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尘回到洞府，凌风正一脸兴奋地等着。
“主人，姚景天全招了。”
他递上一枚玉简。
“姚家承诺，我们对付姜家时，他们会保持中立，甚至提供便利。”
一旁的剑无尘还是一脸震惊，喃喃道：“七大仙族联盟数万年，死一个太乙仙君，就散了？”
在他看来，仙族联盟本该是坚不可摧的。
凌风对此早已习惯，更关心实际收益。
“主人，姚景天这条线，以后就是我们安插在仙都的一根钉子。”
牧尘接过玉简，神念扫过。
姚家的承诺，联盟的动向，他都直接略过，寻找他最关心的东西。
姜太虚。
很快，一行信息出现。
凌风在一旁解释：“主人，这是姜太虚最大的秘密。”
“他修炼的功法叫《万道归源诀》，能同时修行多种法则，但这功法有致命缺陷。”
“每隔千年，他体内的多种法则就会剧烈冲突，撕裂神魂。必须靠‘九转还魂草’这种神药才能压制。”
凌风的语气带着快意：“只要断了他的神草，他自己就会走火入魔而死！”
剑无尘也凑过来看，脸上露出喜色：“釜底抽薪，好计策！”
然而，牧尘却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那段信息，缓缓摇头。
“你错了。”
凌风一愣：“主人？”
“这不是缺陷。”牧尘的声音很平静，“这是路。”
凌风和剑无-尘都愣住了。
致命的功法缺陷，怎么会是路？
牧尘淡淡说道：“那门功法没有缺陷，它本身就是通往‘中枢法则’的道路。”
“所谓的‘九转还魂草’，也不是续命的药。”
“它是用来融合法则冲突，铸就更高道果的。”
两人听得一头雾水。
牧尘不再多说，转身走向修炼室。
“我闭关一段时间，吸收云山和姚景天的仙元。”
看着牧尘的背影，凌风和剑无尘面面相觑，只感到敬畏。
修炼室内。
牧尘盘膝而坐。
他抬手一挥，两团光球悬浮面前，分别是云山和姚景天的太乙仙元本源。
牧尘张口一吸，两团光球化作光河被他吞入腹中。
轰！
磅礴的能量在他体内炸开，带着太乙仙君的道韵。
牧尘身体亮起金光，经脉被拓宽，骨骼在破碎和重塑中强化，肉身在进行蜕变。
寻常金仙敢这么做，只会被撑爆。
但牧尘的《万古不灭体》疯狂吞噬着一切。
他的气息节节攀升。
金仙后期！
金仙巅峰！
仅仅半个时辰，他的修为就到了金仙境的顶点。
两名太乙仙君的苦修，成了他此刻的资粮。
能量继续沉淀，淬炼着他的仙躯和神魂，没有冲击太乙壁垒。
牧尘的身体表面，渐渐浮现出玄奥的道纹。
许久。
光芒散去。
牧尘睁开眼，眸光闪过，洞穿了前方的石壁，留下两个深不见底的小孔。
他吐出一口浊气，气流竟发出爆鸣声。
“力量，还不错。”
他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的力量，神情平静。
接下来，该融合法则了。
牧尘心念一动。
六枚法则晶体从他体内飞出，悬浮在掌心。
金、木、水、火、土、毁灭。
每一枚都代表着一种圆满法则。
“合！”
他低喝一声，用神念将六枚晶体向中心挤压。
就在晶体即将触碰的瞬间！
轰！
一股狂暴的排斥力猛然爆发。
六种圆满法则的力量截然不同，彼此冲突，互不相容。
“砰！”
一声闷响，法则冲突的余波将牧尘的掌心炸开一片血肉。
六枚晶体也被弹开，在修炼室内乱窜，在墙壁上切出一道道裂痕。
牧尘闷哼一声，脸色沉了下来。
他想过融合有难度，但没想到冲突会这么剧烈。
“再来！”
神念再次涌出，强行禁锢住六枚晶体，用更强的力量将它们压向一起。
“给我合！”
牧尘双目圆瞪，神魂之力催动到极致。
轰隆隆！
修炼室内光芒狂闪，空间都在这股力量下扭曲。
咔嚓！
一声脆响，代表“金”之法则的晶体表面出现了一丝裂纹。
牧尘脸色一变，立刻撤回力量。
六枚晶体瞬间分开，飞回他体内，光芒都黯淡了一些。
牧尘看着淌血的手掌，眉头紧皱。
失败了。
六种法则，根本无法相融。
“问题出在哪里？”
牧尘陷入沉思。
他起身，走出修炼室。
凌风和剑无尘迎上来，感觉牧尘的气息又变强了，心中一凛。
“凌风。”牧尘开口。
“主人请吩咐。”
“我尝试融合六种圆满法则，但它们相互排斥，无法归一。”牧尘直接说出问题。
凌风闻言，思索片刻，脸色变得凝重。
“主人，属下曾在一部古籍中看到过记载。”
“说是在太古时代，有天骄尝试融合多种圆满法则，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典籍上说，想融合多种圆满法则，就需要一种能凌驾于所有法则之上的‘中枢法则’作为核心，否则就是一盘散沙，永远无法归一。”
中枢法则！
牧尘瞬间明白了。
他彻底明白了姜太虚的路。
姜太虚修炼《万道归源诀》，就是用‘九转还魂草’承受万法冲突，想从中淬炼出那独一无二的“中枢法则”！
那不是弱点，那是通往仙道之巅的路。
牧尘抬眼，望向仙都姜家的方向。
姜太虚。
你的功法，现在是我的了。