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灯光调到最柔和的档位。
秦也躺在床褥里,在镇定药物的作用下陷入昏睡,但睡得极不安稳。
她长长的睫毛不停颤抖,时不时发出呜咽,泪水无从眼角滑落,浸湿了鬓角。
时明玺坐在床边,目光落在她被绳索捆绑过的手腕和脚踝上,好几处紫青色淤痕。
肌肤胜雪,更显得这样的痕迹昭着。
他俯身,极轻地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然后毅然起身,走出了病房。
门在他身后关上的瞬间,他脸上所有的温柔与痛惜尽数褪去。
有些代价,必须用血来偿还。
他动用了时家最深层的权势,越过了一些常规界限,抵达了一个不为外界所知,用于处理“特殊事务”的秘密地点。
经过激烈的交涉与施压,警方最终只勉强同意,让他带走其中一个人。
那个在烂尾楼里,曾真正对秦也动手动脚、口出污言,并且试图第一个侵犯她的男人。
地下四层。
这里与其说是密室,不如说更像一个经过改造的医疗实验室,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冰冷的金属墙壁上反射着惨白的光线。
那个男人被特殊的合金镣铐固定在房间中央一张类似手术台的金属床上,嘴上被封着强力的胶带,只能发出“呜呜”的充满恐惧的闷响。
当他看到时明玺走进来时,那双眼睛里瞬间被极致的恐惧填满,身体开始疯狂地挣扎,金属床脚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时明玺没有说话,
他甚至没有去看对方的脸。
他慢条斯理地戴上薄薄的乳胶手套,动作优雅。
然后,他从旁边一个装满各种奇形怪状工具的金属箱里,取出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件极其精巧残忍的器具。
“液压式指骨螺旋挤压器”。
由医用级不锈钢制成,前端是几个可以根据指骨形状微调角度的弧形卡槽,后面连接着精密的液压装置和压力表,可以通过缓慢而稳定地增加液压,产生极其恐怖又精准控制的压力。
它的设计初衷不管是什么,此刻,它只是一件刑具。
时明玺走到男人身边,无视对方剧烈的挣扎和哀求的眼神,精准地抓住了他一只试图触碰秦也的手。
他将男人的食指,强行塞入了那个尺寸最匹配的卡槽之中。
“呜!!!” 男人眼球暴突,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弹动,却无法挣脱分毫。
时明玺面无表情地,开始缓缓旋动后部的加压阀。
液压装置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压力表的指针开始稳定地向右偏移。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呜呜呜!!!” 男人的喉咙里爆发出非人的惨嚎,整张脸瞬间扭曲成了青紫色,冷汗如同瀑布般涌出。
时明玺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枯燥的工作。
他继续旋动。
一根,接着一根。
手指的骨骼在精准控制的、缓慢增加的压力下,被一点点、一寸寸地碾碎,从指节到指根,变成一滩包裹在皮肤下的、稀烂的骨肉混合物。
这仅仅是开始。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对于那个男人而言,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时明玺用上了箱子里各种无比精妙的工具,有条不紊地,将他触碰过秦也的那只手,连同那条手臂,彻底变成了一堆扭曲、破碎、失去了任何原有形态的烂肉。
惨叫声从一开始的凄厉,逐渐变得嘶哑、微弱,最终只剩下无意识的、断断续续的抽搐和从喉咙深处溢出的血沫声。
空气中弥漫开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当时明玺终于停手时,他身上的定制中山装依旧挺括,但前襟、袖口,甚至裤腿上,都不可避免地溅满了浓稠的血液。
而他脚上那双昂贵的定制皮鞋,更是直接踩在了一片粘稠的血泊之中,深色的皮革被彻底浸透,鞋帮里都灌满了温热的血液。
他摘下沾满血点的手套,随意扔在地上,甚至没有去看一眼床上那摊已经不成人形的“东西”。
他转身,向外走去。
每走一步,浸饱了血液的鞋子都会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血脚印,从密室深处,一直延伸到门外惨白的走廊灯光下。
那一个个血红的脚印,是他滔天怒意的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