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羡慕罗薇和白诗雨,她们都有自己的工作,不像她,拖着三个孩子,还要面对又凶又懒的婆婆。
易忠海脸色也阴沉下来。
何雨柱的婚事,意味着他最初的养老计划彻底破灭。
他现在非但不希望何雨柱过得好,反而巴不得他倒霉。
然而现实却是,在他最不顺的时候,何雨柱竟要洞房花烛了——这怎能不叫他怒火中烧?
易忠海气得肺都快炸了。
【傻柱,待会儿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棒梗蹲在墙角,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袋。
里面的老鼠已经醒来,发出吱吱的叫声。
棒梗只能不停抖动布袋,让老鼠暂时安静。
何雨柱通过棒梗脑海中的画面,终于知道他口袋里装的是什么。
老鼠和蛇!这么小的孩子,心肠竟如此狠毒!
何雨柱急着入洞房,没空跟棒梗纠缠,但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他暗中驱使老鼠和花猫去做点事情。
花猫悄悄靠近棒梗,猛然一口咬在他腿上。
“哎哟!”
棒梗痛得大叫。
这一口咬得极重,花猫的牙齿变得异常锋利,咬合力也远超普通猫。
棒梗的裤子被咬出一个大洞,腿上鲜血淋漓。
花猫咬完就跑。
棒梗痛得顾不上那袋老鼠,随手丢在地上。
袋口没扎紧,老鼠纷纷窜出,四散逃跑。
棒梗的哭嚎声惊动了四合院里的人。
秦淮茹听到动静,急忙从屋里冲出来。
“棒梗!你怎么了?”
她以为是何雨柱动了手。
那群老鼠却悄悄聚拢,沿着墙角溜向易忠海家。
因天色已暗,无人察觉。
另一袋里的五条菜花蛇,也在何雨柱的控制下,缓缓爬向贾家。
贾家的哭闹并未引起邻居关注,这一家的闹剧,大家早已司空见惯。
秦淮茹在何雨柱家墙角找到棒梗,只见他腿上鲜血直流,疼得满脸是泪。
“妈,疼死我了!有东西咬我!”
棒梗的手上满是鲜血。
“什么东西咬的?”
秦淮茹心急如焚。
“不知道!像是猫——又像狗!”
棒梗放声大哭。
“快来人啊!救命啊!”
秦淮茹也吓得大声呼救。
“我们出去看看吧?”
身为警员的白诗雨无法坐视不理。
“看,我就说今晚不会太平吧?”
何雨柱笑着说。
“你怎么会知道?”
白诗雨问。
“这家人什么时候安过好心?看我过好了,他们心里能痛快?棒梗今天没讨到糖,肯定记恨我,准是憋着坏主意来捣乱。”
何雨柱说道。
“那这事跟你没关系吧?”
白诗雨压低声音问。
“白警员,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怎么动手?恶有恶报,他就是倒霉罢了。”
何雨柱回答。
白诗雨心里觉得奇怪,何雨柱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不管怎样,先出去看看情况。”
白诗雨说道。
何雨柱拿出一个新买的手电筒,与白诗雨一起走了出去。
听到秦淮茹呼救,四合院里其他人也纷纷出来。
时间还早,大家还没睡下。
许大茂和罗薇也到了院中。
“傻柱,你们还没入洞房吧?”
许大茂坏笑着问。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大茂,说话注意点,有些东西坏了可就修不好了。”
手电光照到棒梗腿上,只见一道骇人的伤口,血还在不断往外冒。
“怎么回事?”
白诗雨问道。
“不知道被什么咬了,可能是猫。
棒梗之前在这儿也被猫抓过。”
秦淮茹说。
“棒梗跑这儿来做什么?”
何雨柱故意问。
“这小子肯定是来听墙角的。
你们没做什么被他听见吧?”
许大茂嘿嘿笑道。
“咦?这儿怎么有两个袋子?”
何雨柱手电一扫,发现旁边有两个布袋。
秦淮茹一看脸色就变了——那是她家的袋子,上面还写了个“贾”
字。
“袋子里有东西!”
许大茂大喊,一抖布袋,掉出两只死老鼠。
原来袋子里装了不少老鼠,总有几只逃不出来。
“棒梗,你提着老鼠来傻柱家想干嘛?难不成想趁人家洞房时闹一场?”
许大茂说道。
这时,一大爷和一大妈推门出来看情况。
谁知门一开,成群的老鼠冲进了他们屋里。
“老鼠!老鼠!满屋都是老鼠!”
易忠海家中,成群的老鼠在房间每个角落疯狂逃窜。
“嘿,这几天一大爷家闹鼠患,该不会是你小子搞的鬼吧?”
刘光天大声嚷道。
“欸?还真有可能!我就奇怪老鼠怎么专往一大爷家钻,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捣乱!”
阎解成接话道。
“棒梗,你老实交代,这是不是你干的?”
许大茂紧跟着质问。
白警员显得冷静许多,先上前撕开棒梗的裤腿,利落地为他包扎伤口。
“伤得不轻,这么简单处理不行,得赶紧送医院。”
白警员提醒道。
“各位行行好,我家没个男人帮衬,谁能搭把手送他去医院啊?”
秦淮茹借机恳求。
白警员微微蹙眉,几乎就要答应下来。
“棒梗大半夜跑到这儿做什么,也得问清楚!这布袋里装过老鼠,究竟装了多少?还有这空袋子原本装的又是什么?棒梗,你腿伤了嘴可没伤,老老实实说清楚!”
何雨柱厉声说道。
“傻柱,我儿子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往死里逼他?”
秦淮茹带着哭腔反驳。
“秦淮茹,装可怜这招不管用。
有些人就是自找的!棒梗要不是存了坏心,也不会落得这下场!一个小孩,心思这么歹毒,提着老鼠摸到我墙角——想做什么?不用猜也知道!”
何雨柱怒气冲冲地说。
“这哪像个孩子能干出来的事?太阴险了!秦淮茹,该不会是你们大人教的吧?”
许大茂在一旁煽风点火。
“这事必须查清楚,不然咱们四合院往后别想安生!”
阎埠贵表态。
刘海中也跟着说:“今晚你们自己先带孩子去医院处理伤口,明晚开全院大会,好好讨论这件事。”
就在这时,一大妈惊慌的呼救声传来。
“快来人啊!救命啊!”
“老易家出事了!走,去看看!”
刘海中并非热心,而是想看易忠海家的热闹。
一时间,众人纷纷涌向易忠海家,没人愿意留下来帮秦淮茹送孩子就医。
秦淮茹的套路大家早已摸透。
谁好心帮忙送医,她准会借口出门急没带钱,让你垫付医药费。
这钱一旦借出,就别想收回。
日后讨要,她只会哭诉自己一人工资养五口人的艰难,说不定反而让你心生不忍,再掏一笔。
院里的人都明白,贾家的事,沾不得。
罗薇原本想上前帮忙,却被许大茂一把拽走。
“走,去一大爷家瞧瞧,到底出什么事了!”
白诗雨心软,面露不忍,何雨柱却拉着她往易忠海家走。
“走,去易忠海家一看就明白了。”
何雨柱早已看穿秦淮茹的算计。
“媳妇,往后贾家的事,你千万别沾边。
我知道你心肠软,可人家就冲着你这点来算计你。
我以前被他们坑得还不够吗?”
何雨柱说道。
白诗雨想起何雨柱之前的遭遇,当即改了主意:“你放心,我不会上当的。
那女人的确不简单。”
“她那不过一点皮外伤,疼是疼,但哪至于不能走路?你要是送她去医院,她转头就得问你要医药费。
以后更会借故缠上你、占你便宜。
这家人一贯如此。”
何雨柱又说。
“一大爷家怎么这么多老鼠啊!”
第一个跑到易忠海家门口的是刘光福……
易忠海家里满地跑的都是老鼠——除了棒梗带回来的那一袋,附近的老鼠全被鼠王召来了,刚刚一股脑全涌进了易家。
易忠海抄起扫帚追打老鼠,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尾椎骨一阵剧痛,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一大妈见满屋老鼠又怕又慌,想扶易忠海起来,却扶不动,急得直跺脚。
“这么多老鼠,该不会是棒梗搞的鬼吧?他那两个袋子里装的难不成全是老鼠?”
许大茂嚷道。
易忠海一听,脸色顿时铁青。
他本来还想不通这么多老鼠从哪儿来的,没想到竟是棒梗干的!
“许大茂,你刚说的是怎么回事?”
易忠海不自觉又端出了一大爷的架子,还真把许大茂给震住了。
“刚才棒梗在傻柱家墙角不知被什么咬了腿,大家赶过去时,就看见他带着两个布袋子。
有一个袋子里还装着两只死老鼠。
我当时就怀疑,棒梗拎了两袋老鼠想去傻柱家闹洞房,结果被什么东西咬了,才让老鼠跑了出来。
说不定你们家这些老鼠,就是从那儿跑来的!”
进屋的众人除了把易忠海扶起来之外,别的啥也没干。
没人敢动手打老鼠——这些老鼠太邪门了,万一惹急了跑自家去怎么办?死道友不死贫道,这老传统可得好好发扬!
那群老鼠胆大包天,活像强盗,在易忠海家里疯狂撕咬。
连易忠海老两口的炕上,被褥都被咬得破烂不堪。
“好哇!棒梗干得真好!我一直帮他们贾家,竟帮出仇来了!”
易忠海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怀疑棒梗是记恨他和秦淮茹那档子事。
如今易忠海和秦淮茹搞破鞋,在铜锣巷早已人尽皆知。
附近的人见到秦淮茹就指指点点:“瞧,那就是搞破鞋的。”
棒梗在学校里也总被同学指指点点。
“这就是他妈搞破鞋那小子。”
棒梗心里恨易忠海,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