。

“这写的啥?”雷淞然凑近,“‘虎……噬……人……’后面没了?”

“猛虎食人。”王皓指着那行字,“这是楚地祭器的记载。一种青铜器,形状是老虎咬着人头。传说它不是拿来摆的,是真用来杀人的。”

“杀人?”李治良声音发抖,“杀谁?”

“不知道。”王皓摇头,“古书没写完。只知道它出自南疆之野,藏于……后面的字烂了。”

雷淞然啧了一声:“南疆?那是哪儿?广西还是云南?咱总不能满山乱撞吧。”

“不是地理概念。”王皓敲了敲桌子,“是古代的说法,指南方蛮荒之地。湖南、湖北南部,都算。”

“那你爹留下的图呢?”李治良小声问。

王皓从怀里摸出那张残图,铺在桌上。边缘已经磨毛,颜色也褪了大半,但还能看出山势走向和几个标记点。

“这个符号。”他指着一处,“你们见过吗?”

纸上画了个圈,里面一头蹲着的兽,周围一圈火焰纹。

雷淞然眯眼:“像庙会门口卖糖画的老头画的。”

李治良却突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下那个图案:“哥……我好像在哪见过。”

王皓猛地看他。

“不是现在。”李治良赶紧摇头,“是之前,在你那些书里。有一本特别旧,封面都没了,我帮你整理的时候,看见一页边上印了这个。”

王皓立刻翻包,把剩下的几本残册全倒出来。纸页散了一桌,三人低头一张张翻。

“这张像屁股。”雷淞然一边看一边嘟囔,“这张是脑袋,哎哟这字儿长得跟蚯蚓打架似的!”

李治良不说话,拿鸡毛掸子一点点扫去纸面浮尘。动作很轻,生怕碰碎了哪一角。他把每张纸按大小对齐,再用水杯里倒出的一点温水润湿边缘,防止继续开裂。

“等等。”他忽然低呼,“这儿……有个红点。”

王皓立刻凑过去。那是一张不起眼的小页,夹在两片大纸中间,几乎被人忽略。右下角有一块极淡的印痕,颜色发褐,像是年代太久的朱砂。

王皓盯着看了三秒,呼吸变了。

“这是我爹的记号。”他说,“他在重要线索上都会盖这个章。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这页本来不该在这儿?”雷淞然问。

“不是原装的。”王皓小心揭开那页纸背面,“它是后来粘上去的。补纸用的是民国初年的竹浆纸,比这些汉代抄本晚了一千多年。”

“有人故意藏的?”李治良声音发颤。

“对。”王皓点头,“而且是知道我爹习惯的人。要么是他同僚,要么就是——敌人。”

三人不再说话,低头继续拼。

终于,在一堆碎片中,他们找到一行小字,藏在《山海经》残段的夹缝里。墨色浅得几乎看不见,若不是李治良发现纸背透出痕迹,根本不会注意到。

“火洞幽深,虎口吞阳,昔年献祭之地,今埋不祥之器。”王皓念完,停顿两秒,“下面还有图。”

雷淞然抢着看。纸上画了座山,中间空心,通道弯弯曲曲,最深处标了个“虎座”。

“火洞子!”他脱口而出,“和那个土夫子说的一样!”

王皓没应声。他盯着那图,手指慢慢移到自己右眉骨的疤上。那里隐隐发热,像有根线连着过去的某一天。

“我爹当年在荆州挖熊家冢,挖到一半停工。”他低声说,“上级说是资金不够,其实是军阀插手。但他临走前,在笔记里写了一句:‘未竟之事,藏于火口’。”

“火口?”李治良问。

“火山口。”王皓眼神沉下来,“但楚地没有火山。我一直以为是比喻。现在看,他是实指。”

“所以火洞子就是你说的那个地方?”雷淞然抓起地图,“咱现在就能走?”

“不能。”王皓摇头,“外面有人守着。我们一出门就会被发现。”

“那你说个屁啊!”雷淞然一拍桌子,“知道了又不能动,这不是憋死人?”

“知道和不知道不一样。”王皓把那页带朱砂印的纸收好,“我们现在被困,但他们不知道我们知道。这就是优势。”

李治良慢慢点头:“只要我们不动,他们就找不到。”

“对。”王皓看着两人,“所以我们得等。等他们以为我们跑了,等他们松懈。”

“那你打算咋办?”雷淞然问。

“先理清楚所有线索。”王皓把桌上纸页重新归类,“你们帮我。雷淞然,你负责拼接,别漏任何一片。李治良,你继续清理,动作要慢,别毁了字迹。”

“我呢?”雷淞然嚼着干饼,“拼完了干啥?”

“记住内容。”王皓说,“每一个字都要记住。万一东西丢了,我们还能靠脑子走完全程。”

雷淞然翻白眼:“你当我脑子是锅贴饼子,啥都能往里烙?”

“你不记得小时候偷吃我家腊肉吗?”李治良突然开口,“我说你吃一口忘了,结果你连哪块少了几条纹都说得出来。”

“嘿!”雷淞然乐了,“你还记这仇?”

“我是说,你记性真好。”李治良认真道。

王皓也笑了下:“那就靠你这张嘴了。等我们出去,你要能把这些话原封不动讲一遍。”

“行吧。”雷淞然耸肩,“不过讲完得管饭,饿着肚子记不住。”

三人继续干活。

时间一点点过去。油灯烧短了一截,光晕变暗。雷淞然打了个哈欠,揉揉眼,又低头去看那些歪歪扭扭的字。

李治良的手一直在抖。不是怕,是太专注。他把一张残页翻来覆去看了五遍,才敢确认上面有个“阳”字的偏旁。

“这个‘阳’。”他指着,“是不是和太阳有关?”

王皓立刻反应过来:“虎口吞阳——老虎吃太阳?”

“日食?”雷淞然瞪眼,“你们说那地方会在日食那天打开?”

“有可能。”王皓思索,“楚人重天象,祭祀常选特殊天时。如果‘虎座’在特定时刻才能进入……那就解释得通为什么没人找到。”

“那咱得查日子。”雷淞然摸兜,“谁有历书?”

没人说话。

“我去街上买?”雷淞然试探。

“不行。”王皓断然拒绝,“谁都不能出去。”

“那咋办?”

王皓看向窗外。天还没亮,外面一片漆黑。

“等。”他说,“总会有人报时辰。茶馆、钟楼、教堂……总会响钟。”

“那你听着呗。”雷淞然躺倒,“我先眯会儿。”

“不准睡。”王皓扔过去一块干饼,“你刚才吃了三块,现在装累?”

“我这是消化不良!”雷淞然抱着肚子,“你看我脸色都绿了!”

“你脸本来就黑。”李治良小声说。

“你再说一句?”雷淞然坐起来,“我把你去年冬天尿炕的事说出来!”

“闭嘴。”王皓敲桌子,“再吵就把你们俩绑起来关角落。”

两人立刻安静。

屋里只剩翻纸的声音。

过了很久,李治良忽然又开口:“哥……你说咱能活着出来吗?”

王皓停下动作,看了他一眼。

“能。”他说,“但我们得先把这事做成。”

“我不是说逃命。”李治良低头搓手,“我是说……把这些东西送回去。让别人知道它们存在。”

“你想当英雄?”雷淞然笑。

“我不想当啥。”李治良摇头,“我就想让我爹知道,我没给他丢人。”

王皓沉默几秒,伸手拍了下他肩膀。

“你早就不丢人了。”他说,“从你敢留下来那天起。”

雷淞然没再开玩笑。他默默坐回桌边,拿起一张残页,一个字一个字地读。

油灯还在烧。

烛泪堆在灯座一侧,像凝固的血。

王皓把最后一张纸归位,长长吐出一口气。

“线索齐了。”他说,“位置、时间、入口方式。我们现在缺的,只是一个机会。”

“机会会来吗?”李治良问。

“会。”王皓看着那页带朱砂印的纸,“因为我爹留下它,就是为了让我们找到。”

雷淞然忽然抬头:“你们听。”

外面传来一声钟响。

远处教堂的钟,敲了两下。

天快亮了。

王皓站起身,走到墙边,把那幅“湘中古墓分布示意”图扯下来,铺在地上。

他掏出炭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圈。

正对着“火洞子”的位置。

“我们就从这儿开始。”他说。

李治良点点头,抱紧怀里的残卷。

雷淞然嚼着最后一口干饼,眼睛盯着地图上的圈,一句话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