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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苏曼的蓝色剧本:【精明】、【野心】与【试探】

第316章:苏曼的蓝色剧本:【精明】、【野心】与【试探】

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风吹过电线的微弱呜咽声。

“自杀。”

苏曼红唇轻启,吐出的两个字像两块冰,砸在寂静的空气里,没有激起半点回响,却让温度骤然下降。

她那双清亮锐利的眼眸,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林默,像一个顶级的猎手,在观察猎物中箭后的第一反应。是惊慌,是愤怒,还是色厉内荏的辩解?

然而,林默的反应超出了她的预料。

他没有反驳,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错愕。他只是靠在椅背上,嘴角甚至还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极淡的、近乎自嘲的弧度。

“三百万美元的报告,就为了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林默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苏总,你早说,我免费告诉你。”

苏曼微微一怔。

她预想过林默的种种反应,唯独没想过是这种近乎轻佻的调侃。这句玩笑话,像一记打在棉花上的重拳,瞬间卸掉了她蓄积起来的全部气势。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距离京城那场研讨会不过数月,他身上的书卷气淡去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风沙和烈日打磨过的沉静。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依旧清澈,却比过去更深,像一口望不见底的古井。

林默的脑海中,剧本面板早已清晰地浮现。

【人物:苏曼】

【情绪:冷静的审视、商业化的好奇、轻微的挑战欲】

【内心真实诉求:这个男人比京城时更有味道了。但情怀不能当饭吃,我要看看,他除了理想,到底还有什么底牌。我要撕开他画的大饼,看看里面是真材实料,还是空心面团。他的计划越是“自杀”,风险背后可能隐藏的利润就越是惊人。我需要他向我证明,他不是一个疯子,而是一个能掌控风险的顶级赌徒。】

【当前可选剧本:】

【蓝色剧本-收益牌】:直视她的眼睛,反问:“既然是自杀,苏总为什么还要亲自来一趟?难道曼殊集团的业务,已经拓展到临终关怀了?”(结果:将问题抛回给对方,掌握对话主动权,激发对方更深层次的试探欲望。)

林默选择了蓝色剧本。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目光迎上苏曼的审视。

“既然是自杀,苏总为什么还要亲自来一趟?难道曼殊集团的业务,已经拓展到临终关怀了?”

苏曼被他这句话逗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不带任何商业伪装的笑。她向后靠在椅背上,整个人的姿态放松下来,会议室里那股紧绷的商业谈判氛围,也随之消散了许多。

“林主任,你还是跟在京城时一样,说话总能让人猝不及防。”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让她眼神里的锐利稍稍柔和了一些,“我来,当然不是为了给你送花圈。”

她放下茶杯,声音重新变得清晰而有力。

“我来,是因为那份报告的后半部分,还有一句话。”

“什么话?”

“它说,如果这个‘自杀式’的计划能够成功万分之一,其所能撬动的市场和衍生的利润,将超越过去二十年中国任何一个经济风口。”苏曼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名为“野心”的光芒,“林主任,我是一个商人。商人逐利,天经地义。但平庸的利润喂不饱我,我喜欢赌,尤其喜欢赌这种看起来九死一生,实则可能一本万利的局。”

她的话,坦诚得近乎残忍,将资本的嗜血本性剖开来,赤裸裸地摆在桌面上。

“所以,苏总今天来,是想看看我这个‘庄家’,值不值得你下注?”林默一语道破。

“可以这么说。”苏曼点点头,毫不避讳,“我带来了我的团队,金融、法务、工程、地质,全是行业顶尖。他们会用最苛刻的眼光,去评估你这里的每一个项目,每一个数据,以及……每一个人。”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墙上那幅地图上,在那些被林默画了圈的县名上逐一扫过。

“比如,你的第一站,绿洲市水务集团。我的人查过了,就在我们来的路上,他们的总经理钱德发,连同几位副总,刚刚被省纪委的人带走。”苏曼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林主任,你的效率很高。杀鸡儆猴,立威,顺便清理门户。很漂亮的开局。”

林默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他知道,这只是苏曼的开胃菜。

“但是,”苏曼的语气一转,“一个钱德发,充其量只是这条大河里的一条地头蛇。你把他钓上来了,很了不起。可你的‘引水灌田’,要面对的不是一条蛇,而是一整片沼泽,甚至是一片深不见底的、会吃人的海。”

她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在为接下来的话语打着节拍。

“我很好奇,林-主任,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把这片沼泽填平,把这片海抽干?”

“我更好奇,”林默针锋相对,“苏总凭什么认为,我是来填海的?”

苏曼的眉梢微微挑起。

林默笑了笑,站起身,走到地图前。

“苏总,你看。这是西部,幅员辽阔,资源丰富,但为什么穷?因为这里的水,是凝固的。”他用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大圈,“资本、人才、技术、信息,所有现代经济的血液,在这里都流不动。它们被一座座山、一片片沙漠、一个个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分割成一个个互不相干的孤岛。”

“我的‘引水灌田’,不是要跟每一座山、每一片沙漠去搏斗,那才是真正的自杀。我要做的,是找到那条被堵塞的主动脉,然后用最锋利的手术刀,把它切开,让东部那些早已泛滥成灾的‘活水’,能顺着这条主动脉,以不可阻挡之势,奔涌进来。”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足以穿透人心的力量。

“当洪水来临的时候,那些所谓的沼泽和浅滩,要么被冲垮,要么就只能拼命垫高自己,让自己变成新的河岸。无论哪一种,旧有的生态,都将被彻底改变。我不需要填海,我只需要改变潮水的方向。”

苏曼静静地听着,她的目光从林默的侧脸,落到地图上那条被他虚拟出来的“主动脉”上。她的眼神里,欣赏之色越来越浓。

这个男人,思考的维度,已经超出了单纯的项目执行层面。他思考的是局,是势,是足以改变整个区域游戏规则的顶层设计。

“说得很好。”苏曼鼓了鼓掌,掌声清脆,“改变潮水的方向,很宏大,很动人。但是,林主任,你似乎忘了一个最基本的问题。”

她也站起身,走到林默的身边。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混杂着她身上干练的气息,飘入林默的鼻端。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指尖上是精致的法式美甲,与地图上粗糙的线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手指,没有指向那些代表着利益集团的县城,也没有指向那些代表着自然天险的沙漠山脉。

而是点在了几座城市之间,那大片大片的、空白的区域上。

“林主任,我们不谈政策,不谈权谋,就谈风险,谈成本。”苏曼的声音,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精准地切向这个宏大蓝图最脆弱的腹地。

“你的水,要用什么来引?我的资本,要用什么来运?你的人才,要靠什么进来?你山里的宝贝,又要靠什么出去?”

她转过头,看着林默,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们这里,连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