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怒道:“我明天就找秦淮茹去!看她怎么赔我们家的损失!”
平时的话,易忠海肯定会马上开口训斥一大妈。
但这次,易忠海却一声也没吭。
何雨柱只是往屋里瞥了一眼,连门都没打算进。
“媳妇,咱们回家吧。
这院子里的是非太多,别人家的事少掺和为妙。
咱俩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才是正事儿。”
何雨柱说道。
“柱子哥,以后单位要是能分房子,咱们还是搬出去住吧。”
白诗雨提议。
“好,都听你的。
不过咱老何家这房子是祖上留下来的,也不能不要。”
何雨柱回答。
他心想,我的私房钱可还埋在这房子地下呢。
“我又没叫你放弃房子,只是不想继续住这儿罢了。”
白诗雨解释道。
但这年头,名下已经有房的人,想再分单位宿舍可不是件容易事。
“媳妇,咱们回去洞房吧?”
何雨柱凑到白诗雨耳边悄悄说了一句。
白诗雨的脸唰地红了,用力在他腰上拧了一下,痛得何雨柱直叫唤。
秦淮茹还是带棒梗去医院包扎了伤口。
“棒梗,你跟妈说实话,你在傻柱家墙根那儿到底想干什么?”
秦淮茹问道。
“傻柱给全院家家户户都送了喜糖,就我们家没有。
我就弄了一袋老鼠和五条菜花蛇,打算趁他睡着了扔他屋里,吓他光着屁股跑出来。”
棒梗老实交代了。
秦淮茹听了,不仅没觉得棒梗有错,反而觉得如果儿子真做成了,自己心里也解气。
“这事你回家千万别认,就说捡了两只死老鼠想吓唬傻柱。
你一个小孩子,他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这事还有谁知道?”
秦淮茹叮嘱道。
“小当和槐花也跟我一起去的。”
棒梗回答。
“好,明天我就让小当和槐花都闭紧嘴巴。”
秦淮茹觉得事情还在自己掌控之中。
第二天早上,何雨柱醒来看着身边的白诗雨,依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真没料到这辈子还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
“发什么呆呢?”
白诗雨问。
“我终于明白古代皇帝为什么不想早朝了!”
何雨柱说道。
“为什么呀?”
白诗雨追问。
“有这么漂亮的媳妇,换我我也不想去早朝。
现在连班我都不想上了。”
何雨柱笑嘻嘻地说。
“就你贫。”
白诗雨抿嘴一笑,伸手捏了捏何雨柱的鼻子。
“真不想去上班了。”
何雨柱搂住那柔软的身子。
“别闹啦,该起床了。”
白诗雨轻推他。
何雨柱只好爬起来。
他到外面打了水回来,烧了些热水。
要是他自己,不管冬夏都用冷水洗漱,但白诗雨在,他就得备好热水。
出门打水时,何雨柱遇见了也在打水的许大茂。
“昨晚的事后来怎么处理的?”
何雨柱问。
许大茂一脸幸灾乐祸:“易忠海家全被毁了,他去别人家挤了一晚,一大妈去了聋老太那儿。
等着瞧吧,今天院里准有热闹看。”
两人话音未落,易忠海已经冲了出来,直奔贾家,一脚踹开了大门。
“棒梗!你为什么要干这么恶毒的事?谁指使你的?”
易忠海闯了进去。
贾家两铺炕,棒梗和贾张氏睡一边,秦淮茹带着两个女儿睡另一边。
易忠海闯进来时,一家人还在睡梦中。
棒梗昨晚没住院,只是皮外伤,包扎完就回家了。
易忠海熟悉贾家布局,径直走到棒梗那铺炕,一把掀开被窝。
棒梗吓得一头钻进贾张氏怀里。
天还暖和,贾张氏衣着单薄,被子一掀,露出一身白花花的肉。
她又白又胖,却白得像肥猪似的,让人看了不舒服。
“快来人啊!易忠海耍流氓!”
贾张氏顿时大喊大叫。
何雨柱和许大茂远远看见易忠海冲进贾家。
“易忠海这口味可真重,连贾张氏都不放过。”
许大茂坏笑道。
何雨柱只笑了笑,没接话。
他知道易忠海现在没那心思。
“贾张氏,你别耍赖!棒梗,你怎么这么缺德?去看看我家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我平时对你们贾家还不够好?你们就这样回报我?难怪傻柱那么恨你们家!”
易忠海怒气冲冲地说。
“傻柱,原来你也有份?”
许大茂一听,又笑了起来。
何雨柱无奈,真是躺着也中枪。
“一大爷,你一大早闯进我们家,门都踢坏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棒梗才多大,被你说成十恶不赦。
这不是欺负人吗?昨晚棒梗确实去了傻柱家使坏,是不对,可他也吃了苦头,傻柱家也没损失。
而且棒梗根本没去你家门口,你家的事怎么能怪他?再说,棒梗是昨晚才去的傻柱家,你家大前天晚上就遭了老鼠,怎么能赖在棒梗头上?”
秦淮茹早就想好了说辞,一番话有理有据。
易忠海哪会这么容易被说服:“秦淮茹,你别跟我扯这些。
棒梗能去傻柱家使坏,难道就不会来我家?他提了两袋子老鼠回来,最后老鼠全跑我家去了。
这不是他的责任是谁的?这事你们贾家必须负责,不然我就去派出所报案,送棒梗去劳教!”
“不能报案!”
二大爷迈步进屋,语气坚决,“大院里的事就在大院解决。
这话以前可是你老易亲口说的!”
“说得对。
一旦惊动派出所,咱们四合院的先进称号肯定保不住。
能在院内处理的事情,何必惊动街道和派出所?这些道理都是你老易当初教育大家的。
再说了,以前闯祸的都是棒梗。
怎么棒梗祸害别人家就行,轮到你们家就不可以?”
三大爷也跟着走进来。
易忠海顿时语塞。
“老易,今天大家还要上班。
我昨晚就安排好了,今晚开全院大会。
专门讨论棒梗这种恶劣行为,以及贾家该给你家什么赔偿。”
刘海中说道。
“不行,今天谁说都没用,我必须去报案。”
易忠海态度强硬。
“老易,你非要报案也行。
但凡事都有前因后果。
就算你家被老鼠祸害是棒梗干的,到了派出所,人家肯定要问作案动机。
棒梗为什么要针对你?你以前没少帮贾家,按理说棒梗该感激你才是,怎么会恨你?这说不通啊?”
刘海中分析道。
三大爷阎埠贵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听老刘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
最近好像有顽皮学生追着棒梗喊‘破鞋’。
棒梗肯定是因为你和秦淮茹那点事在学校被人指指点点,这才报复你。”
“这就说得通了。
要是真去报案,派出所很可能重新调查你和秦淮茹的作风问题。
这可不是小事,一旦查实,劳教都是轻的,工作肯定保不住。
现在可不像从前,杨厂长还能给你面子。
如今连谢主任都不把你放在眼里。
真要出了事,厂里绝对会开除你。”
刘海中补充道。
易忠海脸色愈发阴沉,这事确实不能闹到街道,更不能报警。
何雨柱和许大茂在门外听得津津有味。
这时白诗雨和罗薇也跑了出来。
“柱子哥,你怎么半天不进屋?”
“许大茂,你洗个脸要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去澡堂搓澡了呢。”
“别嚷嚷,正看好戏呢!”
许大茂指着贾家方向。
“易忠海去贾家闹事了?”
罗薇也是个爱凑热闹的。
“换你你也得闹。
易忠海家倒大霉了!家里东西全毁了。
衣服被子都被老鼠咬得稀烂。
谁遇上不得发疯?”
许大茂说道。
“可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易忠海家遭鼠害和棒梗有关啊。
棒梗一个小孩,就算能把老鼠放进易忠海家,还能指挥老鼠专门咬他家的东西?”
白警员依然保持着冷静。
许大茂转头问何雨柱:“棒梗把老鼠放你家门口,它们怎么没进你家,反而跑去了易忠海那儿?按理说你家更近啊。”
他心里嘀咕:傻柱该不会养了只老鼠当宠物,还派它带着同伴去易家捣乱吧?糟了,我知道这种秘密,他会不会想灭口?
目前老鼠的事只有三个人知情——何雨柱、许大茂和白诗雨,连罗薇都被蒙在鼓里。
许大茂不敢告诉罗薇,生怕她嘴不严。
看完热闹,他们没时间做早饭,就在街边小店吃了早点。
何雨柱先把白诗雨送到派出所,再赶去轧钢厂上班,幸好路线还算顺,两人到厂里时都没迟到。
路上,许大茂挤眉弄眼地问何雨柱:“傻柱,当男人啥感觉?爽不爽?”
何雨柱回他:“大茂,你身子虚,少想这些。
就算练了内家拳,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嘿,这方面你可比不过我。
我一晚上能来好几回!”
许大茂得意地说。
“我一次就能一晚上。”
何雨柱一句话把许大茂噎住了。
这他可真做不到。
“吹牛不打草稿!牢房里都不关你这种吹牛皮的。”
许大茂憋了半天才嘟囔一句。
“跟你吹牛我又不挣钱。”
何雨柱不屑地撇嘴。
练了内家拳之后,耐力确实强了不少。
晚上,刘海中和阎埠贵挨家挨户通知开全院大会。
刘海中来找何雨柱:“何助理,晚上开全院大会。
棒梗干这种坏事,必须严肃处理,不然院里永无宁日。
孩子犯错,大人有责任。
棒梗会这样,一是秦淮茹没教好,二是贾张氏没带好头。”
何雨柱点头:“小孩都是跟大人学的。
对了,得问清楚棒梗拿的两个袋子里装的是不是都是老鼠,有没有其他东西。
万一是蛇之类带毒的就危险了!”
“对对对!还是何助理想得周到。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