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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钢铁与武士刀的碰撞:关原的悲鸣

崇祯十五年(1642年)春,三月二十,巳时,关原盆地的晨雾尚未散尽,空气中已弥漫着硝烟和死亡的气息。护乡军以辎重车首尾相连,构筑了一道简易而坚固的车阵,如同钢铁刺猬,盘踞在桃配山东麓。车阵后方,野战炮的炮口森然排列;阵前,三个燧发枪方阵呈品字形展开,士兵们面无表情,如同等待收割的机器。

西军阵地上,惨状触目惊心。持续半个时辰的炮火急袭,已将笹尾山、天满山前沿工事犁为平地,尸横遍野。幸存的三万余日军联军,被压缩在狭窄的谷地中,士气濒临崩溃。

“诸位!” 身披华丽大铠的长宗我部盛亲(虚构,融合长宗我部氏元素),挥舞着名刀“日光一文字”,站在一辆残破的橹车上,声音嘶哑却充满决绝,“前方乃是背信弃义、侵我家园的明国豺狼!武士的荣耀,岂容玷污! 苟且偷生,不如玉碎报国!”

“板载——!” 残余的武士和足轻们发出野兽般的嚎叫,绝望和屈辱点燃了最后的疯狂。在长宗我部盛亲、毛利秀就(虚构)等大名的带领下,约一万五千名日军,如同决堤的洪水,挥舞着太刀、长枪,扛着稀疏的火绳枪,发起了自杀式的“万岁冲锋”。他们毫无阵型可言,全凭一腔血气,呐喊着冲向护乡军的车阵。阳光下,武士刀反射着冰冷的光泽,如同最后的、悲壮的舞蹈。

护乡军车阵内,一片死寂。只有军官通过铁皮喇叭传来的冰冷命令,在阵列中回荡。

“炮队! 霰弹,五百步(约700米),效力射!”

“轰!轰轰轰!”

部署在车阵侧后的十二门“迅雷”炮再次怒吼!这一次,射出的是死神之雨——霰弹!成千上万的铅弹从炮口喷薄而出,形成一面宽大的扇形死亡区域,劈头盖脸地砸向冲锋的日军!

“噗噗噗噗——!”

铅弹入肉的闷响连成一片!冲锋的队伍如同被无形的镰刀扫过,最前排的士兵瞬间被打成筛子,残肢断臂混合着鲜血四处飞溅!冲锋的势头为之一滞,但后方的人群在惯性和疯狂驱使下,依然踏着同伴的尸体向前涌。

“燧发枪队!” 前线指挥官多铎身先士卒,站在车阵缺口处,声如洪钟,“第一列——瞄准!放!”

“砰!” 第一排齐射!白烟腾起,冲在百步之内的日军如同割草般倒下。

“第二列——放!”

“第三列——放!”

连绵不绝的三段击,几乎没有间隙!燧发枪的射速和威力,远超日军落后的火绳枪。铅弹穿透简陋的胴丸,撕裂血肉之躯。日军冲锋的浪潮,撞上了一堵由钢铁和火焰组成的死亡之墙。

少数最悍勇的武士,凭借灵活的身法和运气,侥幸冲过了枪林弹雨,扑到了车阵前。

“拔刀!杀——!” 多铎怒吼一声,率先拔出顺刀,跃出车阵。他身后的巴牙喇护军(白甲兵)如同猛虎出闸,挥舞着虎枪、顺刀,迎了上去。

冷兵器的对决在车阵前瞬间爆发!然而,这已非公平的较量。护乡军士兵三人一组,刀盾手在前格挡,长枪手居中突刺,燧发枪手在后装填并伺机射击。面对护乡军严谨的小组战术和刺刀的丛林,武士们赖以成名的个人剑术,显得苍白无力。他们往往在砍倒一两人后,便被数支长枪刺穿,或被装填完毕的燧发枪近距离射杀。

战场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硝烟弥漫,遮天蔽日。日军联军的尸体,在护乡军阵前层层堆积,血流成河。武士道的英勇,在近代化军队的体系化、工业化杀戮面前,被碾得粉碎。

十日后,北京紫禁城,乾清宫西暖阁。

崇祯皇帝正在批阅奏章,王承恩悄声呈上一份火漆密报。“皇爷,关原决战详细战报,八百里加急。”

崇祯放下朱笔,展开战报。上面罗列着冰冷的数据:毙敌约一万二千,俘获四千余,联军溃散,我军阵亡九十七人,伤三百余。消耗火药xx斤,铅弹xxxxx发,炮弹xxx发……

他的目光在伤亡比和消耗清单上停留片刻,指尖轻轻敲击着御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无喜悦,亦无怜悯。

“王承恩。”

“奴婢在。”

“此前兵部预估,平定九州、近畿,需耗银几何?**”

“回皇爷,粗算需五百万两上下,历时恐需二至三载。”

“嗯。” 崇祯微微颔首,目光投向东亚地图上的日本,“依此战果看,消耗可减三成,时日可缩短一半。 新式火器之效,确凿无疑**。”

他话锋一转,语气淡漠:“然,杀敌一万,自损八百。 此‘八百’ 之损耗,亦是国力之耗。”

“皇爷圣明。 是否需增调粮饷兵员,以助征东都护府速定大局?”

“不必。” 崇祯断然否定,“告诉户部,按原定份额拨付,不得追加。 再密令登莱水师,加强对朝鲜海峡的封锁,严禁任何物资私运倭国。”

“着宋应星,根据此战数据,优化燧发枪机括,降低哑火率。 命兵仗局,研制可破倭国竹垣的新式开花弹。**”

“另,拟旨嘉奖多尔衮,赐御用鞍马一副,黄金百两。 对其用兵得法,节省国帑,表示朕心甚慰。”

他的关注点,始终在效率、成本与技术迭代上。关原的血战,在他眼中,是一场宝贵的实战测试,验证了新式陆军战术对旧式军队的碾压性优势,也为下一步的装备研发和资源调配提供了精确的数据支持。至于数万日军的死亡,只是达成战略目标的必要代价,是报表上一组需要优化的数字。

关原之战,以护乡军的绝对胜利告终。日军联军主力被彻底粉碎,老中酒井忠胜狼狈逃往近江。通往京都、大坂的道路,已然洞开。

硝烟散尽的战场上,护乡军工兵正在清理尸骸,收缴战利品。浓烈的血腥味经久不散。多尔衮骑马巡视战场,脚下是粘稠的血泥和破碎的武士刀。胜利的喜悦被一种更深沉的疲惫和寒意取代。他赢得了战役,但也更深地绑在了大明帝国的战车上。

而在北京的深宫,崇祯在奏章上批下“知道了。善后事宜,着该督抚妥善办理”后,便将其搁置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