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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处的伤没有及时处理,血越流越多,夏寒舒意识也逐渐昏沉起来。

等他终于撑到和席舟谈完条件,出门便撑不住,踉跄两步往前栽去。

席舟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揽过,才避免了那张脸和地面的亲密接触。

只是手心湿答答的全是血,触感实在是不好。

“啧,还以为你多抗造呢。”

他掰过夏寒舒的脸捏了捏,可能是失血过多的缘故,那张脸入手凉凉的,没什么肉,就一张养的极好的皮盖在骨头上,跟个假人似的。

但他一看到这张脸就想起那天夏寒舒那清脆的巴掌,怎么也心疼不起来。

席舟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这是财神爷,才压下心里的偏见,把人送去抢救。

夏寒舒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助理看着上面的联系人,硬是连碰都不敢碰,生怕一不小心按到接听或是挂断。

他可是听人说了,夏寒舒不久前亲手扭断了蒋笙的脖子,太血腥了,他怕惹了许灿不开心,自己哪天脖子也断了。

夏寒舒伤口处理好,就被推去了加护病房。

不过今晚蒋笙去世的消息跟插了翅膀一样,短短几个小时就传遍了。

席舟显然没放在心上,就派了两个随身保镖看着夏寒舒,最起码出意外的时候他不会最后一个知道。

大概是这地方让夏寒舒实在是不安心,麻醉药效刚过他就醒了。

很不巧,他刚一睁眼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给他的药里加料。

夏寒舒试探着动了动手,在心里权衡一番,立马扯下身上插着的几根管子,朝着那医生胸口踹了一脚。

医生没想到夏寒舒会醒的这么快,无奈只能执行planb,摸出口袋里的手术刀就朝着夏寒舒脖颈划去。

夏寒舒翻身滚下床,躲了过去。

里面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外面的保镖,几人冲了进来。

夏寒舒边躲边退,肩膀处的伤口被撕开,脸色都跟着白了几分。

但好在,保镖进来的及时,那医生没有得手。

见那医生被制住,助理才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顺便把手机拿给了夏寒舒。

手机屏幕亮起,夏寒舒一眼就看到了那十几个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

那凉了人两天,许灿现在肯定很难受吧?

想到这,夏寒舒觉得心脏似乎比肩膀还要疼,疼得他喘不上气来。

助理扶着夏寒舒坐回病床上,又叫来了医生重新处理伤口,这一番折腾下来,天都快亮了。

夏寒舒强忍着睡意,硬是又挨了几个小时,等到八点给许灿拨去了电话。

“喂。”

“bb,抱歉,我,这几天太忙了,没有及时和你说。”

“嗯,夏寒舒,你什么时候回来?”

闻言,夏寒舒心里咯噔一下,心跳一下就乱了起来。

“还有些事没有处理,等处理完我就回去,有什么想要的吗?我回去的时候带给你。”

“没有,你,你回来前告诉我,我去接你。”

许灿声音如常,只是听起来没有往日同他说话的欣喜,夏寒舒知道他是生气了。

但这次,夏寒舒心里却十分的不安,好似什么珍贵的东西正在离他而去。

但他现在被赌场的事拖着,一时还回不了国,为了能活着回去,夏寒舒选择先睡一会,养养精神。

一觉醒来,助理告诉他,赌场的那些不干净的产业都处理的差不多了,赌场也差不多要关门大吉了。

夏寒舒猜到会是这样,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项目书去了埃尔那边。

在对手的场子上,夏寒舒明显就安分多了,就连着装看起来都像是个正经商人。

见夏寒舒惨白着一张脸说要跟他合作,埃尔直接笑出声来,看向夏寒舒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夏寒舒见怪不怪。

之前,他是用暴力手段先清理了埃尔,然后再解决的蒋笙,所以也就没有现在这些麻烦。

如今不同,他没有去玩命的必要,完全可以和埃尔慢慢周旋。

总之就是帮席舟赚到钱就好,等钱到手,就算赌场黄了也没什么。

“蛋糕就这么大,与其我们争得你死我活,埃尔先生不如帮我一把,到时候我挣到了钱,这蛋糕就都是您的了。”

“而且,我是带了十足的诚意来的,您不妨好好看看我的项目书,或许您会笑的真心些。”

夏寒舒把手里的项目书推了过去,又推过去一份对赌协议。

协议内容是和刚才的项目相关的,如果夏寒舒的项目利润能和赌场利润持平,那埃尔手下赌场十年的收益全归远舟,若不能,那夏寒舒手里远舟的10%的股份则全归埃尔。

“你知道我十年能挣多少钱吗?”

“你知道我这10%的股份值多少钱吗?”夏寒舒反问。

埃尔冷笑一声,打量着这个初出茅庐就有胆量和自己谈这种生意的人。

“我要是不同意呢?”

夏寒舒把从赌场顺出来的黄金筹码扔到桌上,圆形的筹码在光滑的桌面转了几圈。

“我能关了那些东西,就能做的比原来还过,埃尔先生若是不接受我的诚意,我也不介意同先生鱼死网破。”

埃尔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不敢信居然有人单枪匹马的来他的场子威胁他,还是一副快要死的模样。

“那我是不是可以在你死之前直接杀了你?这似乎并不困难~”

夏寒舒似乎对比早有预料,他打开电脑,屏幕前是他正操盘的股票。

“埃尔先生选择对我下手前,或许应该先了解一下我的底牌。”

“我要是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又怎么敢来您面前卖弄。”

“家里人小打小闹的可以直接动手,对外人怎么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轻重。”

这还是夏屿山教给他的,名利场上的争斗要靠实力、金钱和人脉,但对于自己人,只需要些见血的手段罢了。

所以,这次他选择直接处理了蒋笙,又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来找埃尔。

埃尔仔细看了看夏寒舒手里的东西,眼睛多了几分赞叹。

“你还真是个人才,跟着席舟真是屈才了,要不你来跟我,我可以保证,我会给你最大的支持让你实现自己的抱负。”

夏寒舒沉默着翻开合同,翻到签字那页,又把自己的钢笔拧开递了过去。

“我没什么抱负,考虑一下?”

埃尔轻笑一声,在两份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十年的利润就当是敲门砖,夏先生下次有这种好事,记得带上我。”

埃尔笑的坦然,似乎已经看到了结果。

夏寒舒也不意外埃尔会这样干脆,他要的是他现在赌场的收益,以埃尔的能力,用不了多久,就能吃下蒋笙的手底下的赌场。

而且那项目肯定赚的不欠,他还能拿分红,怎么都不算亏。

处理好这些,夏寒舒又回到席舟那边做了些收尾工作,加上和项目负责人对接,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了。

这十天,许灿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他给许灿打电话,许灿也只是敷衍两句,就只问了他什么时候回去。

夏寒舒心里越来越慌,这边工作一结束,连夜就买了票往回赶。

当然,他也没忘答应许灿的,上飞机前给许灿发了消息。

飞机落地的时候是凌晨四点,机场没几个人,夏寒舒走的还是vip通道,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出了机场,一辆熟悉的跑车停在路边,是专程来接他的。

见夏寒舒出来,许灿没有想象中的欣喜、激动,也没有跑过去把人抱住,而是安静的坐在车里,等夏寒舒过来。

夏寒舒脸上的淤青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只留下淡淡的黄色印子,涂了些粉底全遮了去。

他简单和助理交代了两句,便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

“灿灿。”

许灿没有理夏寒舒,沉默的发动了车子,往市区开去。

车子停在了公寓楼下的停车位上,许灿解开安全带,但似乎没有要下车的打算。

“夏寒舒,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夏寒舒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心里瞬间被恐慌挤满。

“灿灿你怎么了?”

“对不起,是我最近太忙,忽略你了,我向你…”

“够了!”许灿有些气愤的打断了夏寒舒的话。

他想去问夏寒舒为什么要骗他,问他心里装着的究竟是谁,但又觉得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拔下车钥匙放在夏寒舒手心。

“夏夏,我们分手吧,以后别来找我了,谢谢。”

夏寒舒慢慢攥紧手里的车钥匙,看着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心痛的无以复加。

为什么?

他好似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分手这个词会从许灿嘴里说出,就算是当初上赶着当小三都没这么惶恐。

是因为许灿在那个雨夜把他捡了回去吗?是因为许灿厚着脸皮说要娶他吗?

那现在为什么就突然不要他了?

他下车朝着许灿消失的方向跑去。

但雪太滑了,他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上,血滴滴答答的从嘴角滴落,在雪地上盛开出最鲜艳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