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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退婚后,我靠演技骗哭全京城 > 第181章 世家暂时收敛锋芒,表面恭顺实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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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世家暂时收敛锋芒,表面恭顺实不服

次日清晨,雍华女学门前那条平日里只闻书声的巷子,被围得水泄不通。

一辆朴实无华的青布马车停在巷口,车上没有悬挂任何彰显身份的徽记。车帘掀开,走下来的竟是郑国公府的侄孙,郑明轩。

他换下了一身锦衣华服,穿着一件寻常士子常穿的素色长衫,头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着,脸上不见了往日的倨傲,只有一片苍白的肃然。他身后跟着两个仆役,抬着几个蒙着红绸的箱子。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郑明轩走到女学门前,对着紧闭的大门,深深一揖,弯下的腰几乎与地面平行。

“学生郑明轩,昨日言行无状,德行有亏,在此向雍华女学全体师生,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他的声音清晰,传遍了整条巷子。围观的百姓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几日还嚣张跋扈、视女子如草芥的世家公子,今日竟会主动上门,行此大礼道歉?

女学的大门缓缓打开,春桃和林晓站在门内,神情平静地看着他。

郑明轩直起身,又是一揖:“昨日辩论,林姑娘以理服人,令学生醍醐灌顶,方知自己坐井观天,言语荒唐。我等世家子弟,承祖上荫庇,不思为国分忧,反生骄奢之心,实为国之蠹虫。林姑娘一番话,是警醒,亦是鞭策。学生心服口服。”

说罢,他挥了挥手,仆役将箱子抬上前来,揭开红绸。一箱是上好的笔墨纸砚,一箱是珍贵的古籍善本,还有一箱,竟是白花花的银子。

“此为学生的一点赔罪之礼,并非收买,只为弥补昨日对女学清誉造成的损伤。还望春桃教习与林姑娘,能够收下。”郑明轩的态度,谦卑得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林晓看着他,没有立刻答话。她想起了辩论那日,角落里那个神秘男人的眼神。她总觉得,眼前这番景象,不过是另一出戏的开场。

春桃上前一步,微微一笑:“郑公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女学乃清净之地,心意我们领了,这些礼物还请公子带回。我女学学生,不缺笔墨,亦不贪钱财。”

她话说得客气,却也堵死了郑明轩的后路。

郑明轩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再次躬身:“是学生唐突了。既然如此,学生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帖子,双手奉上:“这是城南‘百味楼’的地契。学生已将其买下,赠予昨日被学生无理羞辱的张掌柜,以赔不是。还望林姑娘能代为转交,并向张掌柜转达我的歉意。”

这一手,更是让围观的百姓炸开了锅。

“天爷,百味楼?那可是城南数一数二的茶楼啊!”

“说送就送了?这郑公子,是真心悔过了?”

“能当众认错,还拿出这么大的诚意,也算条汉子了。”

舆论,在悄然间发生了微妙的逆转。郑国公府这记“以退为进”,使得漂亮至极。

林晓接过那张轻飘飘的地契,只觉得它重逾千斤。她知道,她不能拒绝。拒绝,便是不给世家台阶下,显得女学咄咄逼人,反而会失了民心。

“好,我会转交。”林晓点头。

郑明轩如释重负,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林晓,那眼神复杂难明,有羞辱,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强压下去的隐忍。他再次行礼,然后转身,登上马车,在众人的议论声中,迅速离去。

……

安远侯府内,又是一阵瓷器碎裂的脆响。

“疯了!郑克己(郑国公名讳)一定是疯了!”安远侯气得在屋里团团转,花白的胡子都在发抖,“他让自己的侄孙去给一群丫头片子磕头认错?还把百味楼送给一个臭卖布的?我安远侯府的脸,我们所有世家的脸,都被他一个人丢尽了!”

“侯爷息怒,”一旁的幕僚劝道,“国公爷此举,或许有深意……”

“深意?什么深意?我看他就是被那妖后吓破了胆!”安远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完了,完了,他这一低头,以后我们还怎么抬得起头来?他这是在告诉所有人,我们怕了!”

而在京城的另一头,郑国公府的书房里,郑国公正在悠闲地修剪一盆罗汉松。

听完仆人关于女学门前那场“盛况”的回报,他手里的剪刀“咔嚓”一声,剪掉一根多余的枝丫。

“做得不错。”他淡淡评价,“那位太后,想把我们塑造成一尊面目可憎的泥菩萨,再让百姓的口水把它冲垮。我们就偏要自己走下神坛,走到泥地里,告诉那些百姓,我们也会认错,也会弯腰。”

他放下剪刀,用一方素帕仔细擦拭着手指:“她想让我们成为众矢之的,我们就主动示弱,让她那攥紧的拳头,打在一团棉花上。这叫避其锋芒,徐图后计。”

“国公爷英明。”仆人恭维道。

郑国公走到窗边,望着皇宫的方向,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幽光。

“一场辩论,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真正的棋局,从来都不在棋盘上。”他喃喃自语,“李修那孩子……也该把东西送回来了吧。”

……

坤宁宫。

苏浅月听完青禾的禀报,指尖捏着的一枚黑玉棋子,迟迟没有落下。

“道歉,送茶楼,演得一出好戏。”她轻声说。

青禾在一旁道:“太后,奴婢已经问过系统,郑明舟道歉时的情绪分析显示,‘羞愤’占七成,‘不甘’占两成,‘诚意’……为零。”

苏浅月并不意外,她笑了笑:“郑国公这只老狐狸,是想用一场漂亮的公开表演,来掩盖他真正的动作。他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女学这出戏上,好方便他的另一枚棋子,在暗处行事。”

她将那枚黑玉棋子放回棋盒,不再理会那盘残局。

“郑家的戏,我们可以先当个看客。现在,哀家更好奇,李修在悦兰巷里,到底想找什么。”

青禾神色一凛,呈上一份新的密报:“太后,李修今日又去了悦兰巷。我们的人发现,他并非随意走动,而是拿着一张极为老旧的京城舆图,在巷子里反复比对,似乎在寻找一个已经消失的地址。”

苏浅月接过密报,目光落在上面用朱笔圈出的几个字上。

“悦兰巷,十七号。”

这个地址,让她的心,不受控制地沉了一下。

前世,她从未听母亲提起过这个地方。母亲留下的日记和遗物里,也找不到任何关于“悦兰巷十七号”的线索。

一个被尘封了三十年的旧居,一个本该随着地契变卖而消失的门牌号,为什么会让郑国公和他的棋子,如此执着地去寻找?

苏浅月闭上眼,前世今生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飞速闪过。母亲温婉的笑容,日记里含糊的字句,兰草肚兜上的密文,宁王对肚兜的觊觎……这些线索像散落的珍珠,始终缺少一根能将它们全部串起来的线。

难道这根线,就藏在那个已经消失的“十七号”里?

“青禾,”苏浅月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去查。动用所有能动用的人,哀家要知道,三十年前,悦兰巷十七号,住过谁,发生过什么。哪怕是墙角的一块砖,也要给哀家查个明明白白。”

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寒意:“另外,告诉监视李修的人,不必再束手束脚了。”

“让他找。”

“哀家倒要看看,他能从母亲的旧宅里,挖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