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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风助瘴威漫 符阵锁风口

清晨的山风裹着灰白色的雾团,像无数条鞭子抽在竹枝上。张叙舟站在分水岭的风口,望着手里的风速仪 —— 指针卡在 “6 级” 刻度,铁皮外壳上凝结的雾滴正在慢慢蚀出细孔,昨晚刚换的新仪器,现在已经锈迹斑斑。

“这风是帮凶。” 李老四的粗布褂子被吹得猎猎作响,他往风里撒了把艾草灰,灰粒没飘三米就被雾团卷走,在半空凝成个灰黑色的球,“昨儿测过,风速超过 3 级,雾团移动速度能翻倍 —— 你看西头那片雾,都快漫到邻村了!”

张叙舟的护江力在掌心转得发紧,1080 点的暖流探进风里,撞上雾团的瞬间,像被锋利的刀片割过。指尖传来细密的疼,青铜神雀碎片突然从兜里弹出,红光在风中织出张网,网眼处的雾团正顺着气流往东南方向涌,那里是三县最大的药材种植基地。

“再这么刮两小时,薄荷田就得遭殃。” 他指着红光轨迹,碎片屏幕上突然跳出条扇形的红线,“雀爷在标雾团的扩散范围!这风口就是个加速阀,所有雾团都从这儿过!”

苏星潼的银簪往风里一探,星纹突然被吹得变形,像条被拉长的绿线。“银簪说风速每涨 1 级,瘴气的毒性就增 10%!” 她把簪尖插进旁边的岩石缝,星纹在石面上投射出雾团的移动路线,“你看这图,每 5 分钟就往前挪 30 米,比人走路还快!”

赵小虎举着测毒仪趴在地上,仪器的警报声被风声撕得粉碎。“雀爷说风口的孢子浓度是村里的五倍!” 他往回爬了两步,手背沾到的雾滴立刻起了红疹,“再不想办法堵上,中午就能淹了药材田 —— 那里的薄荷要是被污染,咱连画符的材料都没了!”

村民们扛着竹竿往山顶跑,每个人的背上都捆着卷清瘴符。王二婶的竹篮里装着罐薄荷精油,油瓶口用布塞着,却仍有清香顺着风飘,“这是药材田最好的头茬油,拌符灰里能增三倍力”;陈二叔的二八自行车被风刮得直晃,车后座绑着个大蒲扇,扇面上还贴着半张符纸,“老辈说旧蒲扇聚阳气,能帮着挡挡风”;连孩子们都抱着捆晒干的艾草,三丫的哥哥把妹妹的花布裙系在竹竿上,裙角在风里飘得像面小旗。

“得在山顶设挡风符阵。” 张叙舟往地上插了根竹竿,“李叔,你带些人沿着山脊插符,每隔五步一张,用麻绳连起来;苏星潼,让银簪定位风脉的节点,咱在那儿埋护江石。”

李老四抡起斧头砍了根最粗的竹篙,顶端劈开个豁口,把张清瘴符夹在里面。“这玩意儿当旗杆正好。” 他往符上喷了口薄荷油,符纸遇油后突然发亮,在风中挺得笔直,“你看这符,风再大也吹不卷,阳气足着呢!”

当第一张符旗在风口竖起,风势竟真的弱了半分。雾团撞在符旗上,像被看不见的墙挡住,在旗边聚成个灰白色的漩涡,慢慢化成水顺着旗杆往下淌,在地面冲出细小的沟。赵小虎举着青铜神雀照了照,红光在漩涡里闪了闪就灭了。

“成了!这符能挡风!” 他往第二根竹篙上夹符,手指被风吹得通红,“善念值 + 5 万!1595 万了!每立一根符旗就涨!”

张叙舟往风脉节点埋护江石,石头刚入土,周围的风就突然打了个转。他往石边撒了把符灰,1080 点的护江力顺着石缝往深处钻,石面的符纹亮起时,山脊线上突然泛起层淡绿色的光,像条隐形的墙,把雾团拦在光外。

“是地脉阳气被引上来了!” 苏星潼的银簪在光墙上划了道痕,星纹顺着光墙往两端延伸,“银簪说这山的龙脉和岷江通着,护江石能借活水的力 —— 你看这光墙,越往两端越亮!”

风突然变大,吹得符旗剧烈摇晃,最东头的几张符纸竟被撕开个口子。雾团像找到突破口似的往里挤,在缺口处聚成个灰黑色的柱,直扑山下的薄荷田。王二婶突然把手里的精油罐往缺口扔,油罐炸开的瞬间,薄荷香混着符灰在风里凝成绿烟,竟把缺口堵上了。

“用精油!” 她往村民手里分精油瓶,“泼在符上能补缺口!这油里有活气,雾怕它!”

护江力在掌心猛地一跳,1085 点。张叙舟往缺口处补了张新符,符纸刚贴上就被风吹得紧贴竹篙,绿纹顺着竹竿往地下钻,与护江石的光墙连在一起。缺口处的雾柱突然像被斩断的蛇,在风里散成无数小团,被周围的符旗一一吸住,化成水珠滴落。

“风障补上了!” 李老四用烟袋锅敲了敲符旗,旗杆发出 “嗡嗡” 的响,“这阵算连成气了!你看山下的雾,全堆在光墙外,进不来了!”

赵小虎举着风速仪欢呼:“降到 4 级了!雀爷说符阵能削弱风速!药材田安全了 —— 护江力涨到 1090 点了!”

阳光突然从云缝里钻出来,照在光墙上,绿纹里竟透出细碎的金点。雾团在金光里像冰雪般消融,露出底下青黑色的山脊,几棵被雾缠了整夜的松树,针叶边缘竟泛出了点新绿,像沾了层薄荷汁。

“竹子也缓过来了!” 三丫的哥哥指着山下的竹林,风刮过竹梢,不再是之前的呜咽声,竟带着点清脆的响,“它们在笑呢!”

苏星潼的银簪突然指向澳洲方向,星纹在半空画了个模糊的漩涡。“银簪说这风里有澳洲死亡沼泽的瘴气!” 她往风里撒了把苍术粉,粉粒在光墙里化成白烟,“黑袍人在那边借风势输瘴气过来,这风口就是他的输油管!”

张叙舟往光墙里又埋了块护江石,1090 点的护江力顺着石缝往地脉钻。他突然觉得掌心的暖流变得厚重,像握着股流动的堤坝,既能挡风,又能借风 —— 风越大,符阵聚集的阳气就越足,反而成了天然的屏障。

“得留个人守阵。” 他往竹篙上系了串艾草,“这阵得有人看着,缺符了及时补。”

李老四把烟袋锅往腰里一塞,往块大岩石上坐:“我在这儿守着。” 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烤红薯,“中午你们送点符来就行,有这光墙在,雾近不了身。”

村民们开始往山下撤,陈二叔的自行车上捆着空了的精油罐,车铃响得像庆祝的鞭炮;王二婶的竹篮里还剩几张符,她往路过的树上贴,树叶上的灰雾立刻往下掉;孩子们举着艾草在光墙根跑,三丫的花布裙被风吹得鼓鼓的,像只绿色的小风筝。

张叙舟最后检查了遍符阵,光墙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绿,雾团被拦在墙外,像堆融化的。1090 点的护江力在掌心转得沉稳,他知道黑袍人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正躲在哪个风口煽风,但看着这道横跨山脊的绿墙,突然觉得这 1090 点的力足够了 —— 足够守住这片来之不易的清明,足够让风里的药香盖过瘴气的腥。

青铜神雀的红光在澳洲方向闪了闪,像颗藏在云后的毒瘤。张叙舟摸了摸碎片,1090 点的暖流里多了丝韧性,像被风刮得笔直的符旗,柔中带刚。他知道该去查查那死亡沼泽的底细了,但只要这挡风符阵还在,这善念还在,就没有堵不住的风口,没有护不住的草木。

远处的药材田里,薄荷草在风里摇得正欢,叶片上的露水被风吹落,在光墙上溅起细小的绿珠。张叙舟知道,这些带着阳气的草木精魄,会顺着符阵的光墙,淌遍三县的每道山脊,把黑袍人借风送来的阴翳,全酿成随风飘散的药香。

“晚上给你送热乎的来。” 他往李老四手里塞了瓶薄荷水,老人正用烟袋锅敲着岩石哼小曲,“这阵辛苦你了。”

李老四摆摆手,烟袋锅里的火星在风里明灭:“守着这光墙,比在家舒坦。” 他往风里吐了口烟,烟圈在光墙里打了个转,变成只绿色的小鸟,往山下飞去,“你看,连烟都能变成活物 —— 这阵啊,活了。”

张叙舟望着那只绿色的烟鸟消失在竹林里,突然觉得 1090 点的护江力不仅足够,还在悄悄生长 —— 就像这山脊上的符阵,只要根扎在土里,就总有挡住狂风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