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海域,一片奇异宁静的海域。天空是渐变的绯红与金橙,如同打翻的调色盘,预示着黄昏的降临。海面平滑如镜,倒映着漫天霞光,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温暖而虚幻的梦境里。一艘小巧精致、船首雕着太阳笑脸的迷你阳光号,正随着微不可查的洋流轻轻摇曳,像一片沉睡的叶子。
船尾甲板上,沈青(阿青)抱膝坐着,身上只裹着一件宽大的、属于路飞的红色薄毯子。
她刚刚从一场深沉的、与孩子们血脉感应相连的冥想中苏醒,意识还有些涣散,如同潮水退去后裸露的沙滩,带着疲惫与空茫。
五年的分离,跨越世界的思念,她回来了,先自由的航行看看,新世界是什么样子的,然后再去找他们。
她将下巴搁在膝盖上,赤着的脚踝纤细苍白,海风拂过她散落的墨色长发,眼神有些失焦地望着远方海天相接处那轮即将沉没的、如同咸蛋黄般的落日。
就在这心神最为松懈的刹那——
一股灼热到令人心悸的气息,毫无征兆地撕裂了黄昏的宁静!如同陨星天降,一道绚烂的紫色流光,以超越视觉捕捉的速度,从天空直坠而下!那流光并非简单的火焰,而是蕴含着恐怖高温与磅礴生命力的净蚀之炎,所过之处,空气都发出被灼烧的嗡鸣!
沈青瞳孔骤缩,周身灵力本能地就要爆发护体!但那股气息……太熟悉了!熟悉到刻入骨髓!是艾斯!
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她只觉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被一个滚烫、坚实、带着阳光与海风气息的怀抱狠狠撞入!那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向后倒去,后背抵住了冰冷的船舷。紧接着,一片炙热的、带着淡淡海风和火焰味道的唇瓣,如同暴风雨般,不容分说地覆上了她微凉的唇!
“唔……!”
那不是温柔的吻,而是带着五年积压的思念、焦虑、狂喜和某种近乎绝望的占有欲的掠夺!艾斯的手臂如同烧红的铁箍,紧紧环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插入她脑后的发丝,固定着她,不让她有丝毫退避的可能。他的吻激烈而深入,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拆吃入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唇齿间弥漫开淡淡的、属于艾斯特有的、如同火焰净化后般的纯净气息,还有一丝……咸涩的味道?是泪,还是……?
沈青的大脑一片空白,最初的惊愕过后,身体先于意志做出了反应。五年了……这个怀抱,这气息,这近乎野蛮的炽热……她同样思念入骨。紧绷的身体渐渐软化,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开始生涩而被动地回应这个几乎令人窒息的吻。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他背后的衬衫布料。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仿佛只是一瞬。艾斯才微微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剧烈地喘息着,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沈青得以看清他的脸——依旧是那张英俊飞扬的面容,但眉宇间褪去了些许少年的跳脱,多了几分历经风霜的沉稳与……一种压抑到极致的、仿佛火山即将喷发的炽烈情感。他的眼眶有些发红,那双总是盛满阳光和笑意的黑眸,此刻如同燃烧的炭火,紧紧锁住她,里面翻涌着失而复得的巨大狂喜和一丝……她看不懂的、近乎凶狠的决绝。
两人都没有说话。千言万语,都湮灭在了这个近乎吞噬一切的吻里。艾斯只是深深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然后,他猛地弯腰,一手穿过她的膝弯,将她打横抱起!
“艾斯!” 沈青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被突袭的慌乱和羞赧。
艾斯没有回答,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进船舱,径直踢开了主卧室的门。卧室布置简洁,一张铺着洁白床单的大床占据了主要空间。他走到床边,没有丝毫犹豫,将她轻轻地、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扔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沈青陷入一片柔软之中,刚撑起身子,艾斯已经俯身下来。他单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开始粗暴地扯开自己衬衫的纽扣。古铜色的结实胸膛暴露在空气中,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上面熟悉的火焰刺青仿佛活了过来,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汗珠沿着紧实的肌理滑落。
沈青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的欲望,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脸颊绯红。这样的艾斯,带着一种陌生的、极具侵略性的压迫感,让她隐隐感到一丝……害怕?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声音带着一丝微弱的抗拒:“艾斯……你等等……”
“不等了。” 艾斯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五年煎熬磨砺出的焦灼和霸道。他俯下身,灼热的身躯几乎完全覆盖了她,滚烫的唇再次落下,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话语。这个吻比甲板上那个更加深入,更加缠绵,也更加……不容置疑。
“阿青……” 他在亲吻的间隙,喘息着在她耳边低语,热气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别进去……别用秘境……就在这里。” 他的手臂收紧,将两人之间最后一丝缝隙也挤压殆尽,“就在这片大海上……在我们当初一起出海的地方……”
沈青明白了。他要最真实的、毫无阻隔的触碰。他要在这艘承载着他们最初记忆的海上,确认她的存在,烙下他的印记。
“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艾斯的吻沿着她的下颌滑向颈侧,留下灼热的痕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控诉,“五年……阿青,你让我等得太久了……久到我快疯了……”
接下来的时间,沈青的意识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被一波又一波汹涌的情潮彻底淹没。艾斯的热情就像他的火焰,一旦点燃,便燎原万里,不知疲倦。他不再是记忆中那个有些毛躁、阳光开朗的大男孩,而是一个充满了成熟男人力量与欲望的侵略者。他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时而温柔缱绻,时而强势霸道,仿佛要将五年的空白,用最原始、最激烈的方式尽数填补。沈青的抗拒和羞涩很快便在排山倒海的快感中土崩瓦解,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迎合着,指甲在他坚实的背脊上留下浅浅的红痕,断断续续的呜咽和呻吟被尽数吞没在炽热的吻里。
从黄昏到深夜,再到天际泛起鱼肚白。卧室里弥漫着情欲的气息和汗水的气味。当窗外第一缕晨曦透过舷窗洒落时,艾斯才终于像一只餍足的雄狮,缓缓停了下来。他拉过柔软的薄被,将浑身瘫软、连指尖都懒得动弹的沈青严严实实地裹住,然后连人带被一起,紧紧地、紧紧地搂进自己汗湿的胸膛。
两人都剧烈地喘息着,心跳如同擂鼓。艾斯将脸埋在她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混合着自身气息的香味,久久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带着极致满足后慵懒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阿青……给我也生个孩子吧。”
沈青累得眼皮都睁不开,嗓子干哑得厉害,声音细若蚊吟:“艾斯……你……你为什么会……” 为什么会这么多……让人招架不住的花样?这五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艾斯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膛震动。他抬起头,看着她绯红未褪、带着倦意的脸庞,黑眸中闪烁着得意和一丝狡黠。他凑近她耳边,用气声悄声说道,语气带着点炫耀和坏笑:“那是因为……青云宗藏书阁最里面那个禁书区……那些落灰的‘话本’……我可是趁着守阁长老打瞌睡的时候,全都‘认真学习’过了……”
他轻轻咬了一下她敏感的耳垂,感受到她身体的微颤,才继续低语,热气喷洒:“包括……怎么才能让我的阿青……最高兴的方法……我都记下来了。” 他的手臂收紧,语气骤然变得强势而充满占有欲,“这次……你跑不掉了。”
他一个翻身,再次将她压在身下,黑眸灼灼,如同盯紧猎物的火焰:“在路飞、索隆、山治、罗……在所有家伙找到你之前……” 他的吻细密地落下,带着燎原的势头,“我要努力……在这片属于我们的大海上……种下我的种子……”
“艾斯!不行……天都亮了……” 沈青的抗议声被尽数吞没。勤奋的火焰魔君,似乎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疲惫。
接下来的几天,迷你阳光号仿佛与世隔绝,飘荡在这片宁静的海域。白天,艾斯会变着法子给沈青做各种补充元气的食物(虽然味道比不上山治,但心意十足),然后抱着她在甲板上晒太阳,说这五年发生的趣事,比如索隆又迷路到了奇怪的地方,山治找到了ALL bLUE的线索,巴基又闹了什么笑话。但每到夜晚,他便化身为不知疲倦的火焰,缠着沈青,仿佛要将五年的思念和不安,都用最直接的方式倾诉殆尽。
沈青在一次次的昏睡与醒来间循环,感觉身体快要散架。最后,她几乎是颤抖着伸出无力的小手,趁着艾斯稍作停歇的间隙,强行催动所剩无几的灵力,拉着同样意犹未尽的艾斯,瞬间挪移进了随身秘境的灵泉之中。
温暖纯净、富含生命能量的泉水瞬间包裹了疲惫不堪的躯体,舒缓着每一寸酸痛的肌肉。艾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惬意地靠在池边,将沈青拉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胸前,享受着灵泉的滋养,还促狭地笑道:“还是这里舒服……不过,下次我们还在船上……”
在灵泉中泡了许久,两人的体力和精神才彻底恢复。当他们再次从秘境中出来,重新站在迷你阳光号的甲板上时,已是又一个黄昏。
夕阳将海面染成温暖的橙红色。艾斯从身后环抱着沈青,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沈青放松地靠在他温暖结实的怀里,身上裹着艾斯宽大的外套,残留的疲惫让她有些慵懒。望着眼前壮丽而宁静的海上日落,她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这火热的“重逢仪式”,真是让她……有些吃不消。
“好看吗?” 艾斯低声问,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嗯……” 沈青轻轻应了一声,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的慵懒。晚风拂面,带着艾斯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以及大战过后难得的宁静。连日来的“操劳”和此刻的温暖让她眼皮越来越重,最终,在艾斯沉稳的心跳声和温暖的怀抱中,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感受到怀中人儿变得均匀绵长的呼吸,艾斯低下头,看着沈青恬静的睡颜,夕阳的金光为她长长的睫毛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他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心满意足的笑容,如同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然后将她更紧地搂在怀里,仿佛守护着稀世珍宝。
迷你阳光号在瑰丽的晚霞中轻轻荡漾。灼热的重逢暂告段落,温馨的相伴时光正式开始。但艾斯心中那簇“播种”的火焰,依旧在熊熊燃烧。他知道,平静不会持续太久,其他伙伴……尤其是那几个“家伙”,迟早会找过来。在那之前,他可得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