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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纨绔道爷的野路子 > 第585章 令牌引路入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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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渊攥着那块青铜令牌,脚刚踩进通道口,地面就泛起水纹。令牌突然一震,从他掌心挣脱,悬在半空往前飘。他赶紧伸手去抓:“爹你连地图都省了?导航还带自动巡航的?”

张萌萌一把拽住他胳膊:“别废话,追兵快到了。”

小白叼着符纸蹦到前头,尾巴甩得啪啪响,像在催他们跟上。令牌飘得不紧不慢,每拐一个弯,墙壁上的符文就亮一下,脚下水纹也跟着荡开一圈光晕。

“这玩意儿真认路?”林子渊嘀咕着,还是跟了上去。

通道尽头是一扇石门,门缝里透出微光。令牌贴上门板,轻轻一转,石门无声滑开。一股陈旧纸墨味扑面而来,林子渊刚探头,就被眼前景象惊得后退半步——整座藏经阁内部书架正在缓缓移动,像有人在暗中拨弄棋盘,书脊碰撞发出咔哒轻响。

“鸿青到此一游?”张萌萌盯着最里侧突然露出的卷轴,眉头皱紧,“这人留名癖是病吧?”

卷轴通体漆黑,边角缠着暗金锁链,表面浮着一层薄薄雾气。林子渊还没靠近,张萌萌已经闪身过去,伸手要抓。指尖刚触到雾气,一道青光骤然炸开,她整个人被弹飞出去,撞在书架上,震落几本古籍。

“别乱碰!”林子渊喊了一声,低头看令牌。令牌正微微发烫,表面纹路流动如活物,指向卷轴方向。

张萌萌揉着肩膀站起来:“你爹留的东西,你自己解决。”

林子渊深吸一口气,握紧令牌朝卷轴走去。越靠近,雾气越浓,隐约有低语声从卷轴内传出,听不清内容,却让人头皮发麻。他停在三步外,举起令牌:“老爹,是你坑我还是帮我?给个准话。”

令牌嗡鸣一声,一道白光射向卷轴。雾气瞬间散开,锁链寸寸断裂,卷轴缓缓展开。第一行字浮现时,林子渊差点笑出声——“亲儿子阅此无妨,旁人沾手断指”。

“够损的啊。”他伸手去拿,卷轴却自己飘起来,绕着他转了一圈,最后稳稳落在他掌心。

张萌萌冷哼:“你爹对你倒是放心。”

林子渊没理她,低头看卷轴内容。开头几行是剑宗禁术总纲,字迹潦草,像是匆忙写就。翻到末页,落款处赫然写着“清河代录”四个小字。他手指一顿,抬头看向张萌萌:“这名字熟不熟?”

张萌萌凑过来扫了一眼,脸色微变:“清河真人?他怎么会抄录剑宗禁术?”

“问题不是他抄没抄。”林子渊把卷轴卷好塞进怀里,“是他替谁抄的。”

小白突然冲到书架后头狂吠,尾巴竖得笔直。林子渊走过去,发现墙角有个暗格,里面躺着半块玉简,刻着“成仙观秘藏·乙七”。他刚拿起玉简,整座藏经阁突然震动,书架疯狂移位,眨眼间围成一个圆阵,将他和张萌萌困在中央。

“触发机关了?”张萌萌拔剑在手,警惕环顾四周。

林子渊掏出令牌:“应该是我爹留给我的‘惊喜套餐’。”令牌再次发光,书架缝隙中射出数道光束,在空中交织成网。光网中央浮现出一行字:“信我者,生;疑我者,困。”

张萌萌咬牙:“你真要赌?”

“不然呢?”林子渊咧嘴一笑,“他坑谁也不会坑亲儿子——大概。”

他抬手将令牌抛向光网中心。令牌悬停片刻,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光网应声碎裂,书架轰然归位。地面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向下的阶梯。

“走?”林子渊朝张萌萌伸出手。

张萌萌瞥了眼他掌心,没搭理,自己迈步往下走。林子渊耸耸肩,招呼小白跟上。

阶梯尽头是个圆形石室,四壁刻满剑痕,中央石台上放着一柄断剑,剑身锈迹斑斑,唯独剑柄处嵌着一颗青玉。小白冲过去嗅了嗅,打了个喷嚏。

“这地方怎么一股霉味?”林子渊走近石台,发现断剑下方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拿剑者,替我还酒债。”

“又是酒债?”林子渊扶额,“我爹到底欠了多少?”

张萌萌盯着断剑:“这是初代掌门的佩剑‘青冥’,传说在封印邪修时折断,剑魂沉眠于此。”

“那我爹留它在这儿干嘛?”林子渊伸手去拿,指尖刚碰到剑柄,青玉突然亮起,一道虚影从剑身升起——正是之前在剑冢见过的白发老者。

“又见面了,持钥人。”老者语气冷硬,“这次,你选对了路。”

林子渊干笑:“托您吉言。”

老者目光扫过他怀里的卷轴:“鸿青让你来取这个?”

“他自己没空,派我跑腿。”林子渊随口胡诌。

老者沉默片刻,突然抬手一挥,石室顶部裂开,露出一片星空投影。星图缓缓旋转,最终定格在一处标记——正是成仙观后山位置。

“两派共享之秘,藏于观底。”老者声音渐弱,“骨钥不止三把……小心清河。”

虚影消散,断剑“咔”一声彻底碎裂,青玉滚落在地。林子渊弯腰捡起,发现玉内竟藏着一枚细小的剑形印记。

张萌萌捡起纸条翻看背面,脸色更沉:“背面还有字——‘若见清河,莫提此地’。”

林子渊把玩着青玉:“看来我爹跟这位清河真人,关系不太纯洁啊。”

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夹杂着傀儡关节转动的咔咔声。黑袍长老的声音由远及近:“圣女与那小子进了密道,分头搜!”

张萌萌迅速收剑:“来不及细究了,先离开。”

林子渊把青玉塞进袖袋,刚转身,小白突然冲他裤腿猛扯。低头一看,狗嘴里不知何时叼了块黑色布片,边缘绣着九幽殿纹样。

“这狗什么时候偷的?”他捏着布片皱眉。

张萌萌眼神一凛:“追兵身上掉的。他们比我们想的更近。”

令牌突然自行飞起,指向石室角落。那里原本是石墙,此刻却浮现出一道暗门轮廓。林子渊二话不说冲过去推门,门后竟是条狭窄甬道,直通外界。

“走!”他拽着张萌萌钻进去,小白紧随其后。

甬道尽头豁然开朗,月光洒在竹林间,远处剑宗灯火依稀可见。林子渊刚松口气,怀里的卷轴突然发烫,烫得他差点扔出去。

“又怎么了?”他龇牙咧嘴掏出来,发现卷轴末尾多了一行血字:“子时三刻,观后枯井,带酒来。”

张萌萌凑过来看了一眼:“你爹约你喝酒?”

“约我送酒还差不多。”林子渊把卷轴重新塞好,抬头望天,“现在什么时辰?”

“快子时了。”张萌萌眯眼看他,“你真要去?”

“不去能行吗?”林子渊叹气,“他连坐标都标好了,摆明吃定我。”

小白突然冲着竹林深处叫起来,尾巴炸毛。林子渊警觉回头,只见竹影晃动,似有人影一闪而过。他握紧令牌,低声道:“先回观里。这地方不安全。”

张萌萌点头,两人一狗迅速隐入夜色。

刚踏出竹林,迎面撞上剑无痕。他长剑出鞘半寸,见是他们才收回去:“黑袍长老带人封锁了西院,你们从哪出来的?”

林子渊晃了晃令牌:“我爹的VIp通道。”

剑无痕没追问,只道:“清河真人让我带话——明日辰时,观星台见,有要事相商。”

“他怎么知道我们在哪儿?”张萌萌皱眉。

“他说……”剑无痕顿了顿,“鸿青真人托梦告诉他的。”

林子渊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托梦?我爹业务范围这么广?”

剑无痕没接话,转身引路:“先回住处。夜里别乱跑。”

回到客房,林子渊闩上门,立刻掏出卷轴和青玉摆在桌上研究。张萌萌抱剑靠窗,盯着外头动静。

“你觉得清河真人有问题?”林子渊戳着青玉问。

“他若没问题,为何特意叮嘱‘莫提此地’?”张萌萌冷笑,“还有,初代掌门为何说‘骨钥不止三把’?你手里这块,真是最后一把?”

林子渊摩挲着令牌边缘:“我爹留的谜题,向来是套娃式设计。解完一个,底下还压着十个。”

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速度极快。小白猛地扑到窗台狂吠,却被张萌萌一把按住。她做了个噤声手势,轻手轻脚推开窗缝——月光下,一只纸鹤正悬在半空,翅膀上用朱砂画着笑脸。

林子渊凑过来,一眼认出:“这是我爹的传讯符!”

纸鹤翅膀一振,化作火星消散,原地留下一行小字:“酒要三十年陈酿,少一口,拆你房梁。”

张萌萌嘴角抽搐:“你爹还挺讲究。”

林子渊瘫在椅子上哀嚎:“我去哪儿给他找三十年陈酿?观里库房连醋都过期了!”

敲门声突然响起,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门外传来弟子声音:“林前辈,清河真人命人送来一坛酒,说是……给您爹准备的。”

林子渊和张萌萌对视一眼,同时起身。门开处,两名弟子抬着个红泥封口的酒坛站在门口,坛身贴着黄符,上书“三十年陈·专供鸿青”。

“放桌上吧。”林子渊强作镇定。

弟子放下酒坛便走。待脚步声远去,张萌萌一把撕开黄符,冷笑道:“送得可真及时。”

林子渊拍开泥封,酒香顿时溢满房间。他舀了一勺尝,表情古怪:“还真是三十年陈酿……清河真人怎么知道我爹今晚要酒?”

小白凑过来舔了舔勺子,醉醺醺地栽倒在地。张萌萌拎着狗后颈丢到角落,压低声音:“要么他早料到你会触发机关,要么——”

“要么他根本就是我爹的共犯。”林子渊盯着酒坛,眼神发沉,“甚至可能,比我爹还能坑。”

窗外,更夫敲梆子报时:“子时——到——”

酒坛突然无风自动,坛口涌出一缕青烟,在空中凝成一行字:“井底见,带酒。敢耍花样,明天让你当众跳祈雨舞。”

林子渊把勺子一摔:“过分了啊!祈雨舞是能随便跳的吗?”

张萌萌抱臂冷笑:“现在知道怕了?刚才赌机关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

“那不一样!”林子渊手忙脚乱把酒装进储物袋,“那是信任亲情!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背起袋子往门口冲,到门槛又刹住车,回头冲张萌萌咧嘴一笑:“等我回来告诉你井底有什么——要是我没被淹死的话。”

门关上的瞬间,张萌萌对着空房间轻声道:“活着回来。账还没跟你算清。”

夜风穿过窗棂,吹散了她未尽的话语。桌上的青玉微微发亮,映出剑形印记一闪而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